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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仁通把李茂送到角門處,不再向前,改由管家導引眾人。
回到客棧,青墨急的抓耳撓腮,但李茂不說他也不敢多問。李茂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也不點燈,捧著茶碗想了許久,到拂曉時分,他將一封書信交給青墨,囑咐他找個妥帖的人送回鄆州交給蘇卿。青墨知道事關重大,不敢怠慢。
二日一早,曹州刺史李兢派參軍黃洪基來請李茂過府用早餐,李茂知行蹤已露,便坦然換上公服往李宅相見。
汪洵的暴死讓刺史府的公廨蒙上了一層陰影,李兢以此為藉口,自行在外面置辦了家宅,管家和傭人都是他從鄆州帶來的,用起來很順手。
天剛矇矇亮,半個曹州城還在熟睡中,李兢崇尚無為而治,對下屬很是寬縱,風氣所及,整個曹州城都開始崇尚無為的風氣。李茂很享受這種懶洋洋的風氣。
李兢身著便裝迎候在門內,見李茂著公服而來,便責怪負責迎接的黃洪基不會辦事,言道:“我與茂華是什麼交情,微服往來,失的不是禮數,圖的是個便利,你這麼一搞倒是我不懂事了。”
黃洪基捱了敲打,連忙謝罪,李茂知道黃洪基是高沐硬塞給李兢的,在曹州不怎麼受待見,便打個哈哈道:“父母官召見,理當如此。”
李兢現掛著觀察副使的頭銜,地位比李茂要高,李茂既著公服不免要大禮相見,李兢早有準備,李茂尚未拜下即被他扶住。
李茂此去長安是為尋訪張籍,鄆州方面已經明示各州軍、邊鎮,李兢是知道的,至於這背後的原因,李兢是局中人也比外人來的清楚。
李茂微服過曹州,沒有來打攪他,他也樂得裝作不知道,奈何有人回報說昨夜李茂去了趟樓蘭閣,見了曲仁通,二人還關起門密談了些什麼。
李兢覺得自己有必要出面會會他。
飲宴時只有本署上佐和濟陰縣令作陪,賓主只聊些瑣事,尤其以名士張籍的逸聞趣事居多,飲宴盡歡而散。上佐、縣令先行告退,李兢留李茂喝茶時,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問起昨晚夜會曲仁通一事。
李茂道:“曲氏遇到了**煩,有意投靠鄆州,求我做引薦。”
李兢道:“你答應了嗎?”李茂道:“事關重大,我不敢做主,得先請示鄆州。”
李兢道:“那就好,那就好。”便不再多說什麼。
李茂謝絕留宿李府,也沒去迎賓館,依舊回到客棧安歇。青墨一臉興奮,問李茂:“今日飲宴時你有沒有注意到長史裴俊彥的那張臉?”
李茂笑道:“你想說什麼?”青墨笑道:“曹州長史裴俊彥是個城府極深的人,人稱‘笑面佛’,他的那張臉,你乍看,就像是一尊雕琢精美的笑面佛,怎麼看怎麼熱情,即便馬上要動刀子殺你,臉上也依舊掛著笑。可是今**看,他的那張臉黑的跟塊鐵似的,冷冰冰的,不見絲毫笑容,你道為何?”
李茂打起精神,微笑著地望著他,等待他的下。
“聽說他留在鄆州的妻子有了身孕,三個月前懷上的,現在剛剛顯懷。”
李茂依舊微笑著。
“唉,按理說這老婆懷孩子應該是件高興的事,那他為何愁眉不展呢,原來這裡有個緣故,自他從軍府推官任上外放曹州刺史後,小半年沒回過鄆州一趟了,這莫名其妙的怎麼就懷上了呢。”
摩岢神通道:“你煩不煩,整天就這些事,他沒有回鄆州,不興夫人來曹州看他嗎。”
青墨道:“我不跟你說,這種事你理解不了。”
李茂笑道:“他既然有一副不喜不悲的笑面,又豈會為這等事而失態,這些道聽途說,不信也罷。”說完打了個哈欠,摩岢神通起身招呼小二去打洗腳水。
青墨見自己的話題沒引起李茂的興趣,有些尷尬,又有些不甘,便又湊過來悄悄說道:“這若是一般的雞皮雕鑿不說也罷,可這件事卻很蹊蹺,我在鄆州時就曾聽人說他的夫人長的十分美豔,讓軍府的一個大人物看上了,那個大人物便將他調入軍府去做推官,從此他常常外出公幹,他們便私下裡苟且往來。後來嫌他礙事,索性一腳踢了出去……”
李茂厲聲喝道:“住口!這樣的事以後休要再提。”
青墨吃這一喝,愕的半晌無語,恰摩岢神通端著水盆進來,見狀,附聲道:“該,男子漢大丈夫整日跟個娘兒們似的搬弄是非,該罵。”
青墨也不知道觸到了李茂的哪根酸筋,惹來一場罵,又被摩岢神通落井下石奚落一番,心裡大叫鬱悶,好在他臉皮夠厚,訕訕地笑了笑,打了個哈哈便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