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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得到重用。
話透過趙和德傳了過去,於化隆立即兌現了他的承諾,帶著尹牧來到了鄆州,他主動留在鄆州風風光光地做起了階下囚,又打發尹牧離開淄青隨天使進京,此時已被派往蜀中,在驕橫跋扈的節度使韋皋麾下苟延殘喘。李師古也在兌現他的承諾,身為三軍十二州的主帥他不能言而無信,但是他現在心裡又有些後悔,後悔自己對大勢的判斷和對於化隆和清海軍的放縱,因此當趙菁萊向他報告銅虎頭中有人意圖資助尚何來發動譁變,控制孤山鎮時,他告誡趙菁萊聽之任之。
放任的後果是什麼,李師古不願去多想,銅虎頭中那些人藉此想達到什麼目的,他也懶得去揣測。在淄青他自認已經可以做到一手遮天,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管天底下發生了那些狗屁倒灶的勾當呢。
“讓他們折騰去,看看他們能搞出什麼花樣。”李師古曾跟他最親信的三個人說過這樣的話,李公度、高沐、李長山聽完表情各異,但都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孤山鎮折騰了一圈,清海軍實力未見得大損,但軍心士氣卻受到了嚴重的挫傷,因為尚何來的譁變,清海軍中原本就有的派別之爭更加表面化,現在的清海軍名義上還是一軍,實際已經分崩離析分成了互不統屬的若干股,此刻就算把於化隆放回去,想再回到從前也非一朝一夕之功了。
放縱的好處出乎意料,一切都在他的絕對掌握之中。
“李茂這個人倒是有些意思,你們議議,這個人可以栽培嗎?”
李師古召集李公度、高沐過來議事。李長山是他的貼身衛士,無權議論政務,卻可以全程旁聽,有時李師古也會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李公度擰了下眉頭,語氣一如往常般的嚴肅:“此子在海州東海縣以糧料院使的身份參與攻打東海城,且在張叔夜重傷後親自率軍破了城,回到孤山鎮,他說服於化隆把孤山鎮的閒置土地統統收歸城局,借曹州水旱災變之際,大造輿論,把一片片荒地變成了銀庫裡沉甸甸的現錢,短短數月時間就給於化隆籌集了十年的軍費。在孤山鎮他任用成武縣老吏組建四面街偵緝處,耳目遍佈全城,以嚴苛手段鎮壓奸惡,孤山鎮雖是新城,民心卻稱安定。此番他聯手監軍院在春陽樓誘捕了尚何來,說服駐軍在軍院伏殺首惡,再追回城防營回城平亂,樁樁件件都表明他有資格有本事做這孤山城主,不過……”
李公度頓了一下,又道:“據我所知,他是隨薛戎來的淄青,迄今為止尚未在軍府聽過差,把千辛萬苦奪過來的一座城交在這樣一個人的手裡,能放心嗎?”
李師古笑了笑,見高沐不吭聲,便問李長山道:“你以為如何?”李長山笑道:“我聞他手上功夫不錯,又膽識過人,這樣的人與其留在外面領軍,倒不如調入節度府做侍衛。”
高沐道:“長山這個建議好,不妨調他來軍府做幾年侍衛,若果真是塊好料,也不至於埋沒了他。”
李公度聞聽這話撫須微笑,也是贊同的,李師古哈哈一笑,忽問:“曹州境內匪亂四起,諸位怎麼看?”
冷不丁這麼一問,眾人卻也不驚,李師古的思維總是跳躍不定,萬不可以常理測度。李公度的資歷老,節帥問話,一般都由他先回答,這一回他卻示意高沐先說,高沐也不推辭,便道:“數萬大軍只為剿匪而去,荼蘼軍費而已,收拾一群宵小之輩,非但達不到練兵的目的,反而可能把將士們弄疲沓了。我以為大軍應該即刻班師回營。”
李長山忽然插話問:“大軍若撤,誰來鎮撫地方?難不成坐視他們繼續鬧下去?”
李長山這話問的巧妙,高沐愣了一下,頓時明白了李師古問這話的用意,再看李公度,他已經撫須在那笑了。高沐一拍額頭,道:“我好愚鈍,竟未聽出相公的弦外之音。”
李師古哈哈一笑,拍板道:“那就這麼辦吧。”
孤山鎮兵亂平息後半個月,曹、兗、濮三州招討使李振可宣佈曹州境內匪亂已經平息,駐紮在成武縣境內的數萬大軍旋即拔營東去。在此之前,孤山鎮留後段贏崖因功升任鎮海軍使,清海軍理所由孤山鎮遷往鄆州,段贏崖與掌書記陳仍共常駐鄆州理事。
節度隨身(隨軍)、清海軍孤山鎮城局使李茂升任節度押衙、清海軍副使兼孤山鎮鎮扼使,清海軍糧料院使文書丞改任淄青節度隨軍兼孤山鎮行軍司馬,曹州州軍十將李英曇升任清海軍都虞侯,淄青節度使府孔目官肖成禮兼任清海軍軍料院使。
在此之後,清海軍監軍使周陽升任淄青監軍院監軍使,判官周弘繼任監軍使。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