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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府的僕人訓練有素,家主發話,便飛快的準備起來,不消片刻,就將茶桌茶椅搬了上來。
見這架勢,洪林知道洪成武一時片刻是沒準備走了。
“洪家主,洪林哥哥,我就先下去了。”
趙婉如作為一個外人,此刻只好告退,畢竟是父子二人有話要說,與她沒什麼干係。
洪成武則對趙婉如笑道:“你與洪林關係要好,就留在這裡一起吧,反正我們父子二人說的話也不是什麼家族秘聞,聽聽無妨。”
洪林見狀對趙婉如說道:“婉如,你就坐下一起吧,反正我爹也沒把你當外人,嘿嘿。”
趙婉如這才不好意思的挪了挪步子,緊挨著洪林坐下。
洪成武心中也是好笑,洪林雖然修煉不行,不過眼光不錯,這小丫頭不出幾年肯定會是個美人兒,只是不知道到時候洪林是否還能守得住。
“爹,有什麼話你說唄。”洪林端起青花茶杯,輕嘬一口說道。
洪成武頓了頓,看了眼趙婉如說道:“當初我與你娘也是自幼認識,那時候我還整天揹著家族的長輩去給她們家幹活兒呢。”
“哦?”洪林笑道:“想不到爹從小就知道女孩子歡心啊!”
洪成武對洪林的打趣,絲毫不介意。
“從你回家起,到王家大小姐來府上胡鬧,在到受傷,我一直都沒有太過關心你,你會不會恨爹無用,沒有能力保護你的安危。”
洪成武語氣一傳,已經沒了家主的那份冷峻,而就像一個鄉下農夫,責備自己無能,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活的更好一些。
洪林點點頭:“要說放在以前,我的確恨過,堂堂洪家家主,自己的兒子在外被人欺負從來不多說一句,回來也不問不顧,一心只管家族之事。”
這話非洪林本意,他只是穿越而來的一個人,與洪成武根本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哪裡談得上恨與不恨,而是他融合這具身體主人意識之後體會到的,這位原本的主人,心中的確怨恨自己的父親,沒有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就算我修劍資質不行,我也拼命修煉,夜以繼日,不是為了得到他人的肯定,只是想父親能在空暇之餘稱讚我幾句罷了,可惜,父親自始至終都沒有將我的努力認可。”
洪成武沒料到洪林會這麼說。
聽完也是心頭一酸,的確如洪林所言,自己自從夫人死後,就沒有關心過這個可憐的兒子,甚至心中有幾分責備,若不是這個孩子,自己的夫人也不會死於難產。
“記得有一年,王家大小姐王玉琪差點將孩兒在淹死在湖中,可回來之後您還是佯裝不知,要不是王家擔憂洪家日後算賬,登門道歉,甚至要將小女兒許配於我,您恐怕都不會細問。”
“洪山,仗著修為在家族出類拔萃,經常欺辱我,您也是不曾過問,年幼的我找不到任何人庇佑,只能忍氣吞聲。”
“當然,我知道爹也是為了我好,送我去玄天劍宗修煉,可畢竟無親無故,在玄天劍宗我遭受的欺負不比家族內少,打罵那是家常便飯,這事你問婉如便知。”
趙婉如一直以為洪林在玄天劍宗受人欺負只是因為資質不行,修煉緩慢,又不太愛說話,這樣才被人看不起,遭到欺負,沒想到在洪家,作為少家主同樣還是被人欺負,聽完洪林的話心中不免為其過往哀傷不已。
聽完這些,洪成武摸著洪林的頭說道:“或許爹當年真的做的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洪林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忽然笑道:“天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智嘛,受點委屈有什麼關係,大不了以後討回來就是。”
洪林心境轉變之快,讓洪成武心中錯愕,恍惚間才發現這個兒子似乎長大了不少。
“爹也有爹的難處,當年我不顧家族反對娶了你。娘,你。娘出生平民之家,沒有什麼家族實力,我只有不斷催促自己前進,才能保護你。娘,醉心於修煉,忘了最初的根本,後來你娘難產而亡,我便沒了心思,對你也不是很待見,甚至存有私心,時不時在想,要是沒有你,你。娘就不會死了,由此我連多看你一眼的心思都沒有,這是為父之過啊!再後來,家族因為我這位家主無其他家族勢力支援,你又不爭氣,便打起家主之位的主意,我只好將你送到玄天劍宗,首先是為了讓你遠離禍端,再次也是因為我不想見你那副懦弱的模樣,唉……為父錯了,這些年一直錯了……”
洪成武也將自己這一輩子沒有說過的話,對洪林說了個清楚,他的幸苦有誰能夠體諒,這些年他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