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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朝堂還是民間,大秦大祭司幾乎被賦予神的色彩,可以說大祭司對於整個大秦天下的重要性,在某些方面甚至超越了大秦帝王秦皇。
原本在我的一生中,對於大祭司,我一直懷著一種崇敬的心,那是君臣之禮。
所以每一次的天祭,雖然都由大祭司主持,我也幾乎每次到場,可是每一次天祭無論是我還是大秦的肱骨之臣,紛紛低下頭顱不敢直面大祭司。
大秦的大祭司對於我來說,實在太過遙遠。
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大祭司會在我背上昏死過去,也從來沒有想到過,我內心對大祭司的尊崇會被另外一種態度所取代。
對大祭司不敬,就是對整個大秦不敬,那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
而此刻的我,身為大秦的大將軍,我心中竟是奢望著能夠跟淑月同生共死,這種同生共死並非臣子守護君王,而是另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面對淑月,如今的我,初心已變。
變得不再那麼遙不可及,變得不再那麼冰冷如山,變得不再那麼陌生異路。
看著衝向我的茫茫敵軍,我擰著手中的青銅劍,我知道,我和淑月這一次真的是要死在這裡了,只是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與敵軍浴血奮戰而死,或許我在臨死前還能夠擊殺數十名敵方將士。
再有一種便是回身跳下後方的深澗。
我知道深澗的崖壁上沒有任何樹叢,所以無法起到一個緩衝的作用,只要墜落下深澗,將必死無疑。
我身上的傷口因為一路的奔波而再次崩裂開,舊傷加上新傷,血水再一次侵染了我全身,甚至順著我的右臂,趟過青銅劍劍刃,最後滴落在地上。
吼!
我爆發出臨死前最後的吼聲,然後揹著淑月衝進了地方的軍隊。
青銅劍在敵軍的咽喉中閃過,瞬間綻放出一朵朵猩紅的血花,可是我身上也同樣插了數柄劍。
戰甲已經破損,無法為我有效地抵擋傷害,而為了不讓背上的淑月受傷,我只能以自己的身體去抵擋敵人手中的武器。
一口逆血湧上咽喉,這一次我再也無法將之強行咽回去。
哇的一聲,一口猩紅的血水夾雜著內臟噴吐在地上。
我的呼吸變得極為沉重,我的意識在一點點地模糊,我即使以青銅劍撐著我的身體,可是整個身體仍舊搖搖晃晃的,隨時可能倒在地上徹底死去。
可是我背上的淑月還沒死,如果我死了,那誰來保護淑月?
所以我不能死!
我在心中這樣告訴自己,可是下一刻,一柄青銅長槍一槍貫穿了我的胸膛,最後青銅槍頭抵在了我後背的戰甲上這才失去了繼續突進的力量。
好似擁有不死之軀的我終於感覺到了生命力在急速流逝,我知道,我以無能為力了。
“淑月,是我不好,沒能保護好你。”
我口中的低聲喃喃,準備著坦然面對死亡。
大秦男兒生當血戰沙場,死亦為大秦鬼魄,我王傅征戰一生,殺敵無數,如今客死異鄉,亦無怨無悔,只是……淑月她一生高貴聖潔,如今卻因為我的無能而埋骨於此,我內心除了自責之外還有深深的悲痛。
可是就在我打算放棄的時候,在我耳畔似乎傳來了淑月的聲音。
聲音極為微弱,我甚至一度以為是因為我瀕臨死亡的時候出現的幻覺,可是下一刻,淑月的聲音再次迴盪在我耳畔,而這一次我聽的清清楚楚。
淑月的聲音只有一個。
跳!
跳什麼,或者說往哪兒跳?
我回身看向身後的深澗,在*米外是深澗的另一邊,淑月這是讓我跳下深澗,還是說讓我跳過深澗。
如果是跳過深澗,別說我如今的重傷之身,連走路走成問題,就算是我處於全盛時期,要想跳過*米的深澗,也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可是,既然淑月說了跳,那麼我就只有跳了。
我揹著淑月,擰著手中的青銅劍,轉身向著身後的深澗衝去,我身影躍出了深澗,雖然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我和淑月的身影並沒有任何下降的趨勢,就這樣直直地在深澗半空滑翔,就好似失去了重力一般。
不過兩三個呼吸的時間,我的雙腳就已經踏在深澗另一邊的土地上。
我轉過身,看著此刻仍在深澗另一端的敵人,當對方短暫地出神之後紛紛意識到我已經逃脫了他們的追捕。
如果讓淑月活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