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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牙齒灰黑,面色蠟黃,乍看倒似有四旬上下。
他指著香水寺問李茂:“我聽說你跟我萁妹在此喝過幾場了,她是個怎樣的人。”
李茂道:“巾幗不讓鬚眉。”
田季安搖搖手道:“太寬泛,說具體,說具體。”
李茂正低頭斟酌,田季安忽又問道:“若是嫁與你為妻如何?”
李茂道:“承蒙厚愛,李茂已有妻子。”
“你那妻子,嘿嘿,休了也罷。”
“魏帥該不會也相信那些無稽之談吧?”
“是不是無稽之談,你心裡最清楚。不說我小姑了,說說你,你來找我求告什麼?”
“求大帥借我一塊風水寶地,容我招攬舊部回曹州討賊。”
“什麼賊?”
“流民何三才。”
“一個草民,何勞你這遼東經略出手。”
“不然,曹州是我的家,茂不願假手他人。”
“這是條理由,不過我有什麼好處。”
“昔日李侍中遣黃瀟滾北伐棣州,佔據了五大鹽池,我聽說這些鹽池現在都不產鹽了。”
“李侍中辣手摧花,花謝了。”
“淄青多的是鹽。”
“販賣私鹽給魏州,是要殺頭的。”
“利益所在,赴湯蹈火。”
“我如何能相信你?”
“可請魏帥駐兵協防。”
田季安哈哈大笑,道:“這麼說傳言是真的,你果然是個噬主的小人。”
李茂黑下臉道:“茂這麼做正是要洗刷不白之冤。大帥若助我佔據曹州,我先把那些人跟宣武的買賣給斷了,沒了財路,他們只能鋌而走險跟魏帥合作,這可是一本萬利啊。”
田季安嘿然道:“你就不怕韓弘找你的麻煩?”
李茂道:“怕,我當然怕。不過韓弘自詡是忠臣,忠臣能不聽朝廷的話嗎?”
田季安搖搖頭,道:“兔子急了還要咬人,做忠臣也是有限度的。”
李茂低頭略作思忖,道:“李茂有魏帥做靠山,無懼他。”
田季安點點頭,道:“地我可以借給你,其他的我可就愛莫能助了。至於你說什麼靠山嘛,靠人不如靠己,我相信你有這個本事。哈哈,喝酒。”
李茂舉杯謝過。
李茂在魏州公然打出遼東經略使的旗號,聲稱要募兵去遼東,訊息傳出應者雲集。設在鄆州的遼東幕府幕僚們紛紛啟程要去魏州。
負責監押的牙軍不敢做主,請示李師道,李師道問計於高沐、李公度等人。
李公度道:“他行的光明正大,公然攔阻於理不合。左右都是一幫吃閒飯的,不如就此打發了,省的礙眼。”
李師道又問高沐,高沐道:“事已至此,我看就由他們去吧。不過他的家人暫時不宜放,還須留在鄆州。”
李師道笑道:“那是自然,遼東苦寒之地,我怎忍他的妻女受苦。”
李茂在魏州豎起遼東經略使大纛前,遣使赴長安求見杜黃裳,求一紙文書,為自己正名。事關重大,杜黃裳不敢做主,輾轉找到了李淳。
王叔文當權後,李淳為了避嫌,已經久不管政務,而今正一門心思地閉門讀書,只是早晚三次入宮給皇帝請安,以盡人倫孝道。
聽了李茂所求之事,李淳淡淡說道:“遼東經略使究竟駐節何處,本無定規,淄青換帥之後紛紛擾擾,總要亂上一陣子,募兵不易。既然魏州肯為朝廷出力,我們有何理由拒絕?”
杜黃裳討得了主意,便在大朝會上為李茂說了話,王叔文恨其事先沒有知會自己,心中不快,故意拖著不辦。
韋執誼勸道:“南康王眼下病重,川中或生大變,明公手上若無財權,將來如何應對?”
王叔文一翻白眼:“這與魏博何干?”
韋執誼耐心解釋道:“李茂與杜黃裳相好,杜黃裳和杜佑好,明公若不答應李茂,只怕杜黃裳暗中搞鬼。”
王叔文欲將朝中財權攬於手中,自知資歷不足,便欲舉薦杜佑為度支轉運使,自己出任副使,借杜佑的威名而操控天下,杜佑卻不甘心做傀儡,支吾不肯就範。
王叔文嘿然冷笑道:“扯什麼杜黃裳,我看是你韋宗仁要跟老夫過不去吧?”韋執誼驚詫道:“明公何出此言?某受明公抬舉而為宰相,豈敢跟明公作對?這必是有小人在背後挑唆,請明公明察。”
王叔文皮笑肉不笑道:“韋相成、韋觀海是你舉薦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