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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罷了,這些事你還是別管了,你去登州做什麼我說多了你心煩,我只想提醒你一句,登州的水很深,別嗆著了。”
李茂笑道:“夫人的教誨我謹記在心,太色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歇著。”
二日一早,李茂會齊黃棟和牙軍隨扈,一行三十餘人奔赴登州。
第206章 我本賤人
鎮海城位在登州西北,與登州港和登州城呈鼎足之勢,地理位置極其重要,這裡駐紮著登州州軍兩個都和鎮海軍兩個水軍營,總兵力一千三百人,設鎮扼使一人統帥。
鎮扼使張股曾做過李納的牙軍親隨,李師古執政後使了個明升暗降的手段將他打發去外地領軍,收服鎮海軍後,為了安撫老臣,便將這個肥缺給了他。張股對鎮扼使的位子很是滿意,一則鎮扼使是一方諸侯,位高權重,很是自在。二來,登州與新羅、日本的海外貿易發達,地方富庶,駐軍大有油水可撈,生活條件優越。一朝天子一朝臣,乃是至理名言,李師古不用他做親隨,卻也沒虧待他,他心裡很知足。
初見李茂,張股有些託大,押藩判官位高卻無權,糾察官的地位高低則與節度使的**信直接相關,李茂被李師古從小兵營趕出,足見正運交華蓋走背運。他做糾察官時一口氣把淄青四大家族全得罪了,而今沒了李師古的庇護,厄運就在不遠處。有了這個基本判斷,張股就沒有出城迎候,也沒有到軍院門口,而是倒背雙手立在議事廳的廊下等候。
然待他覷見跟隨李茂一同前來的黃棟時,臉色不禁一變。黃陽穀是李師古的親信,黃棟是黃陽穀的心腹,黃陽穀親自派義子黃棟過來足見對此事的重視,再等他看到那三十名精悍的內院軍衛士時,傲氣頓消。張股是軍旅出身,用軍人的眼光來看,這三十名牙軍全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即便是在強手如林的內院軍中也是佼佼者,李茂出行帶這麼多衛士,這派頭可不像是失**被貶的倒黴蛋。
張股斂容躬身,一路小跑著迎了過來,連連道歉說自己有事在外,聽說特使到飛馬趕回來,來不及更換袍服,怠慢之處祈請恕罪,云云。明知他在說謊,李茂卻仍是滿面春風,笑著說道:“此來倉促,來不及提前告知,是茂處置失當,與將軍何干。”
相見氣氛漸漸融洽,張股的心裡卻開始打鼓,軍士譁變向來都是大忌,以李師古的雄猜,豈肯輕饒了自己?當初鎮海城發生軍士譁變時,張股心驚膽寒,暗中交代老妻和兩個兒子收拾細軟,做好了被貶回鄉養老的準備。然時隔不久,鄆州方面傳來訊息說,李師古要派觀察府糾察官帳右判官陳向山來查辦此案。給力文學網張股聞言暗暗鬆了口氣,連叫僥倖。
李茂擅做主張把曹州官場掀了個底朝天,又逼死了李師古幼年夥伴汪洵,以至官怨沸騰,李氏宗親、前營田副使李方首先發難,要李師古嚴懲李茂。在巨大壓力下,李師古只得將李茂打發去押藩府坐冷板凳。
隨著李茂的失**,曾經令人聞風色變的諸幕府糾察官也成為了歷史,新設立的兩府糾察官帳權勢已大不如前。按照分工觀察府糾察官帳主管地方行政官員的監察,無權涉足軍內事務,讓陳向山來,表明了鄆州方面不想擴大事態,他們如意算盤應該是冷處理士卒譁變,只把盧適一個人丟擲去當替罪羊,來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畢竟,登州的水很深。沒事亂攪,很容易攪的沉渣泛起,到時候誰的臉上也不好看。
張股對自己的判斷一直很有信心,直到見到李茂。
陪同李茂來的是黃棟和內院軍的三十名精悍牙軍,這是李師古盛怒之下要大開殺戒的徵兆啊。自己真是愚蠢,以李師古的雄猜又豈可容忍麾下有譁變計程車卒?!
事情的變化超過了自己的預想,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稍有不慎難免會被牽連。
謹慎,得謹慎。
惹起眾怒的登州司戶兼鎮海城糧料院左判官盧適與張股的關係一直不錯。此前,張股曾拍著胸脯向盧適保證自己會幫他說話,但當李茂詢問起事發始末時,張股卻一口就把盧適給賣了。
李茂來前做足了功課,對張股和盧適之間的關係知之甚深,他本以為張股即便不肯死保盧適,至少也不會落井下石把盧適往死裡整,畢竟鎮扼使和糧料官之間免不了都會有點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就不怕盧適狗急跳牆,來個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但實情是張股決絕地拋棄了盧適,背後捅刀,落井下石,行為雖然令人不齒,但無疑是目下最明智的選擇。
張股先發制人,盧適如五雷轟頂,愣怔了半晌,方吐了口氣,對李茂說:“我認罪,我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