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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說郭良倒也有些心動,只是慮及妹子的剛烈性子,未敢張嘴答應,龐氏見有門,一時樂昏了頭,自告奮勇道:“你不好開口,我去跟她說,既嫁個如意郎君又能保家宅平安,兩全其美的大好事,她有什麼理由拒絕?”郭良假意勸阻,被興頭上的龐氏推了一跤。
他心中放心不下,躊躇之後,還是尾隨在龐氏身後,又故意慢慢的走,龐氏竄進後院找郭韌後,他留在院外趴在門縫上往裡看,頭剛剛伸出去,卻聽得一聲大叫,龐氏哭天搶地地衝了出來,見龐氏臉黑的能殺人,郭良知道事情不妙,趕忙閃過一旁躲了起來。
龐氏去後,他又躊躇了一會,還是推開門溜進小院,眼見一塊搓衣板裂成兩片摔在院中,郭良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廊簷下郭韌寒著臉坐在一大盆衣裳前,如一尊木雕。郭良尷尬地笑了笑,搓著手,磕磕巴巴道:“你嫂子跟你……說啦?”郭韌黑著臉道:“說了。”旋即一道凌厲的目光射過來,嘿了一聲道:“你放心,我會去的,我欠您們郭家的這次一次還個夠。”郭韌振衣而去,郭良張口結舌,望著她的背影半晌吭不出一句話。
李茂設宴接待了郭良的使者,使者當著眾人的面提請李茂納郭韌為妾,聲言若李茂不接納,郭良便要拋棄家業去流浪江湖。郭韌派來的使者很會說話,綿裡藏針,看似玩笑,實際又是威脅,要說是威脅又讓你發作不得。
李茂明白郭良此舉的用意,心裡既覺得好笑又覺得無奈。他環顧左右,想找個人替他解解圍,李昹趁機勸道:“郭良是心懷疑慮,想以此試探將軍的誠意,果然拒絕,只恐刀兵再起,難免又要死傷人命,我看將軍索性就笑納了吧。”
眾將一起起鬨說好,李茂笑道:“豈有此理,這算是怎麼回事,我來剿匪卻剿出個親家來。”毛太公喝了碗酒,把嘴巴一抹,笑道:“這算什麼,昔日俺們鎮京西,沙陀部叛亂,在大戈壁上苦戰三日三夜,數千將士埋骨黃沙,沙陀人最後逃進一處古堡,據險固守,俺們派人去勸降,他們在古堡裡沒吃沒喝,苦不堪言,俺們在外面吃風喝沙也苦不堪言,將士們凍餓而死,每天早起都是一片一片的,後來兩家就坐下講和,沙陀人疑心重,怕俺們誘他出來後反悔,將軍為了打消他的顧慮就要他把妻妾都獻出來,你們猜怎麼著,沙陀人高高興興地把人妝扮後送了出來,吹吹打打十分熱鬧,俺們的軍師談了半個月,他不肯開門,要了他的妻妾,他反倒放心了。所以俺說啊,有時候人惡點不是壞事,你惡人家相信你是真心的,你不收他妹子,他認為你不想跟他有瓜葛,你跟他沒瓜葛就可能時時刻刻害他。”眾人哈哈大笑,青墨問:“那後來朝廷那邊怎麼說,責怪那位將軍了嗎?”
毛太公又喝了口酒,道:“朝廷看重的是你的功業,這種狗屁倒灶的事誰去在乎?俺那位將軍後來做到涇源行軍司馬,眼看就要做帥,可惜英年早逝,一病不起了。”
話說到這,李茂點了點頭,卻說道:“我已娶妻,身邊又有兩位侍妾,女人多了終究是件麻煩事。郭家姑娘我是無福消受了,我欲將她配給摩岢神通,諸位以為如何?”眾將皆笑,摩岢神通一下子羞紅了臉,擺雙手拒絕。毛太公哼道:“白撿了個大姑娘你還要怎地?俺要不是歲數大了,就問將軍討來暖床。”眾人又笑,李茂吩咐道:“準備一份厚重的聘禮,讓神通風風光光地把她娶進門。”
郭良雖未能做成李茂的大舅哥,但能把妹妹嫁給他的心腹親信為妻,也沒有什麼話說。又見李茂給摩岢神通準備的聘禮異常厚重,心中不再猜疑,將所得金銀分作四分,一份隱匿起來,留作本錢,一份用來遣散江湖上的朋友,一份送給李茂,一份打點李昹等將領。
李茂為解除其疑慮,將金銀收了,郭良心中暗喜,將妹子梳妝打扮了,吹吹打打送到軍營與摩岢神通圓房。摩岢神通此刻還有些雲裡霧裡,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多了個妻子。新婚之夜他被青墨一干人灌的昏頭昏腦,又昏頭昏腦地被青墨等一干人送進了洞房,他看到一個陌生女人,一個穿著豔麗衣袍的俏麗女人,摩岢神通身體的某個部位自然而然地起了反應。
郭韌久在家中勞作,手腳都硬邦邦的,她已經盡了最大努力來接受眼前這個男人,但肢體仍舊像塊木頭一樣僵硬,在她的想象中那些當兵的都是些粗狠蠻野之輩,喝酒、打仗才是他們的生活,至於家,只是一個睡覺吃早飯的地方,女人則是他們用於接續香火和發洩****的工具,他的鄰居就是一個老軍,娶妻之後便外出征戰,一去二十年不回,垂暮之年瞎了隻眼,瘸了條腿回來,右手的五根手指折了三根半,回鄉後只是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