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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粗活本不需要小茹親自去做,不過她在長安認識的人不多,平素除了去郭韌那,便無處可去,買菜做飯侍候李茂就成了她的全部寄託,她樂在其中,李茂自然也不忍心奪之,所幸東市距離上奏院所在的崇仁坊只一街之隔,算不得遠。
李茂到值房喝了杯熱茶,正坐著向火,陳數和林英一起進來,與李茂隔著火盆坐下,向其彙報一日京城內外的動態,上至三大內動態,諸省部寺監人事變動,下至長安街面柴米油鹽的價格,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進奏院設有專人,撥有專門經費用於收集這些情報。
“中書侍郎、同平章事齊抗因病貶為太子賓客,門下侍郎、同平章事崔損病逝,朝廷以太常卿高郢為中樞侍郎,吏部侍郎鄭瑜為門下侍郎,同充平章事。”
高郢和鄭瑜尚未出任宰相時,長安已有傳言,進奏院分析之後,認為二人出任的機率相當的大,便正式行密報了鄆州,這次見到制,書記房就辦了份急件去鄆州追認事實,二人拿出急件請李茂審閱。李茂道:“似這等日常事務,你們二位互相稽核便可,不必事事報我知道。”
“太常卿杜黃裳本月初五姨母過七十大壽,屆時需要院主親自參加。我們擬了一份禮單請院主過目。”
太常卿杜黃裳算不得什麼大官,近來走背運,已有七八年沒有升遷,長安官場戲稱其為“鐵打的太常”,意即他這個太常卿還要千秋萬載地當下去。
但李茂不這麼看,杜黃裳近來走背運不是他能力不濟,相反此人滿腹韜略,有宰相之才,只是天子經歷“涇師之變”後,行事變得得過且過,凡事得敷衍便敷衍,不願大動干戈,像杜黃裳這樣的幹臣便失去了用武之地,這才做了冷板凳。
天子控宇內已有四十年,大唐非但沒能從安史之亂的泥潭中掙扎出來,反而每況愈下,積弊之深,已經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李唐皇室若還想把江山延續下去,下一任,不管誰做皇帝都必須改弦更張,撥亂反正。
到那個時候,杜黃裳這樣的幹臣就成了香餑餑,隨時又被啟用的可能。雪中送炭能讓人記一輩子,把冷灶燒成熱灶那才是本事。
李茂接過陳數遞過來的禮單,掃了一眼,對二人說:“送什麼禮,你們回頭找張同知和兩位判官再斟酌一下,標準按實權三……不,按宰相的標準來。”
陳數和林英對視了一眼,俱露出驚訝不解的表情。
李茂不管這些,喝了口茶,問二人道:“京中盛傳皇太子身體欠安,是否有真事?”陳數道:“尚無確切訊息。”
“此事要特別加以關注。”李茂交代了一句。
陳數和林英認真地記錄下來,林英道:“太子門客王叔最接近皇太子,若能接近此人,對我們十分有利,後日是他母親七十二歲壽,請院主攜卑職一同道賀,卑職定設法與王宅搭上關係。”李茂點頭應允。
二人去後,同知張賀年、判官鍾健、陳如同又先後過來請示彙報。
李茂對三人十分尊重,一般的應酬統統委託三人出面,既示重用,又能讓自己從繁雜的事務性工作中脫身,集中精力辦一些要緊的大事。
對李茂的這份尊重,三人銘感於心,辦事盡心盡力,務求完美。處理完日常雜事,見院中無甚大事,李茂準備離開,赴蘇景之約。
蘇景是他大舅哥,對他這個妹夫還算照顧,李茂剛做院主時,長安地方有人故意刁難,是蘇景出面幫其維持,這種趁新舊官員交替之際打秋風的行為,是長安為官者的一劫。
如何應對,也是衡量官員能力的重要標杆,因為有蘇景的幫助,李茂平穩過關,幫他很快在進奏院樹立了威信。
平心而論,李茂對這個大舅哥還是頗為欣賞的,蘇景儒雅、機敏、現實、幹練,與蘇卿有諸多相同之處,而與蘇卿相比為人又隨和的多,沒有蘇卿那種咄咄逼人的強勢。
去的是平康里的趙丸兒家,長安人喜歡將ji館以鴇母的名字命名,這趙丸兒家就是一個叫趙丸兒的**開設的ji館,她本人原是名震平康里的當紅歌ji,年老色衰,退隱江湖。
沉寂了一段時日後,靠著悉心**的幾個女兒重出花場,混的風生水起。
蘇景是這裡的常客,身為監察御史,蘇景不想與淄青的官吏搭上關係,見面的地點約在這裡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趙丸兒家的明堂裡暖烘烘的飄著酒香,做院主以來,李茂多次在這種場合下應酬,各種規矩熟透,早已沒了初來時的拘謹。
不過這次見的是大舅哥,李茂還是留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