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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振遠哼道:“私交是私交,公義是公義,某豈可以私廢公,和你這反賊作亂?”李茂向桌凌天喊道:“尚何來為一己之私,不顧數千弟兄身家性命,其心可誅,老將軍莫要受他蠱惑?”桌凌天大笑回應:“當我是三歲娃娃麼,也信你的鬼話,要戰便戰。”李茂又向其他人喊話道:“作亂的是尚何來,與爾等無干,只要放下兵器,皆可免死。”陳陽碧恐軍心動搖,舞刀大叫:“好漢子,寧肯戰死,也絕不苟且偷生。殺!”
第116章 老兵不死
舞刀躍出人群來殺李茂,陳川把令旗一搖,刀牌手豎起木牌護住兩位主將,箭隊隊頭大喝一聲:“放箭。”四周弩箭傾瀉而下,參與叛亂計程車卒中骷髏面向來刀盾不離身,其他附和者因事起倉促,多是偷偷溜出營的,除了佩刀,弓箭、盾牌皆無,在陸汝家中繳獲了幾面鐵盾,眾人嫌累贅統統沒帶,此刻面對如雨的羽箭,只有等死的份。
“骷髏面”訓練有素,聞警立起盾牌,結成了龜甲陣,海上溼氣大,弓弩多不合用,這些老兵只認刀斧,上岸成為大唐官健後,他們見識瞭如雨的弩箭,內心十分震撼,這才操起盾牌,練成了龜甲陣,這還是第一次用於實戰。
“骷髏面”所使用的盾牌都是木牌,上面用油漆繪了一個白麵骷髏,結成龜甲陣後恐怖又滑稽,在密如細雨的箭陣侵襲下,“龜”身上如同長了一層白毛。
沒有“龜甲”防護的亂兵成片地倒下,揮刀衝鋒的陳陽碧先被一箭穿心,繼而倒地變成了毛刺蝟,尚何來連中兩箭,都不是要害,“骷髏面”分出一片“龜甲”將他包裹住。
弓兵壓制敵人時,數百長槍兵用四面湧來,站位已定,押營將陳川舞動火把示意弓箭兵停止攢射,四面軍旗揮動,長槍兵一聲吶喊奮勇向前。“龜甲”擋的住羽箭,卻防不了長槍,骷髏面的陣型操練未熟,更無實戰經驗,轉換間出了點問題,被長槍兵一通捅刺,龜甲破裂,露出了腹內的軟肋,其實在箭雨的侵襲下,任你再嚴密的盾陣也不可能沒有死傷,何況“骷髏面”新操練、未經過戰陣洗禮的“龜甲陣”?
輕傷計程車卒仍舊堅持作戰,重傷及陣亡者則被很好地隱藏在陣內,以免被敵人窺破虛實,此刻軟肋暴露,平亂士卒士氣大振,列陣出刺,吼聲如雷,更有投機者見有機可趁,平端機弩往破敗的龜甲內攢射。射倒的人並不算多,對士氣的損傷卻是極大,此消彼長,再眼瞎的人也能看出反叛者大勢已去,必敗無疑。
一邊氣勢如虹,一邊兵敗如山倒,李茂奪過一杆長槍準備親自動手,被朱振遠一把拉住,勸道:“為大將者,臨陣當為全軍耳目、基石,識別大勢,指揮手足進退即可,無須親自披掛上陣。”這個道理李茂也懂,只是被四周的喊殺聲感染有些情不自禁罷了,聽他這一說,尷尬地笑了笑,就沒有動身。
激戰之中尚何來腿部又中箭,左肋被長槍刺中,血流不止,情知難逃一死,反而激起了他無比的勇氣。尚何來將沉重的衣甲卸下,撿起一柄戰斧,怒吼一聲,躍出人群朝李茂、朱振遠殺來。朱振遠剛才“教訓”了李茂一下,心裡甚是得意,冷不丁見一個赤膊大漢提斧而起,殺的刀牌手紛紛斃命,不覺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想撤,卻又不敢,狹路相逢勇者勝,自己這個主將不戰而逃,極有可能挫動全軍銳氣,與“骷髏面”這樣百戰老兵作戰,稍有疏忽就有可能滿盤皆輸。
朱振遠深吸了一口,從侍從手中奪過自己慣使的大刀,大喝一聲就要上前迎戰。
李茂一把拉住他,勸道:“為大將者,臨陣當為全軍張目,識大勢,指揮手足進退……”朱振遠瞪大了眼睛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屁話。”李茂笑道:“這些屁話可不是我說的。”朱振遠道:“是我說的,不過此一時彼一時,而今人都殺到眼皮底下了,你就別在這冒酸水了。”
李茂哈哈大笑,腳尖挑起一干長槍,隨手一擲,正好洞穿尚何來的前胸。
尚何來出陣來殺中軍主將,捉生將黃仁凡大驚失色,急忙率眾來救援,人未到,尚何來即被李茂一槍穿了心,一時愣在了那,朱振遠見了大罵道:“楞著幹嘛,殺過去。”黃仁凡恍然如夢醒,率眾回身殺向桌凌天。
朱振遠驚魂稍定,把大刀還給侍從,向李茂拜道:“某肉眼凡胎,不識將軍手段,從今往後,朱振遠誓死追隨將軍,永不離棄。”
李茂笑著回禮,道:“茂空有匹夫之勇,臨陣堪稱大將者,將軍是也。”
朱振遠聽了這話,黑著臉尷尬地笑了兩聲,心裡暗責道:“我自詡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