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來一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見面的地點是崇仁坊內的小酥閣,這是一家西域胡人開辦的酥餅店,內院設有幾個雅間,李實便服而來,一見李茂的面,就叫道:“李茂華,你這是要害死我麼。”
李茂驚道:“大王何處此言,我李茂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嗎?”
李實冷笑道:“做與沒做,你心裡清楚。我說老弟,凡事適可而止,搞的別人不好過,別人也不會給你好過。”
李茂嘆了口氣道:“我承認,我跟李大夫是有點誤會,不過現在誤會已經解了,他回他的家,我回我的家,井水不犯河水,外面那些人為何要鬧,我不得而知。但有人想把事情鬧大,要我好看,我奉陪到底就是。”
李實緩了口氣,笑道:“有恩報恩,有怨抱怨,你們有什麼過節,私下裡解決便是,何必搞的這麼張揚,你要我怎麼辦?”
李茂道:“該說的話我都說了,他果然不依不饒,我只能奉陪到底,該坐牢,該殺頭,悉聽尊便。”
李茂說完,揚長而去。李實急命人備馬去李淆家,人還在半道,就有屬下回報說李淆已經回到了家中。李實聞言,折轉馬頭回了京兆府,發籤將張治、郝金忠帶來。
當面責道:“你家主不過是與友人外出遊玩兩日,爾等竟誣告失蹤,鬧的滿城風雨,本府若不小施懲戒,何以服眾。”令將二人各打三十棍。
從事稟道:“他二人皆系四郎將,論制,打不得。”
李實道:“雖然皮肉之苦能饒,本府也絕不跟你善罷甘休,回去等參。”
退堂後,李實對眾心腹道:“人人都說京兆尹是個好缺,全是胡說八道,小王天潢貴胄,堂堂的三官,卻連一個外道的帶職御史都擺不平,小王的委屈找誰傾訴去。”
心腹道:“何梅銳在義寧坊置了一所新產業,一直請大王去呢。今日何不就安排在那?”
李實道:“你們記住昭武九姓的酒不要輕易去喝,喝下肚子裡他作怪。”想了想,忽然往公案上一擂拳,怒道:“今日小王受了李茂的羞辱,今晚就去吃他。”
李茂本已做好了罷官坐牢的準備,卻沒想到李實會這麼輕易地就把這件事揭了過去。聞聽李實約他赴宴,李茂知道自己該出點血了。
李實除了邀請李茂,還把李淆也請了過來,他擺了一桌和合酒,來做和事老。過去的事李淆不願再提,反應冷冷的,李實也不介意,他已從管家那裡得知李茂送了他六箱金珠,價值幾何還在統計中,但絕不會少於五萬貫!想想下午在崇仁坊被李茂羞辱了一頓,李實覺得狠狠地宰他一筆,正好報仇。
這一想心氣也就順了。他的屬下向他回報說李淆在豐大坊失蹤現場,曾出現過兩個五坊小兒,正是因為他們的出現,才讓李淆的衛士大意失荊州,丟了要保護的人。
李實出身皇族,嗣道王,平素跟左右神策護軍中尉,六軍闢仗使關係都不錯,與五坊使關係也過得去,他深知這些內官的難纏之處,從一開始就斷了根五坊使核實兩個五坊小兒身份的念頭,不管這兩個人是真是假,說出去都會得罪人。
而今李淆已經平安歸來,李淆雖然囂張,到底也預設了綁架的事實。只要自己能對上有個交代,管他什麼是非曲直呢。
酒過三巡,管家將統計好的禮單包在公函裡送了過來,李實細細看過,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對李茂和李淆說道:“有道是一筆寫不出三個李字,天下國姓是一家,果然以前有什麼誤會,看在我的薄面上從此一筆勾銷了。”
李茂道:“您是天潢貴胄,我們可高攀不起。我年輕做事魯莽了些,得罪之處,還請大夫海涵。”
李茂捧酒敬李淆,後者冷冷的不理睬,李實笑道:“宰相肚裡能撐船,茂華年幼糊塗,幹了蠢事,你老大不小的也不懂事麼。”
李淆被他說的面紅耳赤,又知得罪不起他,只得忍氣吞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李實哈哈大笑,端茶送客,自去後宅檢視李茂給他送的厚禮。
一場轟動京城,鬧的沸沸揚揚的當朝三高官失蹤案就此了結。
李茂走出李實宅邸時,已是滿天星斗,初冬的長安冷氣逼人,空蕩蕩的街上不見一個人影,唯有北風呼嘯。距離李實家宅不遠處的街角停著一輛馬車,青墨駕車,小茹拽著一個碩大的包袱,摩岢神通提刀侍立。
李茂望了望天空,天空瓦藍,笑對小茹道:“你這是打算給我送牢飯嗎?”
小茹見李茂安然無恙,眼一紅,淚水不爭氣地落了下來,她撲進李茂的懷裡,泣道:“聽說你被抓進京兆府,我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