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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行。”
李茂卻搖了搖頭,拉起蘇卿的手,在鼻子下嗅了嗅,說:“胖了。”
蘇卿道:“值了。想那遼東已是荒蠻之地,朝廷鞭長莫及,鄆州的手也伸不過去。或者也是一條退路。”
李茂笑道:“蘇卿何來此言?”
蘇卿道:“我在家懷孩子,也非兩耳不聞窗外事,外面的風風雨雨我還是知道一些的,大變在即,對你十分不利。”
李茂收斂笑容,喟然一嘆道:“今晚她主動送我回來陪你,她長大了,懂事了,是啊,再得**也得知道進退,是得為自己謀劃謀劃了。”蘇卿道:“能在遼東謀一席塊立足之地固然是好事,可眼下咱們身邊並無一個能獨當一面之人,判官和桑將軍固然人不錯,可事關利益,將來就真能靠得住?”
蘇卿跟書丞打過交道,對書丞並不十分認可,有此擔心也屬正常。
李茂安慰道:“他是個聰明人,野心卻不大,可以信任,跟他合作不會有錯。”
蘇卿扯過李茂的一條手臂枕在腦後,幸福地說:“這麼說你的海東商社很快就能賺錢?阿兄轉任太常寺,預備明年外放,正是用錢的時候。父親說要賣地,我想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打地的主意,而今天災**不絕,地也不值錢。”
她輕揉著肚皮,說:“借東風發橫財,送他舅舅謀個好前程,將來也多個關照。”
想到這她興奮起來,又掙扎著坐了起來,烏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李茂,李茂嚇了一大跳,忙勸道:“都這月份了,你小心傷著孩子。”蘇卿拍了他一把掌,嬌嗔道:“你想哪去了,我跟你商量正經事呢。上次你跟我說的那個崔谷,我派人去查了他的底細,還算是個本分人,我打算聘他為掌櫃。各行門路不同,咱們得要一個熟手做參謀。”
李茂扶妻子躺下來,笑道:“你辦事我放心,就聘他。”
蘇卿咬了咬嘴唇,又道:“算了,還是先把他請過來,我再考校考校,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李茂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樣不好。”
蘇卿道:“你是大男人,我是小女人,這得罪人的活自然我來,不會待你為難的。”
崔谷是李茂在曹州獨味居認識的,見過一面,印象深刻,李茂萌生創辦商社經營海外貿易後,第一個便想到了他,崔谷做過這一行,一度做的還不錯,只是用人不察,被人陷害,才致使破產逃亡。
蘇卿的經營才幹,管人本事,李茂都是信得過的,她的個性又極要強,讓她安心呆在家裡做官夫人,只怕是委屈了她,倒不如讓她掌舵商社,而聘崔谷為顧問。
李茂將崔谷推薦給蘇卿,蘇卿心細,專門派人去曹州和登州查了他的底細,各方反饋的資訊都不錯。
她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崔谷是清河崔家登州房的子孫,清河崔是大唐有數的世家大族,登州崔氏在地方上的勢力亦很大,她擔心一旦扶植起崔谷,將來難以鉗制。
李茂道:“他果然能走到那一步,反倒是件好事,兩條腿的桌子哪如三條腿的穩當?”蘇卿翻眼想了又想,溫柔地吻了一下丈夫,由衷地誇讚道:“夫君果然是深謀遠慮。”
經蘇卿這麼一挑逗,李茂身體的某個部位又蠢蠢欲動起來,但蘇卿的身體已不容有任何閃失,李茂只好悻悻睡下,帶著無限的遺憾撐著小雨篷進入了夢鄉。
第215章 折辱
二日一早,押藩副使張鈺打發書吏過來接李茂去押藩府參加重陽飲宴。
重陽節官(軍)民同樂,乃是習俗,地方州縣,鄆州的各幕府和駐軍屆時都會舉行飲宴。押藩府代朝廷處理與渤海、新羅等國事務,邀請的都是各國使節,張鈺恐李茂姍姍來遲,讓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上司難堪,這才特意打發親信書吏來促請。
李茂並非矯情之輩,便裝扮一新,隨書吏一起出了門。
押藩府裡張燈結綵,喜氣洋洋,日本、新羅、渤海、遼東諸番駐鄆州的使節,身著盛裝,齊集一堂。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副使張鈺穿著嶄新的公服花蝴蝶般穿梭其中,倒也應酬的面面俱到。
見李茂準時出現,張鈺暗暗鬆了口氣,拉著他面見諸位各國使節。李茂做押藩判官這些日子,雜事很多,在押藩府的時間反倒很少,但在其位謀其政,也並沒有胡亂混日子。
他很是下了一番苦功來研究大唐的對外政策,對新羅、渤海、日本、遼東諸番的地理、歷史、政治、經濟及風土民情也有全面的瞭解,腹有詩書氣自華,李茂的出色表現讓張鈺大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