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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夫人出身書香門第,明事理,通人情,更要緊的是她聽過李茂這個名字,留有印象,且印象還不錯。
聞聽李茂所請,賈夫人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喚來管家,取了一份名帖給李茂,李茂憑著這份名帖見到了軍府司倉張任。
張任曾是賈直言的學生,對這位老師還是相當買賬,見李茂拿著老師的名帖而來,便不做虛偽,直言告道:“賬目有些不清楚,本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奈何有人從中作梗,把事情捅了上去,逼的朱判官也是沒法,只能把人留下查一查,其實你們清海軍的賬本來就是筆糊塗賬,能查出什麼名堂?過場已經走了,明日我見空向朱判官和陳虞侯稟明此事,看看能不能把案子結了。”
張任叫了一個書史,領著李茂去了分判諸司虞侯陳梅銳家裡,半路上,書史告訴李茂陳梅銳喜歡玉石,李茂便讓青墨去買了一塊上品于闐玉,陳梅銳見了玉石兩眼放光,毫不掩飾其喜歡之情。得了好處,陳梅銳說話就柔緩的多,他跟李茂說:“若你早來兩日,一切都好辦,現在的麻煩是案卷轉到了嚴公那,想撤回來,尚須動了手段。”
陳梅銳派了一個家人帶著李茂去了都虞侯嚴紈家,嚴宅門房收了李茂一貫錢才肯通報,嚴修好吃,陳家家人就替李茂約他去城內有名的海陸山珍館,嚴修欣然答應,大吃大喝了一場,又收了李茂兩錠赤金,這才滿意而歸。
一連三天不得訊息,文夫人吳氏心力交瘁,不知所以,一日用頭撞窗,以致頭破血流。
到第四日天擦黑,嚴修派人送信來,說嚴紈已經回府,李茂忙喚吳氏補了妝顏,趕到嚴府。總管嚴修拉住李茂囑咐道:“郎君今日下午陪節帥外出行獵,獵得一頭肥鹿,在城外小松林喝了場酒,心情正好,你們進去好好說話,說不定事情就成了。”
李茂謝過,領著文夫人到正堂來見嚴紈,嚴紈身體肥痴,喝多了酒,麵皮紅通通的像死後沒放血的豬皮,此刻他蒙著眼,正醉醺醺地追著幾個家妓玩。那幾個家妓身著禪意薄衣,窈窕身姿纖毫畢現。
李茂不覺眉頭一皺,他下意識地望了眼文夫人吳氏,心裡有些後悔不該帶她來。
正在興頭上,聽聞家人通報有人求見,嚴紈頓時怒氣,一把扯掉遮眼布,怒哼哼道:“哪個不長眼的,來攪俺的雅興。”待他看到額頭上纏著白絹的文夫人,頓時一愕,臉色由陰轉晴,柔聲問道:“這位小娘子怎麼稱呼?”
李茂見他目露邪光,心叫不好,忙代吳氏答道:“這位是清海軍糧料院使夫人,臨清吳氏。”嚴紈眉頭一擰,正要發作,卻看到李茂身後的摩岢神通目光如野狼般兇狠,他打了個寒顫,把到嘴邊的罵聲又吞了回去。
吳氏向前一步,跪在嚴紈面前,泣聲為丈夫辯白。嚴紈好幾次想伸手扶他,卻抵不過摩岢神通的兇狠目光而作罷,最後訕訕說道:“此事我已知曉,明日我問個明白,再給你們答覆。”說罷便揮手逐客。
出了門,吳氏抱怨道:“費了這麼大的周折,見了面,卻被一語打發,怎麼得了。”李茂安慰道:“他今晚喝多了酒,明日清醒必有所答覆。”
二日一天不見嚴府迴音,三日晨起,吳氏就催促李茂去嚴府探問,李茂留摩岢神通在店裡看顧吳氏,帶青墨一人前往,前一天還笑臉相迎的嚴修此刻像完全不認識李茂這個人,先是不肯見,待見了面,鼻孔朝天,哼哼哈哈,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竟無一句好話。
李茂有求於人,不得不忍氣吞聲,回來的路上青墨悄悄跟他說:“你知道麼,我們那晚走後,嚴紈把他叫去臭罵了一頓,罵到高興處還動手扇了他兩耳光。他吃了打,故而不待見咱們。”李茂道:“可知因何捱打?”
青墨道:“不知,好像是說神通的目光太嚇人,嚇著他了。”
李茂聞言默默無語,青墨道:“我看此事有點懸,得另外想轍。”李茂道:“等等看吧。”李茂不想這麼早回去讓吳氏失望,就帶著青墨在街上閒走。鄆州畢竟是座大城,可玩的地方相當多,二人走馬看花,品品茶點,喝喝酒,不覺一天就過去,
捱到黃昏時刻才回到客棧,戚大娘剛勸吳氏吃了點飯,眼見李茂回來,吳氏兩眼放光,像個孩子似的迎過來問:“茂華,他答應放書丞了嗎?”
李茂支支吾吾說:“嚴公有事外出,沒見著。”吳氏既失望又有些怨恨,不覺臉色煞白,緊咬嘴唇苦苦地忍耐著,到底沒能忍住,一通大哭起來,把李茂臭罵了一頓。
哭完,罵完,見吳氏漸漸平靜下來,李茂這才勸道:“嫂子放寬心,他們收了咱們的禮,按照官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