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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雲崢這一抱拳,那說話的人順勢從馬上下來,他立於馬旁,抱拳朝宋雲崢還禮,“再下千牛衛四品中郎李元,項頂侯府與匈奴私下聯姻,私養匈奴子嗣,經人舉報,皇上特命我們前來核實!還望宋將軍不要為難!”
私養子嗣?陶婉兒是周啟昌生母的事,敗露了?
自從在碎竹樓發現周啟昌跟陶婉兒的詭異後,宋雲崢便私下調查了一番,而且那晚周萋畫為了周午爍的事去求陶婉兒時所說的話,他也有聽見,自然知道陶婉兒是周啟昌生母的事。
“皇上下令,與此事有關的所有人接被緝拿,待事情水落石出之時,自有論斷!”李源繼續說,“還望宋將軍,不要為難我們!”
宋雲崢不動,怒視李源。
李源手放在腰上的,慢慢滑向刀梢。
“宋將軍,多謝關心。請讓開吧!”周萋畫坐在車廂裡,聽到外面的聲音,宋雲崢跟李源對話後的安靜,在北風的襯托下更加讓人不寒而慄,周萋畫知道宋雲崢要做什麼,但縱使他把自己救走,那項頂侯府的眾人怎麼辦。
宋雲崢直視著周萋畫車廂的棉簾。那低低沉沉地聲音夾雜著一點無助。
宋雲崢靜思片刻。再次抱拳,讓出路來。
“多謝宋將軍!”李源再次回禮,側身上馬。朝眾人揮手離去,他輕輕舒口氣,慶幸沒有跟宋雲崢發生正面衝突。
小徑曲折,周萋畫的馬車碾壓著石子。吱吱呀呀地聲音響徹了整個半山坡。
宋雲崢深吸氣,決定去皇宮走一遭。
以他的身份。他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與周玄毅就項頂侯府的事發生爭執的,他從承天門進宮,在太極殿外靜立片刻,看著周馳急急忙忙地趕來。
他站在通往太極殿的石階下。看著周馳闊步進入殿裡,心中五味雜陳。
比起周馳來,他就是一躲在黑暗的小丑。他的真實身份見不到光,就是想問自己女人出力。也要躲起來。
周馳進去後沒多久,便灰頭土臉地走了出來。
“宋將軍?”他站在高高的白玉石階上,一眼就看到了宋雲崢,“是父皇讓您來的嗎?”
“沒有!”宋雲崢如實回答,他抬頭看著周馳,心中不禁暗自吃了一驚。
自從出征回來後,自從秦簡消失後,他就沒有跟周馳接觸過。
半年多的時間,周馳長高了,整個人也挺拔了,他繼承了周玄毅跟姬凌宜所有的優點,他說話時,嘴角依然不由自主地上揚,縱使情緒低落,卻讓散發著年輕才有的朝氣。
只是宋雲崢,卻明顯感覺到,站在他面前的周馳好像跟他出徵前,完全不一樣了。
宋雲崢永遠記得,他以秦簡的身份交周馳武術時,這個少年眼裡泛著的那抹讓他嫉妒的清澈,但是現在,這抹清澈竟然蕩然無存,雖然他很努力地讓自己看上去還是那個充滿活力的少年,但身上已經明顯有了世故的痕跡。
舉手投足間,更是有幾分特意偽裝出來的瀟灑。
“宋將軍,項頂侯府此劫,一定是有人在背後陷害!”他朝宋雲崢拱手,“我不能看著畫兒妹妹再受苦啊!”他殷切地說話。
周馳皺著眉頭,滿目寫著他的焦慮。
宋雲崢打量著他,卻總感覺,他的焦慮是演出來的。
“宋將軍,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你與那大靖過有多次接觸,求你,求你為項頂侯府擺脫冤屈啊!”周馳急切說話。
“冤屈?怎麼?六皇子知道什麼了嗎?”宋雲崢警覺反問。
“沒,我只是確定,周都護不會做出裡通叛國之事!”周馳再次用肯定語氣說話,“求宋將軍為項頂侯府洗冤!”
宋雲崢嘴巴張張,想說什麼,還沒開口,卻見太極殿裡,人潮攢動——這是周玄毅要離開了。
他轉過臉看了一下週馳,而後朝太極殿後走去。
周馳看著宋雲崢闊步離去,眉頭再次皺緊,他不確定,宋雲崢會不會幫周萋畫。
他知道,若想讓周萋畫安然無恙,除了寄希望與宋雲崢,他還必須要去國公府一趟,當然,在去國公府之前,他還要回一下清寧宮,看一眼他的母親。
周玄毅就跟知道宋雲崢會出現一樣,南燻殿裡,殿門大開,除了崔淨,其餘的宮女太監都退了出去。
宋雲崢一進南燻殿,崔淨就從後面關上了殿門。
外面又開始飄著雪花,天氣陰沉下來,隨著殿門的關閉,整個南燻殿裡黑漆漆的一團,崔淨感覺上前,抬手為周玄毅點亮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