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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停下腳步,揉了揉眼,待看清糧車上插的是清海軍旗號,他笑道:“好兄弟別捉弄人,把弓刀還我。”
青墨道:“你又不打仗,要這弓作甚?不如便宜點賣給我吧。”
小卒道:“休要玩笑,膽子再大也不敢倒賣軍器,不要腦袋了嗎?”
李茂道:“我昨日聽說貴軍前鋒已經跟叛匪交上了兵,你怎麼還在這,你是奇兵嗎?”因李茂身著士卒號服,小卒不知他是官,嘻嘻哈哈一陣笑,答道:“不過是幾個蟊賊,用不著那麼多人,我本在費縣蔣家醬油鋪打醬油,開年生意不好,工錢少,吃飯也吃不飽,前些日子鎮海軍在縣城張榜募兵,我就來了,當初都說好了,俺們來就是壯個聲勢,不必真打,否則我一個打醬油的,我傻呀。”
青墨道:“罷了,就算你原來是個打醬油的,可套上這層皮,你就是大唐的官健,你這般行軍,軍中虞侯就不管嗎?在咱們這,貽誤軍機可是要殺頭的。”小卒賴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道:“那是你們,咱們這,沒這規矩,將軍只管親軍死活,只有親兵才是他親兒子,咱們都是後孃生的,他不管咱,咱也不管他,等到城破後,他們吃肉俺們連口湯也呷不到,犯不著費那勁。”
說到這,小卒抽抽鼻子,堆上笑臉,巴結地向李茂和青墨拱拱手:“一看兩位就混的不錯,救救急,糧袋空了,借點糧成嗎?”
鎮海軍現在正在行軍打仗,每個士卒的身上都裹著一個糧袋,青墨看了眼那小卒乾癟癟的糧袋道:“你們鎮海軍富的流油,怎麼連乾糧都不給足,還要問咱們討要。沒有。”
小卒聽他拒絕的並不堅決,抽抽鼻子,賠笑道:“鎮海軍是有錢,可錢都在長官手裡,密州李使君買匹馬花費一千兩百貫,咱們一日兩餐,糠菜雜半,能吃飽肚子就不錯了,那些有家有口的,平日只能偷偷摸摸做點小買賣,否則一家老小就要喝西北風,那比得上貴軍於將軍愛兵如兄弟呢。”
李茂把包裹裡的麵餅乾糧統統給了他,說道:“勸你還是慢慢走到前線去,萬一讓虞侯逮到不是鬧著玩的。”
小卒愕怔了一下,忽然扭頭就跑,連乾糧袋也丟了不要。青墨指著他的背,哈哈大笑:“這傻鳥,錯把咱們當虞侯了。”李茂望著那小卒的瘦骨嶙峋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第057章 逆戰 上
李茂第一次到東海城是給攻城的鎮海軍押送給養,千五百石糧、兩百付甲、兩萬五千枝羽箭。當時鎮海軍已經圍城十天,低矮破舊的東海城牆上白茫茫的一片,插滿了官軍發射的羽箭,但城卻還巍然屹立。
張叔夜意圖用弓箭把城射下來的計劃宣告破產,他正組織陷陣軍,準備強攻奪城。這兩百付甲和兩萬五千枝是打了欠條從清海軍借的。佐吏在跟鎮海軍交割時,李茂提刀登上一座土山,這是鎮海軍為了攻取東海城,臨時堆壘起來的,用於觀察戰場形勢。
李茂信步走過去,一路暢行無阻,竟無一個人阻攔,站在土堆頂部的望臺上,整個戰場形勢一目瞭然,從未經過戰陣的李茂這才能理解張叔夜為何要耗費如此大的人力物力堆壘起這樣一座山。
東海城外的樹林被砍伐一空,都做了攻城的雲梯,雀老三不善用兵,由此可見一斑,這本也不奇怪,雀老三隻是海盜頭子,指揮小股人馬打家劫舍或是一把好手,指揮這麼多人駐守城池卻是地地道道的門外漢,至於能把城守這麼久,除了鎮海軍不擅攻城野戰,還有就是張叔夜心裡一直存著儲存實力的念頭,不願硬碰硬。
土牆上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就是明證!
東海城久攻不下,密州刺史李師道如坐針氈,自雀老三叛亂以來,他兄長李師古一直沒有給他太大壓力,但這並不表示李師古會輕易罷手,如果東海城久攻不下,平盧軍早晚是要插手的,而一旦插手進來,李師道將連掙扎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因此之故,他給了張叔夜施加了巨大的壓力,催促鎮海軍儘快拿下東海城。張叔夜被逼的無路可走,只能硬著頭皮捨命搏他一下。
兩百付甲衣很快分發給張叔夜的親軍,這支親軍約有四百人,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在李茂看來唯有這支親軍才勉強能算的上是正規軍,其他軍士嘛,說烏合之眾,其必不服,但實際上他們也只配得上這四個字。
大隊鎮海軍士卒還在亂糟糟地集結隊伍時,東海城的東門悄悄地開啟。站在東海城城頭的雀老三眼見張叔夜擺出這等陣勢,知道他是被逼急眼了,於是把張叔夜上三代女性逐個問候一遍後,決定來個先發制人,趁鎮海軍佇列不齊,發動突然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