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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又不懂軍事,很是被人輕視。陳向山長年在高沐帳下做書吏,擔任過的最高官職就是縣令,驟然高升此位,德望不足,很是被人輕視。
人員配置的薄弱在無形中拉低了兩府糾察官帳的地位。與此同時,李師古又任命了四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擔任州縣巡按使,分片巡視淄青州縣,評品吏治,清理冤獄,在實際上架空了觀察府糾察官帳。
而在軍中李師古連發數道命令,加重了虞侯的權責,軍府糾察官帳權力被大幅削減。
這個結果本在李茂的意料之中,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古今皆然,若說不同,李師古顯然還沒有完全放棄他,他的節度押衙依舊保留,內院軍副使的頭銜雖然被剝奪,卻加上了揚刀軍副使的頭銜,且在副使之後又加了“知右廂事”四個字。
這四個字的含金量可比他被剝奪的“揚刀軍右廂指揮使”高多了,從此刻起,他雙腳都跨入了銅虎頭的領地,且起點不低。
經歷了許多事後,李茂已經明白在淄青官場名不副實其實是常態,位高名重者必然沒有實權,而手握實權的只能默默無聞,甚至還要身背汙點見不得光。
權力和名望不可同假於一人之手,這怕就是李師古的統治術吧。
李茂向李師古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赦免朱婉兒及其兄嫂,為朱三平反。這其實也是李師古所樂見的。朱三的冤死於他就像被人逼著吞了一隻蒼蠅,噁心難言。
李方被逼退後,李茂曾想把朱婉兒從教養院裡接出來,卻遭到李方黨羽的極力阻擾,主持教養院的是李氏子孫,教養院又是李師古父親李納留下來的為數不多的政治遺產,李茂無力撼動。雖然明知朱婉兒在教養院內飽受折磨,他卻只有乾著急的份。
他心裡很清楚,朱婉兒的磨難完全是因為他的緣故,為了解除她的痛苦,他只能鬆手。
汪洵只是壽張汪家的一個支脈,但再邊緣也是汪家人,他的敗亡,有力地震懾了汪家,也使得整個淄青為之惶恐,李師古敲打汪家已不算什麼新聞,但連銅虎頭也一塊動,足見決心之大。動了汪洵,卻將李茂塞進了銅虎頭,深諳權力遊戲的人不會認為李茂已經失去信任和權力,他只是暫時被束縛了手腳雪藏了起來,他的權勢非但未受影響,反而更加恐怖。
他就如一匹狼,在臺前時固然張牙舞爪的很嚇人,但到底還能窺其行蹤,有所防備,而今他伏在暗處,潛伏爪牙,誰人能知他幾時撲將出來?
因為這個緣故,李茂被貶後並沒有像嚴紈、薛英雄、陳悅等人那樣被人落井下石,他退的風輕雲淡,從容大度。
……
李茂一覺醒來,眼睛有些脹痛,是窗外的陽光刺的,那一根根光柱筆直如劍,刺的他心驚肉跳。屋子裡空蕩蕩的,蘇卿早已不知去向,他坐在床上發了會呆,腦海中空白一片,他想起床去做點什麼,卻忽然發現自己已無事可做,這感覺就像是一個身懷絕世武功的頂尖高手,孤獨地行走在漫卷黃沙的大漠中,煢煢孑立,踽踽獨行,拔劍四顧心茫然。
他磨磨蹭蹭下了床,隨便披了一件衣裳,倒背起雙手,低著頭,沿著古老的花間小徑漫無目的地行走著,牆外就是鄆州的萬丈紅塵,眼前奼紫嫣紅,美人笑語嫣然,這一切卻都打動不了他的心,沒有什麼值得他去關注,沒有什麼值得他去出手,他的心空落落的。
他,徹底淪為了一個閒人。
閒下來的這些日子,他每日都到濟民生醫院去一趟,過問一下醫院的籌備情況,或者去找葛日休,向他討教養生之道,順便再下兩盤棋。又或者和青墨、摩岢神通一起出城打獵,再或者整宿整宿地流連於花街柳巷,喝酒聽曲,眠花宿柳,遊戲人間,不把自己折騰的精疲力竭決不罷休。
蘇卿獨自一個人生了幾天悶氣,便開始忙碌起來。夫妻冷戰前,李茂曾跟她商量把成武縣的產業陸續搬遷到鄆州,並擇機拓展海外貿易。蘇卿是個實幹家,李茂向她描繪的只是一片空中樓閣,她卻要將它付諸現實。
她要忙的事很多,時不我待。
李茂想暗中幫蘇卿一把,卻不知從何下手,打發青墨過去幫忙,幹了一天就被蘇卿趕了回來,蘇卿的評語是眼高手低,愛好誇誇其談,為人浮躁,不肯踏實做事。李茂搖搖頭,只好另遣良將,鄭孝章自告奮勇過去幫忙,蘇卿沒有趕鄭孝章,委了他一個虛職,她所用之人都是從成武縣帶過來的,沾親帶故,鄉里鄉親。
用誰不用誰,她一人做主,從不跟李茂商量。
第197章 你們別動;讓我來
李茂急的百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