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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沾著清水,從頭開始,一點點幫西澤爾清理起身體來。
西澤爾身上的傷口雖然都已經痊癒,但黑暗之力的入侵,還是令它的身形發生了不小變化。
手指輕觸西澤爾身上灰黑色的獸皮,堅硬粗糙的冰冷觸感,再也沒有一絲記憶中熟悉的溫暖柔軟,原本堅實有力的矯健身軀,現在也變得臃腫不堪。
如果不是真的確定這就是他的西澤爾,斐亞然一定會把它當成一頭徹頭徹尾的醜陋魔獸。
他差點殺了它。
目光落在西澤爾恢復如初的後腿,斐亞然細細幫西澤爾清理獸皮的同時,忍不住問一直坐在一旁看他動作的月光:“月光,銀現在能出來嗎?我有事想問他。”
月光聞言,意外地看了眼斐亞然,目光放空了片刻後,無奈地對斐亞然搖了搖頭,“那傢伙之前出來似乎損耗了不少力量,我在識海里叫他,沒什麼反應。”
完全沒想到銀竟然連出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斐亞然心底頓時一緊,緊張地問月光,“他的情況很嚴重嗎?”
“應該沒什麼事吧。”扒了扒耳朵,月光不太確定地說道:“那傢伙的靈魂本來就受到過重創,就算再休養個千八百年也未必能恢復如初,偏偏之前還非逞強強行借用我的身體……”說到這,月光沒好氣地噴了個鼻響,“我不管怎麼說,也是最接近天狐的八尾靈狐,那傢伙奪取身體主動權時廢了不少力氣,現在陷入沉睡倒也正常,用不著大驚小怪。”
月光不說還好,一這麼說,斐亞然立刻想到銀之所以會變得這麼虛弱,完全是因為自己,再一想到銀極有可能就是安斯老師,心底的焦灼簡直無法言喻。
但月光也說過,銀現在根本沒有任何反應,所以斐亞然就算想探知銀目前的狀況,也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再加上西澤爾的問題也還沒有解決,斐亞然只能把對銀的擔憂強壓在心底。
“對了,你找銀有什麼事?”見斐亞然在聽完自己的話後,就兀自陷入沉思,月光看了眼毛氈上那頭灰黑色的魔獸,忽而問道。
曾經與系統共存的月光,對斐亞然這些年的一切都十分了解,自然也清楚身為斐亞然幼時玩伴的獨角獸西澤爾,所以斐亞然也沒有隱瞞,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告知給了月光:“我想問問銀,有沒有讓西澤爾恢復成原本模樣的方法。”
“你是說,你想讓他變回獨角獸?”繞著西澤爾慢慢踱步,月光沉吟著問道。
斐亞然點了點頭。
“這不可能。”停下腳步,月光直視斐亞然的雙眸,“我修煉的功法雖然與這個世界的修行方式不同,但在力量本源方面,卻是殊途同歸,所以這傢伙的問題,我自然也能看出幾分。”
“你應該也知道,對像人族或者其他後天修習魔法的生靈來說,若想在修習一種魔法後,改修另一種,尚還有幾分可能,就連精靈也在此行列,但對獨角獸或者天族這種天生的光明生靈來說,一旦被染黑,就再沒有絲毫反悔的餘地。你想淨化他,讓他恢復原樣?最後大概只會和淨化一頭魔獸得到相同的結果,只餘一捧飛灰罷了。”
不留一絲餘地的犀利話語,讓斐亞然眼底不禁泛起一陣波瀾。
輕撫西澤爾岩石般冰冷堅硬的身體,斐亞然忍不住深深嘆了一口氣,“你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知道呢?”
微微眯眼,月光狐疑地望著斐亞然,“你之前不是還說,無論他變成什麼樣,你都不會嫌棄他?難道那些話,都是騙這傢伙的?”
“怎麼會,”失笑地看了眼月光,斐亞然繼續動作輕柔地為西澤爾刷洗身體,“無論西澤爾變成什麼樣子,它都是陪伴我長大的摯友,我永遠不可能嫌棄它。”
“只是,就像你說的,獨角獸生來便伴隨著光明,本是這世間最純潔的生靈之一……對西澤爾來說,以這樣墮落的模樣活著,大概比死,還要痛苦吧。”
想到西澤爾一直死死護著那蘊藏淨化之力的翡翠吊墜,甚至以兩百年的暗傷為代價,也不曾放棄,斐亞然覺得,它會一直堅持如此,除了想要保護好自己送給他的禮物外,更多的,應該是因著身為光明生靈,即使墮入黑暗,也永遠不放棄最後一絲光明的執念吧。
這樣的西澤爾,即使只有一絲可能,斐亞然也想幫它擺脫黑暗的深淵,重新擁抱光明。
發覺斐亞然眼底的黯然和堅定,月光也明白,就算他這麼說了,斐亞然大概也不會放棄這樣的想法,只好告訴斐亞然,如果銀醒過來,一定馬上通知他這件事。
幫西澤爾清洗完畢後,斐亞然又給它重新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