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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皇帝陛下曾說過要將官員當什麼用來著?”
“陛下說,就要把官員當僕人用,當牲畜用,你要當官兒,就得這麼幹,要不然國家幹嘛花這麼高的薪水請你啊?”曹天賜笑道。
“對對對,就是這個理兒,嫌辛苦,別當官了嘛!”陳鋼哈哈大笑。
秦國來人都是沉默不語,敢情在漢國當官兒還是一個苦差事,像陳鋼這樣當郡守的,在秦國只怕真沒人肯幹。明臺也明白了,漢國官員的思維跟秦國官員的思維根本就不在一個點兒上。
什麼叫以民為本?這才是。什麼叫以民為重,漢國官員已經做到了。
等到飯菜擺上桌的時候,一身臭汗泥漿的郡守陳鋼終於去洗漱了一番,換了一身乾淨的袍子重新走了回來,懷裡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酒罈子。將酒罈子放在桌上,他先深深地嗅了一口氣,擺擺頭:“明指揮使,別看這罈子普通,可不是吳氏往外賣的那些花裡胡哨的外包裝號稱高檔酒的東西能比的,這才是真正的吳氏頂級酒。”
“返樸歸真,理當如此。”明臺點頭稱讚。
一邊的曹天賜已是不耐了,一伸手便將罈子搶了過去,他是武學好手,陳鋼以前不過是一介商人,那裡有曹天賜反應快,手才伸到一半,罈子已經到了曹天賜手中,一把拍開泥封,撕去封紙,一股沁人的香味立時便在屋內漫延開來。
“小心一些,小心一些!”一邊的陳鋼連連道。
“怕什麼,要是灑了一滴,今兒個我就一杯也不喝了。”曹天賜大笑,站起身來,手腕一翻,濃稠的酒水一股線兒的落下來,剛剛好將明臺的杯子注滿。
“好本事!”明臺自己也是武道高手,自然知道曹天賜露的這一手的難度。
曹天賜笑著給桌上每一個人都酌滿,“見者有份,難得一嘗的好酒好。”
一罈子大約五斤的酒,一圈兒下來,立時便去了三分之一,明臺看著每倒一杯酒,陳鋼的眉毛就動一動,顯然很是心疼,不由得心中好笑。見曹天賜回來將酒罈子放在桌上,他一把提起,遞給陳鋼,笑道:“好酒一杯足矣,剩下的便存起來,留個念想,當真一氣喝完了,反而無趣了。”
陳鋼大喜,緊緊地將罈子抱在懷裡,“明指揮使果然是懂酒之人。”站起身來,抱著大半罈子酒,已是一溜煙兒地去了,留下曹天賜在一邊頓足不已。
“可惜可惜,本來要將他敲骨吸髓的。”
第1502章:漢旗天下192決戰6
夜色已深,廂房之中,同屋的秦一劍等人已是鼾聲大作了,明臺卻是輾轉難眠。陳鋼是他深入接觸到的真正意義的漢國的封疆大吏,但與他想象之中相差太遠。沒有倜儻風流,也不是文彩斐然,更沒有什麼一眼看去便能讓人服膺的威勢,反倒是世俗得緊,市民得緊。言談之間,三兩句就能將人拉到如何賺錢,賺了錢如何用錢上去,好像他不是一方封疆大吏,倒似是一個商人一般。
但細細想來,明臺卻又不寒而慄,漢國的官員在想什麼,他們在想法設法的讓老百姓賺錢,當然,他們也想法設法名正言順的收稅,但收到的稅,第一時間他們並不是想著上交國庫去討好上級或者他們的皇帝,而是計劃著怎麼去修橋鋪路,怎麼去興建水利,怎麼用手裡的這點錢,引來更多的錢。
他不像官員,更像是一個掌櫃的,不過他的東家,卻是他治下的百姓。
難怪漢國每打下一地,便能讓當地的百姓馬上臣服,服服帖帖地聽從他們的管理,想到這裡,他不由想起了白天遇到的那做涼皮兒的夫婦,連自己許諾的前程也不要,卻情願在這山南郡城賣他們的涼皮兒,因為現在他們的生活能切切實實地展望到未來,而自己所給的卻不知道是不是有命來享受。
他們的選擇或者是正確的,如果不用拼命,便能掙來好的生活,那又何必要提著腦袋去拼呢?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啊。
府衙之中正在修整,並沒有足夠的房屋安置他們,所以也只能幾人擠一個房間,曹天賜甚至與陳鋼擠到了一個屋裡,幸好陳鋼才來上任,並沒有帶上家眷。
雖然夜已經很深了。但外頭卻仍然很熱鬧,府衙裡的修整並沒有因為夜晚的到來而停止,只是換了一撥人,仍然在加班加點的工作著,精力充沛的山南郡郡守陳鋼,這個時候又穿上了他那件髒兮兮的官服,在外面跳上跳下地指揮著。
的確沒有一點官樣。與明臺自己見過的那些秦國官員,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秦國的那些官員,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穿必錦衣,出必車馬前呼後擁,永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