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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就不讓。”
她又委屈地瞄了他兩眼,還是乖乖地讓開了,時過境遷,她還是從骨子裡畏懼他。
“這兩天有些不太平,你收拾一下,到韓四哥那去住兩天。”
“嗯。”小茹低眉順眼地應道,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嗯,嗯,嗯,嗯什麼嗯,記住了沒有?”李茂聲音裡藏著一絲不安。
“嗯。記住了。”
李茂的不安是趙菁萊帶給他的,這日午後,趙菁萊突然來到他的值房,讓李茂感到風暴就迫在眉睫。趙菁萊是以買地客商身份來的,手裡拿著支度巡官張掖的薦書,李茂每天都要接待幾個這樣的人,因此趙菁萊一亮出薦書,值日的書記就把人帶了過來。當著下屬的面,李茂跟趙菁萊東南西北地閒扯了一通,待人退去,趙菁萊方直入主題:“我們有幾個人要到城裡來,請你幫忙安置一下。”
李茂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波瀾,鎮定地問:“要待多久。”
趙菁萊道:“這場風雨說來就來,要不了多久。”
他不願意說,李茂也就沒有追問,只說:“行。”
趙菁萊的人很懂得進退,安置起來毫不費心,他們人數不多,看起來也不是兇悍之輩,李茂猜想他們只是混進城來的探子,孤山鎮裡究竟有多少鄆州的探子,誰也說不清,但肯定是個很駭人的數字,所謂蝨子多了不怕咬,再多幾個又有何妨?
趙菁萊閒坐了一會,見事已經辦妥,便欲離開,李茂笑道:“你是孤山鎮的衣食父母,來了不吃個飯就走,太不合常理。”這一說,趙菁萊就坦然地留了下來。午宴備在城局名下的一間酒樓,這間酒樓臨街而建,高大軒敞,不過貴賓一般都到樓後的一處獨門獨戶的小院,青墨知道趙菁萊的身份,親自前往安排,親自持刀與摩岢神通一起守衛在外。
酒菜齊備後,院中已無一個外人,趙菁萊喝了杯酒,卻說:“蘇家的諸多產業中,車行是最賺錢的,當初你應該把它要過來做陪嫁。”
李茂道:“據我所知車行獲利雖高,風險也很大,這樣的生意不做也罷。”趙菁萊哈哈笑道:“風險大不大,得看靠山硬不硬,有哥哥我給你罩著,哪有風險?”李茂笑了笑,問道:“蘇家的車行靠的也是你們?”
趙菁萊不置可否,卻道:“我聽說你跟蘇家在濟陰縣柳園莊有些誤會?”
李茂的心驟然縮作一團,蘇東和蘇卿那天在柳園莊楊奇的麵館裡都沒能認出他的身份,時隔三天卻忙著拿女兒來封他的嘴,這三天中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他們有如此轉變,這一直是個謎。
趙菁萊淡淡地說道:“你不必驚訝,但凡州縣出了點稀奇古怪的事,銅虎頭都會留意,你是個還俗的和尚嘛,身形又如此雄壯,一問便知是你,這沒什麼好奇怪的。”趙菁萊笑了笑,自斟自飲,又進一杯酒,續道:“蘇家害你在先,合當此報,你安心享用便是。”
趙菁萊這話雖說的輕描淡寫,李茂卻能感受到背後的那份力量,自己夜探小松林營地,及在柳園莊發生的一切,本以為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何嘗想過銅虎頭也會知道?這樣的一個組織實在太可怕。透過這件事,李茂對趙菁萊在銅虎頭中的地位,又有了新的認識,他若不是站在組織的頂端,豈會看的如此深遠?
銅虎頭的高層人物突然現身在孤山鎮,豈不正預示著大風暴的臨近?李茂讓小茹躲到小孤山上,目的就是讓她先適應一下,待到風暴真正來臨時能應付的過來。
入冬之後,成武縣周邊流民之變愈演愈烈,由最初的吃大戶,漸漸演變為成結夥成群洗劫村寨,更令人不安的是一些破產的鄉紳和鹽梟、海盜也加入其中。鄉紳的加入尤其令當政者不安,群氓易治,鄉紳難纏,這是地方官的不二心得,有群氓兇悍無底線的破壞力,加上鄉紳的野心和頭腦,這場不被重視的流民之變,指不定要鬧出多大的亂子來呢。
為了應對局勢的變化,於化隆給李茂增派了兩員干將,一人叫馬和東,一人叫陳蘭,二人都是三十出頭年紀,都是久經戰陣的老將,論資歷、功績都遠在張琦、夏純之上,李茂明白於化隆是要收他的兵權,遂主動請求以馬和東、陳蘭替代張琦、夏純,執掌城防營。
城防營的另一位副尉馮布的權力在四面街偵緝處,這是一個相對獨立的單位,主管民事治安,與城防營的關係有些疏遠,馮布因此得以保住名位。
於化隆對李茂的態度很滿意,他將張琦提升為副將,留在城局聽用,而將夏純調任軍料院牧場監,趕出孤山鎮,去草湖北岸新闢的牧場去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