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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地,我……”
李師古哽噎難言,眾皆唏噓。李師古以十五歲少年而穩住帥位,李光正出力極大,李師古投桃報李,這十年間對齊州房也算是仁至義盡。
族老李煌叫道:“阿方私心太重,越老越糊塗,不宜再拋頭露面,勸他退養,讓他的兒子李固出來理事。”
族老李廣及大搖其頭,嘆道:“若說阿方雖然私心重了點,到底還有些手段,阿固嘛,那孩子除了玩女人真沒看出有什麼經世之才。”
這話深得眾人之心,李方的兒子李固年近四旬,玩心不改少年時,終日遊蕩全無半點正相。連老子李方都看不上眼,公開聲稱不會把營田系交給他。
族長李贇咳嗽了一聲,議論平息,李贇問李師古:“阿方的確有錯在先,你勸他退養,老夫無話可說,但光正屍骨未寒你就拿下他,你怎麼跟世人交代?李固雖然貪玩了些,人卻不糊塗,好好栽培也是個人才。”
李師古道:“贇叔吩咐,師古從命便是。只恐方叔不肯退養,此事還須贇叔出面。”李贇捻鬚笑道:“這是小事,你自己做主便可。”
李茂站在被大火焚燬的新宅廢墟上欲哭無淚,唯剩苦笑,宅子毀了可以重建,但葬身火海的幾十號冤魂怎麼驅逐?他忌諱這個,決定棄之不用。
他一面派人在城中另覓新宅,一面將行李搬到內院軍兵營,為了保護李茂,李長山特遣一隊人馬帳前聽用,既是聽用便不僅僅可以充作警衛,有事李茂亦可差遣。
李師古把勸李方退養的任務交給了李茂,這無疑是塊難啃的硬骨頭。行前李茂和鄭孝章反覆進行了推演,但直到出發心裡也依舊沒有底。
李方名為閉門修養,實際被軟禁。李師古得到族人的支援後,放出風聲要法辦李方,李方心驚膽顫,搬出家宅,欲住進距離李氏宗祠只一牆之隔的別院,遇到危險可以奔祠堂尋求祖宗保佑。李師古遣皇甫兄弟半道攔截,將其強行安置在城東南角的一處幽靜的院落裡。
這所宅子位於鄆州城的上風上水,清幽雅緻,佔地卻不大,門內正堂前有兩棵合抱粗的槐樹,枝繁葉茂,鬱鬱蔥蔥。這是李師古名下的一處別院,從他父親李納手裡繼承過來,早年間這裡住著李納寵愛的一房外宅,李納死後,人被正妻逼死,這座宅子就空了下來。李師古嫌其不祥,一直不肯踏足半步,這回為了配合李茂清查營田系貪腐案,特地把李方安置在此。宅子內外的警衛、下人都是李師古的親信。
青墨指揮幾名力士將八口鐵皮箱子抬到後院堂屋前,力士撤去,由青墨和摩岢神通逐次開啟箱蓋,箱子裡存放的都是李方這些年貪汙殺人的罪證,隨便坐實一箱便能讓李師古死上好幾回。
李茂入門前,前支度判官劉玄明正在李方房裡勸他歸養,劉玄明在支度幕府三十年,侍奉過李正已、李納兩任節度使,早在李正已時代便已嶄露頭角,李納時代更是淄青炙手可熱的人物,李師古接掌帥位時聽從李正光的勸告,以其年歲已高勸其退養,奏請朝廷加其檢校工部尚書。劉玄明以擅長理財而得李氏兩代重用,派系色彩很淡,是各派都能接受的人物,論年紀、資歷他都可以做李方的長輩,由他出面緩和一下氣氛是李師古的意思。
李方對劉玄明起先還算客氣,待發現他是李師古派來的說客,頓時翻了臉,當著老判官的面把桌案掀了,茶水潑了劉玄明一身,嚇得劉玄明手直哆嗦,李方指著劉玄明的鼻子破口大罵道:“老東西,你有今天是我李家給的,三十多年來我李家可曾虧待過你,老了老了,你糊塗了,竟幫著跳樑小醜來算計我李家,你給我滾!我咒你生子為奴,生女為娼,你老東西晚節不保,不得好死。”
劉玄明年老資歷長,平素連李師古兄弟對他尚且禮敬三分,這次李師古請他出馬說項,他權衡利弊後認為憑著自己的顏面說服李方不難,不僅可以賣李師古一個顏面,又對李方施了恩惠,實在是一舉兩得,立下這份功勞非但自己能露臉,也為子孫後代鋪了一條路。
“我……你……我……”
劉玄明何曾想過會是這個結果,一時氣的臉色鐵青,一口悶氣鬱結在心竟昏死過去。
李茂此來專門帶了常河卿,見狀急忙施救,李茂閒暇時把前世所學的意外急救手段傳授給了身邊人,常河卿是他眾弟子中學的最精的。急忙把劉玄明放平,解開衣衫,掐按按掐,又朝他口中吹了口氣,劉玄明從昏迷中醒來,大叫了一聲,張口吐了一堆穢物。
指著李茂大罵道:“都是為了你,都是為了你,老了老了丟了這麼大的臉。”
李茂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