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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參與,各州只有糧草軍械不濟時才向其告急,但有斬獲都是繞過張叔夜直接向淄青軍府報捷,故而張叔夜對李茂的這份尊重十分感激,專門以招討使的名義向節度使李師古為李茂請功,李師古即派營田副使李方為勞軍使,與張叔夜一同前往金猴關慰勞孤山鎮將士。
李方是李納的族叔,是李師古的祖父輩人物,長年把持著淄青營田事務,假公濟私,家族田產遍及淄青十二州,總數不下十萬頃,是淄青汪、王、李、方四大家族中的李家代表人物之一,在鄆州官場也算得上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諸將擔心張叔夜搶功,勸李茂將裴仁勇等人移至孤山鎮,李茂淡淡一笑,沒有采納。參謀鄭孝章提醒道:“張叔夜或者不敢公明正大地搶功,但難保李方等人不趁機誅殺裴家兄弟,我聞李家宗親中李方待人最為苛嚴。要防備他失信殺人。”
張叔夜對李師古派李方為勞軍使心有不滿,也深知此人的驕橫跋扈,便事先派心腹掌書記借核查戰果為名先到金猴關李茂營中,暗中將這一訊息透露出去。由掌書記來核查戰果,並無先例,李茂心懷有異,待聽到李方的名字後,心中才瞭然。李方的驕橫跋扈之名,他遠在孤山鎮也有所耳聞,他是淄青有數的幾個大田主,寄養在他名下的佃農數以萬計,又蓄農奴萬人,平生最恨小民造反紊亂綱紀。
李茂使用招撫的手段迅速平定大小埔山、郭家莊和金猴關,避免了生靈塗炭,譽之者謂之仁,謗之者謂之手太軟,張叔夜讓掌書記過來透風給李茂,是要他防備李方雞蛋裡挑骨頭藉機發難。李茂便與參謀鄭孝章商議對策。
鄭孝章道:“舊日即墨縣鄉民不滿雜稅而罷稅,密州刺史恐事情鬧大於自己面子上難堪,欲用懷柔手段懲辦胡作非為的稅吏,李方親自趕去密州,對地方說‘家奴作亂若不嚴懲,只恐有樣學樣,後患無窮。’密州刺史因此一改初衷將鬧事者七人逮捕入獄,又派州軍入鄉施以武力,致使三十餘人橫死田頭。地方為了掩蓋,汙衊說該鄉農戶抗稅暴動,又將領頭者七人斬殺。此時一度鬧的沸沸揚揚,大約是貞元十五年的事。”
李茂道:“如此看,須得把裴家兄弟、祝九等人送回孤山鎮方才穩妥。”鄭孝章道:“祝九、郭良倒好說,只怕裴家兄弟和李忠不肯。”李茂道:“陳明利害,其若不肯,我也是仁至義盡。”青墨受命去勸眾人暫去孤山鎮避避風頭,祝九欣然答應,郭良不敢不答應,裴家兄弟和李忠卻不肯,尤其李忠誤認為李茂要變卦,揚言要走,裴家兄弟也表達了要見勞軍使李方的意思,話說的很委婉,態度卻很堅決。
李茂故意拿此事考問青墨,問他有何對策,青墨氣鼓鼓道:“他們嫌咱這座廟小,坐不下他們三尊******,就讓他們去唄,哪裡寬敞哪裡去。”
李茂道:“這就是你的對策?”青墨道:“那還能怎樣,你又不是他爹媽姐夫,苦口婆心他肯聽嗎,反正我是勸不了。”又問李茂:“你有何妙計?”李茂笑道:“你尚且束手無策,我又有什麼辦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們去吧。”
自古報捷、獻俘都是大事,儀式倍加隆重,其目的一為獎掖將士,二為震懾不法,李茂只用了兩個多月時間就削平盤踞在曹州和鄆州之間的五股悍匪,一時震動淄青十二州。三州招討使張叔夜和行營都監鄭鄂陪著李方來金猴關慰勞時,所行攜帶羊酒無數,鹽二十車,賞軍款三萬貫,布八千匹。
李茂領孤山鎮將吏迎出關門外,行軍途中天使來營主將須出迎三里,都督(節度使)來營出迎一里,其餘將佐來營迎於廳前便是重禮,李茂迎出關門外禮數已是十分周到,張叔夜和鄭鄂心裡都很高興,以為李茂給了自己極大的面子,唯有李方挑理道:“昔日師古奉命去登州討海賊,我去撫軍,他以行營招討使之尊出迎十里,這李茂的身子可真夠重的。”
鄭鄂笑道:“故而前者能代天子藩鎮一方,後者至今只能鎮守一城。”鄭鄂是淄青監軍院副使,是周陽的心腹,深知周陽跟李茂關係不錯,這才出言解圍。
為了迎接李方、張叔夜一行,李茂特意下令將金猴關前的雜草鋤了一遍,用淨土墊道,又打起全副儀仗,不可謂不隆重,李方卻又恨李茂沒用圍屏,路上陰沉著臉,一言不吭。
到了中軍議事廳,李茂主持儀式,鄭鄂代表行營宣佈嘉獎令,歡迎軍府勞軍團,儀程走到李方這,他勉強打起精神宣讀了軍府對清海軍孤山鎮行營的嘉獎令,便一句話也不肯多說,而讓副使宣佈犒賞。李方態度很冷淡,李師古的犒賞卻十分豐厚,李茂領三軍將士齊聲答謝,聲音整齊劃一,氣勢極其雄壯。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