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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無人理睬,突吐承璀識趣地閉上了嘴。
這時,一名小校趨步進廳,鬼鬼祟祟站到了訓練使張河中的身後,附耳言語了兩聲,張河中大驚失色,目視陳中研似有話說。
李茂黑著臉問:“突吐常侍與某奉詔監軍,軍中有什麼事,是我們不方便聽的嗎?”
張河中嘿嘿冷笑道:“二位果然要聽嗎,聽了腦袋可就不保了。”
他一腳踢翻桌案,破口大罵道:“皇帝已於丑時崩於會寧殿,你等還妄稱奉詔監軍,監個屁軍?分明是矯詔!來呀,將這幫亂臣賊子即刻給我拿下。”
一道寒光閃過。
熱血噴濺。
張河中的人頭滾落在地。
老宦官再度面無人色,腿腳打軟,若非李茂扶持,必要給這顆怒目嗔張的人頭磕個頭。
空氣中除了血腥,還有一股尿騷味,突吐承璀的腳下有塊水漬,水漬的面積在不斷擴大。
“張河中拘禁軍使,擅奪兵權,意圖謀反,這便是下場!爾等吃朝廷的飯,穿朝廷的衣,享受著朝廷的名爵,朝廷有難卻要做亂臣賊子嗎?”
眾皆駭然。
恰在此時,一夥金吾卒簇擁著威遠軍使賈耽和幾個陳中研的死對頭來到了軍事廳。
賈耽從汾州刺史升任鴻臚寺不足一年,汾州並非邊鎮,戰事不多,李茂懷疑賈耽不知兵事,有陳中研在下面頂著,他這個威遠軍使八成不能轄制全軍。
而大變在即,賈耽身為軍使料必也不敢擅離職守,他人一定在安善坊。因此在李茂進入安善坊時便派丘亢宗暗中去尋賈耽的下落。
李茂的判斷沒有錯,賈耽的確做了傀儡,他和軍中一群陳中研的死對頭被陳中研軟禁在後營軍料庫裡,由陳中研的義子陳義監押。
陳中研也是軍中老將,奈何時運不濟,一直未得升遷,此番他得到了舒王李誼的承諾,又拿了俱文珍的好處,便決心賭上一把,幫助舒王李誼登上皇位。
他接到的命令是劫奪威遠軍兵權,必要時出兵控制整個長安城。
陳中研雖稱不上老奸巨猾,卻也非衝動愚蠢之輩,他看到六軍闢仗使多是俱文珍同黨,右神策軍中尉第五守亮動作頻頻,公然站在了李誼一邊,駐守麟遊鎮的李先奕部三千軍馬悄然離營南下,直抵開遠門外十五里屯駐。
而手握重兵的左神策的楊志廉卻意向不明,按兵不動。
內有俱文珍、外有李先奕,又有第五守亮坐鎮軍中,太子惡疾纏身,奄奄待斃,天子亦有心廢太子而立舒王,陳中研判斷這局的勝面很大,押上身家性命搏一搏。值!
陳中研的算計本也沒錯,若非李淳在危難時刻反戈一擊,若非俱文珍貪功冒進,大意失了手,此刻的皇太子李誦只怕是凶多吉少,極有可能已經“暴斃”於少陽院。
李誦死,立舒王李誼為皇太子,繼而監國,繼而登基稱帝,一切水到渠成。
賈耽的現身讓陳中研失去了號令全軍的名分,不過他在軍中經營多年,故舊眾多,實力尚在,眼見大事情不成,陳中研倒也沒有裝孬,他拔刀在手,大喝一聲:“賈耽勾結李茂、突吐承璀陰謀作亂,誅殺逆賊,你我同享榮華富貴。”
有親信死黨鼓譟向前,李茂手出斬鐵連斬數人,摩岢神通緊隨其後,二人打了一個簡短的配合,眨眼間到了陳中研面前。
擒賊要擒王,李茂和陳中研都是這麼想的。陳中研已經看出來了,突吐承璀是名義上的首領,真正當家主事的是李茂,只需殺了李茂,一切便迎刃而解。
李茂和摩岢神通背靠著背殺入重圍,廳中將士身披重甲,白刃加身並不能傷其要害。眾將皆持有盾牌,步步緊逼,將李茂和摩岢神通的活動空間壓縮到了極致,二人揮刀砍剁,刀刃在盾上空空作響,毫無建樹。
千鈞一髮之際,李茂忽然虛晃一招,吸引眾人目光跟隨,摩岢神通縱身而起,踩著李茂的肩膀躍出人群,單刀直入,直奔陳中研的咽喉而去,他人在半空,腳下無處著力。頓時成了敵人的靶子,眾將挺槍攢刺,釘穿了摩岢神通的左肩胛和右小腿,摩岢神通一刀刺穿一名別將的胸甲,再往前,力道已失。
陳中研掄槍當胸橫擊,咔嚓砸斷了幾根肋骨,摩岢神通口吐鮮血,翻身倒地。眾人舉槍亂戳,摩岢神通血流如注。陳中研怪笑一聲,將槍拋起,鋒刃朝下,槍桿朝上,準備把摩岢神通釘在石板上。
他動作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