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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敲打自己一番,而青墨則難保不被當做犧牲品丟擲。
招財童子不是那麼好當的,錢太多了,有時候還真是很燙手。
想到這裡,李茂嚇出了一身冷汗,作風專斷、待下苛嚴算不得什麼罪過,他倒不擔心,賣地過程後他的確是撈了些好處,而且數額不小,不過這些好處都是撈在明處,充其量就是沾公家的光,利己但不損公,且手段合乎規矩,任誰也抓不住把柄。
但青墨的事就有些難辦,賣地不像買菜,資金動輒成千上萬,指頭縫裡隨便漏一點也足可讓赤貧之家變成小康,以青墨現在的身份,隨便一句話就值上千貫錢,接受吃請而不受賄難以服人。青墨有沒有受賄,李茂想多少會有一點,城局一干人追隨他苦哈哈幹了大半年,樹種出來了,卻不能享用果實,誰肯甘心?大利過手而點滴不讓沾,誰還肯為他賣命?
對於部下撈偏門,只要不過分,李茂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即便如此,城局在他的監管下,已經算得上是頂頂清廉的了。不管是軍中同僚還是買地的富商大豪對此都交口稱讚。
所欠的只是運氣,偏偏讓有心人給盯上了。
李茂恨的牙齒癢癢,世上就是有這麼一些人,自己屁事不幹,卻還容不得別人做一點事。
牢騷發完,李茂決定找文書丞一趟。
第075章 你不要走了
文書丞不在,說是去鄆州催運糧草了,副使劉義跟李茂也很熟,見李茂愁眉不展,劉義笑眯眯地問道:“是被姓陸的鬧的吧,那人純粹就是個攪屎棍,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把他外甥給革除了,哪怕是事後算賬呢。你呀,還是太年輕。”
李茂當初在軍料院做右判官時,劉義對他多有點撥,李茂一直敬他為師長,因此劉義的這番話雖然不中聽,李茂卻很樂意接受。
“此事怪我,確實是太冒失了。
“監軍使跟蘇判官很熟,你何不走走蘇判官的路子?”
一席話說的李茂既震驚又慚愧,蘇佐明與監軍使周陽熟識,這麼重要的情況他竟絲毫不知,而他能跟蘇佐明說上話,劉義卻是一清二楚,李茂心裡反思道:“這看似極其簡單的一件事,自己竟是懵懂無知,若非遇到劉義這等忠厚之輩點撥,自己豈非要在這種事上栽個大跟頭?”想到人際關係的複雜難判,李茂萌生了聘請一名軍師的設想。
受劉義點撥,李茂約見了監軍院判官周弘,周弘是周陽的假子,也有人說周弘是周陽的親生兒子,但考慮到周陽八歲就閹割入宮,李茂斷定傳言是虛。周弘為人四海卻十分貪財,得之李茂來意,便露骨地說道:“告你的文書已經到了院裡,經手的人不止我一個,要想把它抽回來是不可能啦,不過緩幾日遞上去倒是能辦的到。”
李茂忙將隨身帶來的一盒金珠遞了過去,周弘當面開啟看了,覺得還算滿意,這才點撥道:“咱們的監軍使是有名的清廉公正,再多的東西在他老人家眼裡也是一文不值。你要想脫災解難,靠這個不成,得另謀出路,你明白嗎?”
周弘又道:“鄆州鄭常侍過四十壽辰,義父去賀壽,得有陣子才能回來呢,你好自為之吧。”有了周弘的保證,李茂心內稍安,回到家後便喚來芩娘,二人關上門密議了半個時辰,芩娘便在張栓的護送下騎馬去了成武縣城西的蘇家莊,當夜歇在莊上,二日一大早,芩娘便趕了回來,隨身帶回了一封定陶夫人的寄給兒子蘇佐明的書信,信由人代筆,定陶夫人用了朝廷賜她的銅印,又按了手印,末了還在信封上粘了兩根喜鵲尾巴上的毛。
李茂讀完信,心裡很滿意,便將青墨和張栓叫到書房,仔細交代了一遍,當日午後,二人便打點行裝去了長安。
周陽在鄆州養有外宅,唐代宦官可以娶妻,可以納妾,可以蓄養家妓、奴婢,但養外宅是大忌,周陽借給淄青監軍使鄭圖賀壽之機與外宅私會,二人濃情蜜意,乾柴烈火,竟是難分難捨。青墨和張栓日夜兼程往返長安,只用了半個月,周陽前腳回孤山鎮,二人隨之也趕了回來。那封舉報信早被周弘扣下,直到周陽回監軍院三天後才到達案頭,與其同時,蘇佐明為李茂說情的信也到了孤山鎮。
周陽捧著兩封信,惟剩苦笑,他叫周弘叫到值房,將兩封信擲到周弘腳下,怒氣衝衝地喝道:“這又是你乾的好事吧。”
周弘嬉皮笑臉道:“為了李師古安插的一個釘子開罪蘇判官,兒子以為大不值,因而就點撥了他兩句。兒子專擅之罪,請父親責罰。”
周陽點著周弘的鼻子,笑罵道:“此事就此打住,清海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