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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便走,來便來,順其自然就好。”
丟下懷孕的妻子出遠門,青墨的心裡挺不是滋味,李茂見他的眼圈紅紅的,不知道是哭過還是熬夜累的,又見祝香的淚水在眼眶裡只打轉,恐她觸景傷情就沒有多問。
他點點頭,笑道:“老爺子是明白人,我等都還在紅塵苦海里煎熬著呢。”說罷上馬,向鄭孝章、常河卿等人拱手別過。
祝香有孕在身,不便遠行,把馬韁交給青墨,遞上收拾了一晚上的包袱,淚水在眼眶裡滾動著,青墨狠心上了馬,接過她遞來的包袱,低聲囑咐道:“好好照顧自己。”
祝香應了一聲,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第220章 艱難的決心
一日來到成武縣,趁著成武縣大災之年,李茂購置了三百畝熟地,三百頃生地,地就在蘇曉渡鄉的蘇家莊邊上,原本是蘇貴家的一個田莊,經歷一場大難後,蘇貴家道逐漸衰敗,收購的鵝鴨絨廠因經營不善已經變賣他人,又欠了一屁股債,淪落到要變賣田產償債的地步。
這是他的最後一塊土地,本欲以低價出手,李茂讓蘇卿以常平價購入,蘇貴拿著這筆錢舉家遷往曹州城,買了一座小院,頤養天年去了。
這莊子裡原來有所別墅,李茂在孤山鎮時還曾來此飲宴過,不幸毀於一場流民之亂。
李茂購入田莊後交給蘇振代為打理,陸續收攏流民兩百戶,田莊的選址規劃,蘇卿都全程參與,李茂囿於身份,沒有過問。
士丞遷移去遼東後,李茂又起用被革職回鄉賦閒的祝九掌管田莊。這次他順道過來,祝九陪著他騎馬在田莊裡轉了一圈,李茂越看越是驚心,對祝九的經管才能不禁高看了一眼。正欲誇讚幾句,祝九先露了底,他搔搔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田莊能有今日都是三娘子的功勞,我嘛,嘿嘿,其實啥也沒做。”
巡視完畢,李茂和祝九來到一座池塘邊的水榭裡,天氣轉熱,此處卻是涼風習習。聘請張籍並無具體時限,李茂現在可算是閒人一個,此時看風景的心境,與往日又有所不同。
眯著眼睛打了個盹兒,李茂感慨道:“人這一生忙忙碌碌究竟為了什麼,有這麼一座莊園,有三五個知心朋友,有賢妻美妾,孝子嬌女,夫復何求?”
祝九道:“這可就怪了,俺看那些小官小吏們一個個巴不得天天升官發財夜夜做新郎,你們這些做大官的反倒一個個想回鄉種田,這是啥道理?”李茂道:“這片土地本是當地一個鄉紳的,說起來我跟他也有些緣分,我見他在此起高樓,見他在此宴賓客,也見他的樓被人燒為平地。”
祝九道:“啊呀,你說什麼,我咋一點都聽不懂呢?”
“有什麼不好懂的,茂哥這是悲秋傷風,感嘆世事無常呢。”
青墨捧著幾個黃澄澄的梨子走過來,邊走邊吃,祝九接過一個梨在身上蹭了蹭就吃了起來,李茂把梨湊在鼻子下嗅了嗅,卻不急著吃。
他又環顧四周,綠油油的景緻很對他的胃口,他繼續說道:“我記得書丞曾經跟我說昔日他也曾想過有朝一日功成名就時就歸隱田園,晴耕雨讀,平平淡淡過這一生,他說他這個夢編織了十年,結果又如何?清海軍**間土崩瓦解,他的田園瞬間崩塌,美夢化作泡影。不只是你我,自古以來多少帝王將相,又有幾人敢作此奢望,畢竟人命捏在別人的手裡。而捏著你命門的那個人總是喜怒無常,不按常理出牌。”
青墨停止咀嚼,詫異地望著李茂,吐了嘴裡的食物,問道:“茂哥你是怎麼啦,怎麼發這樣的感慨,難不成想辭官回鄉?”這一說,把祝九也嚇了一跳,他還指著李茂提攜他東山再起呢。
李茂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們知道我為何全力支援司馬去遼東。”
青墨瞪大眼睛,答不出來,祝九猛地拍了一把大腿,想到了什麼想說,話到嘴邊卻又忘了。李茂笑道:“昔日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糾察官,就可以輕輕鬆鬆地敲碎無數人的田園夢,鄆州,是別人的家園,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連做夢也不行。”
祝九又一把掌拍在大腿上,笑道:“俺明白了,你是想去遼東打片天下,自己個兒當皇帝。”青墨道:“善哉,善哉,心裡知道就行了,幹嘛非要說出來,禍從口出,禍從口出。戒躁,戒躁。”祝九道:“嗨,這裡又沒有外人,你怕什麼。”
他眉飛色舞地繼續說道:“其實俺也看透了,這個官場太爛,太黑,太沒人性,你想在這安居樂業你就得做官,做官才有權有勢,才有權力保住家人財產,可這官場太黑,你黑別人更黑,不知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