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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土財主,種幾畝地,養家餬口,你知道我們汪家是怎麼起家的嗎,是替李家販馬起家的,販馬汪,為何叫販馬汪,就是因為我們這個家有本事從大漠草原販來淄青急需的好馬!哈哈,在淄青李家是東主。我們汪家不過是東主聘用的掌櫃,替東主打理內外生意,手中有點小權,能撈點好處,豐衣足食是有的,大富大貴卻是想都別想。在李家的眼裡我們就是一隻臭蟲,不高興了隨時都會被捏死。”
李茂道:“他並沒有殺你的意思,只是對你盤踞曹州不滿。”
“不滿,哼,他是不滿我帶著嬌妻美妾躲在天涯海角讓他夠不著吧。”
汪洵這股無名火發的讓李茂莫名其妙,李師古嫉恨汪洵不是因為他盤踞曹州不聽招呼,難道還是因為得不到蘇蓉的美色而心存嫉恨?這真是太荒唐。
“你別以為我說的都是醉話,我說的是實話,你而今正得寵,春風得意,難免把什麼都往好處想,你還沒看清他的真面目,你把蘇卿留在孤山鎮是你的聰明,否則,你早晚也要步我的後塵。”
李茂不願意再跟一個醉鬼扯下去,一件這麼嚴肅的事怎麼談著談著就扯到那方面去了呢。他放下杯子,定了定神,說道:“只要你肯回鄆州,以前的事既往不咎。節帥會在押藩幕府給你安排一個職位,事不多,待遇優厚。你在曹州置辦的產業我們負責保護,若你不放心,也可以在州縣官府裡安排一名信得過的人替你照看。”
“不必了。”汪洵從鼻孔裡噴出一股熱氣,飲盡杯中酒:“你不懂他的心,你不懂。”他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送客。”便搖搖擺擺進了內宅。
第193章 你沒說謊
青墨見李茂平安出了汪家門,長長地鬆了口氣,他向街角陰影處揮了揮手,鏘鏘走出一名全副戎裝的將領,張栓著鐵甲挎橫刀大步走了出來,陰影中人影幢幢,埋伏著不少人。李茂和摩岢神通走後,青墨找到張栓,陳明利害,要張栓立即出兵接應李茂。
李茂一來曹州,張栓就嗅出氣氛不對,便私下將自己的親信糾集起來,隨時準備聽候李茂的調遣。青墨一來,他便取出平生積蓄,重賞了將士,誓死保衛李茂。
梁成棟得到李茂的警告,深感曹州這潭水深不可測,便借與牙軍操演之名,帶上親信連夜離開了曹州城。曹州州兵此刻大部在外與牙軍結營操練,城中留守多是老弱,人數不足千人,梁成棟一去,頓時群龍無首,張栓兵馬雖然不多卻是佔了上風。
汪洵在曹州經營多年,他常年在州里擔任司法,掌握著曹州城的所有捕快,同時他還兼任著淄青鹽鐵院駐曹州護鹽使,護鹽使的職責是糾察境內鹽鐵運銷,打擊私自制售鹽鐵,為能履行職責每個護鹽使手裡都掌握有一支數量可觀、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巡鹽隊。
汪洵掌握的捕快和巡鹽隊加起來有近三百人,在李茂來曹州的前一天,汪洵將分散在各縣的巡鹽隊全部調回曹州,此刻就駐紮在距離他的住宅一街之隔的一元坊。
為了不讓汪洵生疑,李茂的隨行衛士大部留駐成武縣,隨他入城的不過二十餘人,加上張栓所能掌握的州軍不過兩百人,若與汪洵對決,勝負實難預料。
李茂眼圈****,何為兄弟,危急時刻能兩肋插刀的才算是兄弟。
他笑著向張栓揮揮手,張栓懸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來。
“他怎麼樣,起疑心了沒有?”
“沒有。”
“這就好,禮尚往來,咱們再回請他就順理成章了,你打算何時請他赴宴?”
“等他酒醒。”
“酒醒?”青墨愕怔住了,覺的李茂這話大有深意。
曹州長史攝州政務汪洵,因飲酒過量,猝死於家中,據汪宅管家汪湧說汪洵當晚在家中觀賞歌舞,因為心情好就多喝了幾杯,晚上睡不著便一個人耍劍,出了一身大汗後,到井臺上提水澆淋,然後上床歇息,不久他聽到一聲大叫,趕進去看時,家主已經吐血身亡。
曹州最有名望的仵作查驗屍體後得出結論是汪洵飲酒太多,耍劍太猛,因熱大出汗,腠理開洩,而以冷水沐浴,導致風邪乘虛而入,徑侵腎臟。因之猝死。
汪洵的死完全是個意外,汪洵飲酒太多是實,出汗太多是實,以冷水澆頂也是實,至於說出汗太多的原因是耍劍,就不能令人信服,親近汪洵的人都說汪洵慣用的兵器是一對用草原星星鐵鍛造的圓月彎刀,何時該用劍了呢?
汪洵在曹州多年,但不論官場還是民間對他的面目都很模糊,人們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卻不知道他做過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