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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數百人而已,清海軍一家即可討平,而今卻動用兩鎮四軍雲集海州,是為何來,爾等可曾想過?”
海州之亂不過數百人規模,李師古卻邀請魏博鎮一同出兵,其中緣由李茂雖參不透,但本能告訴他,這其中必有蹊蹺,小心謹慎不吃虧。
李茂的目光依次掃過眾人的臉,見眾人都緊張的喘不過氣來,這才放緩了口氣,又語重心長地說道:“俗話說千里外出為求財,此番大軍進剿海州,必是馬到成功,功成之後朝廷必有重賞,諸位都是拖家帶口的人,行事之前務必先替家人想想,眼看大功將成,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簍子。”
李茂以金吾衛司戈充節度隨身官的身份出任行營軍料院判官,將吏多有不服,這些人雖非於化隆的親信,卻都在營中混跡多年,事事門清,見李茂年輕,多有輕慢。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磨合,眾人發現李茂性情沉穩,行事周密,做事說話滴水不漏,軍料院雖事務繁劇,卻從未出過半點紕漏,由不得眾人不心悅誠服。
李茂這雲山霧罩的一番話,在他們聽來更覺得深不可測,眾人不敢大意,散會之後,各自回帳,召集士卒和夫長傳達會議精神,忙的有板有眼。
第055章 她也來了
青墨如今的身份是軍料院的令史。令史是吏不是官,不過在軍料院,他的官譜擺的比李茂還大,常代表李茂發號司令,指揮左右,不過最近他忽然有了危機感。出征海州後,李茂把留在成武城看守宅院的摩岢神通叫了過來,留在身邊做了侍從。
這個悶葫蘆就像八輩子沒做過跟班似的,整日價像個跟屁蟲一樣粘著李茂,寸步不離左右。
沒幾天軍料院就傳出青墨失寵,李茂另結新歡的訊息,青墨很受打擊,由此稍稍地放低了行事姿態,到沛縣後,他更是主動擔當起運輸糧草的苦差事,漸漸地又贏得了李茂的信賴。
一天瞅著摩岢神通不在,青墨湊到李茂跟前,神神秘秘地說:“你猜我今天見著了誰?青墨!哈哈哈。”
“誰?”李茂一時沒反應過來。
“青墨,魏州的田萁你還記得嗎?”
“她?”李茂的眼前浮現出一個倚著船舷眺望排空濁浪的俏麗身影。田萁,在莫可渡遇到的那個女扮男裝的假書生,父親是兵馬使的田萁,他如何能不記得?李茂的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悸動,平靜中驟起一陣波瀾,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裡其實一直都有她的位置。
“她呀,她也來沛縣了,是隨軍來的嗎?一個書生從軍,倒是很奇怪呀。”
李茂違心地說過這番話,心已狂跳作一團,他極力壓抑著內心的蠢動,臉頰卻忍不住紅了起來,所幸帳篷裡光線暗,青墨又正處在興奮之中,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
“她不是從軍,她是……哈哈哈哈,茂哥,你一定不相信,那個田萁她是個女子,青墨也是個女子,咱們都上當啦。”
“女子?”李茂臉色古怪,訕訕地笑著。
“你不信,我也不信,要不是青墨胸前那兩個東西鼓了起來,我還以為她是糊弄我呢。哈哈,真是女子,千真萬確。”青墨用手在胸前比劃著,笑的合不攏嘴。
“哎,咱倆真眼瞎,連男女都分不清。哦,對了,她們來沛縣來作甚?”說到這,李茂心猛地一沉,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猝然不快起來。
“沒啥,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她是來嫁人的。夫家是海州東海縣的世家大族秦家。”說到這青墨忽然壓低了聲音,鬼鬼祟祟道:“我聽說秦家父子跟雀老三有勾結,雀老三用他們家的海船走私海鹽,秦家坐地分贓,秦家父子在鄉里名聲也很臭,勾結官府,魚肉鄉鄰,東海縣半數田畝都在他家名下。雀老三這一作亂,他們家的莊客砸了莊門,紛起投奔賊軍,這東海縣與其說是雀老三在作亂,還不如說是他秦家在作亂呢。”
李茂道:“卻又胡說,他父子既然是惡人,莊客自然受不了盤剝,藉機脫身有何奇怪,倒未必就是跟雀老三一路的。”
說完又問青墨:“這麼說魏博鎮這回出兵助剿,是打的別的主意,她們那位青墨是怎麼說的?”青墨搖搖頭,道:“我在大街上撞見她們,田家小娘子正眼也不瞧我,青墨倒是不端架子跟我聊了兩句,也就是兩句,她們捉急要走,我沒來得及細問,要不我回頭再去找她問個明白。”
“還問什麼問,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李茂故作輕鬆地道,心裡卻似烈油烹炸一般,縮成一團,說不出的難受。
魏博鎮節度使姓田,田氏一族在魏博鎮經營五十餘年,田氏子弟佔據了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