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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慎忽然想起,自那年奕?在漫天大雪中跪了一天一夜後,他的腿雖治好了,卻落下了毛病,每到陰雨天便疼痛難忍,總歸,他得這病是為著她……
“皇額娘?”載淳見她呆住,便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嗯?”良慎忽然回過神來,看著他。
“朕聽說,六叔的腿疾是早年間因為皇額娘……”載淳小聲的試探著說道。
“皇帝!”良慎制止了他說下去,她不想提當年的舊事,時至今日,許多事情已成定局,早已回不去了,再說也是枉然,“你六叔輔佐你有功,他犯了腿疾,你該下旨問候問候!”
“朕知道了。”載淳知道母親不想提這件事,便識趣的閉上了嘴。
從小到大,他聽到了太多關於皇額娘與六叔的傳聞,長到現在十四歲,他漸懂了男女之情,每每見到六叔,他都會問皇額娘平日裡是否歡喜,身子是否康健,都會囑咐他務必要關心皇額娘,多多孝順陪伴她。
直覺告訴他,六叔對皇額娘非同一般,可似乎,皇額娘卻一直淡淡的……
正當母子二人各懷心事的時候,忽然金鈴子哭著跑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求太后為金鈴子做主!”
“怎麼了?”良慎嚇了一跳,這幾年金鈴子穩重了許多,今日不知是怎麼了。
常青趕緊跑過來扶起金鈴子,金鈴子在雨中跑來,渾身都溼透了,常青趕緊脫下自己的坎肩披在她身上。
“金姑姑,你怎麼了?”載淳也頗為詫異,立刻問道。
“太后,皇上,奴才金鈴子誓死服侍太后,絕受不了這樣的委屈!”金鈴子憤怒的說道。
“你先別急,慢慢說!常青,叫人去煮些薑湯給她,莫要著涼!”良慎說道。
“太后,奴才剛剛碰見了西太后身邊的安德海,他竟然下流的調戲奴才,還說,還說……”金鈴子秉性剛烈,實在羞於啟齒。
“還說什麼?”載淳沉下臉,問道。
“還說,要納奴才為對食之妻!”金鈴子咬著牙說道。
“什麼?”載淳一聽便惱怒起來,“這個安德海,平時無法無天也就罷了,現在連皇額娘身邊的人都敢覬覦!朕即刻去問罪於他!”
“皇帝且慢!”良慎叫住了載淳,想了想:“金鈴子,你看他是說說而已,還是真有此意?”
“奴才不管他是說說而已,還是真有此意,奴才寧死都不會嫁給一個太監!”金鈴子堅決的說道。
“怎會是說說而已?這個安德海雖是閹人,卻喜好女色,仗著額孃的寵信,在宮外私藏了許多女子,以飽自己的私慾!這個狗仗人勢的東西,平日裡連朕都不放在眼裡,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載淳說道。
“皇帝怎麼會知道這些宮外的事?”良慎問道。
“這都是載澄告訴兒子的!載澄還說,當年罷免六叔,安德海出了不少壞主意,所以,六叔也恨極了他!”
第178章 誅殺安德海(一)
良慎回想起初入宮的時候,安德海只是一個口齒伶俐的孩子,如今,快二十年了,他已經成為歷史上那個肆無忌憚的大太監了!
安德海長大後長相俊美,身形挺秀,又善於察言觀色,巧舌如簧,哄的慈禧對他極為寵幸,日日留在身邊伺候,連他在宮外娶妻慈禧不僅不責怪,還大行封賞,惹得朝野上下很是不滿,甚至生出許多不雅的言論……
慈安之所以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因為同為年輕寡婦,她深知慈禧內心的孤寂,有個安德海在她常常玩笑一兩句寬寬心也並非壞事,畢竟,安德海是個太監,宮外的傳言大多言過其實。
一個人在宮裡的日子非一般的冰冷寂寞,就連她自己,也會時常傳黑牡丹來聽段戲,或是說笑幾句,黑牡丹是她的知己,安德海又為何不可是慈禧的知己?若論起身份來,一個戲子又比一個太監高貴多少呢?
“安德海已經囂張至此了麼?”良慎輕輕的嘆了一聲。
“太后有所不知,這個安德海仗著西太后的寵愛無所不為,視宮規於無物,離了兩位太后,他便是個霸王!”常青忿忿的說道。
“青姑姑說得對,他平日連朕也不放在眼裡,朕說他幾句,他非但不聽,還要告到額娘那裡,額娘竟然向著他來責備朕!可見,他已不是一次兩次挑撥朕與額孃的關係了!安德海以功名利祿為釣餌,培植黨羽,廣交朝臣,現在他可算得上權傾朝野了!”載淳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