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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左軍監視,尚不敢輕舉妄動。而今金吾、威遠和北衙六軍都在我們的掌控中,唯有麟遊鎮兵馬副使李先奕部屯兵城外,不能控制,李茂華舉薦你為安撫使,你可有把握說服李先奕按兵不動。”
李結腦袋裡嗡嗡作響:這一夜長安城裡該發生了多少事啊,可笑自己竟一無所知。
就在自己長吁短嘆、怨天尤人之際,他的長兄李淳已經處置了俱文珍,匡定了大局。
兄長是皇后嫡出,自己的母親只是昭儀出身,名分已定,爭之何益?
李結忽然覺得有些心灰意懶,他躬身答道:
“小弟謹遵兄長之命。”
見到李茂,李結點頭為禮,並無一言。
李茂也覺得尷尬,李結胸懷大志,雖然嘴上不說,心裡卻是憋著股勁要爭一爭太子之位的,對此李茂雖不認可,卻還是尊重了他的選擇,而且當初他也曾答應過要幫李結的。但現在,他什麼都沒幫成,或者說他沒有用心去幫。
第275章 營嘯
然細思之,自己又有什麼錯?這一日一夜,自己也是被裹挾著往前走,隨波逐流罷了。
李先奕聞聽李結和李茂到了營外,忙令心腹將二人接入後帳,李茂笑道:“我二人奉旨而來,辦的是公明正大的皇差,豈可學那鼠輩偷偷摸摸?”李先奕這才領眾將出營,在馬上行了禮,問道:“雲安王和經略使來我營中有何貴幹。”
李茂道:“皇帝賓天,皇太子受遺詔繼位,朝中有佞臣欲謀害太子,請將軍速率軍進城討逆。”
李先奕道:“大明宮外有神策兩軍,英武兩軍,神武兩軍,龍武兩軍和羽林兩軍,長安城內又有監門、金吾、威遠諸軍和京兆府邏卒,皆是我大唐天子的心腹爪牙,兩位何以捨近求遠,要我邊軍進城討賊?”
駐紮麟遊鎮的神策軍原本隸屬鳳翔鎮,與吐蕃血戰多年,戰功赫赫。貞元年間神策軍累次擴編,因其戰功赫赫,遂將之收歸麾下,內遷麟遊鎮拱衛長安。但軍中將士仍常以戰功赫赫的邊軍為榮,只是在領取衣糧時才記起自己是天子禁軍。
李結哈哈大笑道:“為國盡忠還分遠近嗎?”
有副將叫道:“若無中尉手令,我等不得擅自進城,否則就是違抗軍令。軍令如山,違令者皆殺無赦。”
李茂手擎天子劍,喝道:“爾輩究竟是天子禁軍,還是中尉的家兵?見危不扶,見死不救,爾輩欲置太子於何地?”
眾皆默然,李先奕喝散眾人,下馬拜道:“我等世受皇恩,豈敢忘本?只是身在軍旅,當以軍令為先,若無詔令又無兵符,我等豈敢擅自拔營?請大王和經略使明察。”
李茂道:“你要詔令,且隨我來,我有密詔一封,只能給你一人看。”
李先奕將信將疑,請李茂、李結入內帳,李茂令青墨守門,對李先奕說道:“俱文珍意圖謀反,業已伏誅,左右神策、六軍、金吾、威遠諸軍已向太子表白忠心,而今唯有將軍一部未曾上表忠心,朝中有人彈劾將軍心懷不軌,太子不信將軍會做悖逆之臣,特遣雲安王與我前來問明緣由。”
李結道:“我兄萬不可做出令親者痛仇者快的勾當。”
李結霍然而起,道:“我一家世代忠良,豈能做出那悖逆的勾當?這定是有奸臣在陷害我,請二位務必替我洗刷。”
李茂對李結說道:“太子果然明察秋毫,將軍忠貞溢於言表。軍行於野,主將豈可擅離,我看由我二人代為轉呈太子即可。”
李結沉吟道:“京城風傳,第五中尉與俱文珍暗中有所往來,而今俱文珍謀反被誅,而先奕又率部逼近長安,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若非當面澄清,只怕後患無窮,我看先奕還是隨我們進宮面見太子,剖明原委,解釋誤會。”
李先奕大怒,厲聲喝道:“第五中尉赤膽忠心,豈會是那悖逆之臣?二位來我營中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無非是懷疑我李先奕有不臣之心,這豈非滑天下之大稽?”
李茂不緊不慢道:“他果然是忠臣,京城有變,為何要調遣你南下?京城駐軍十萬,難道不能彈壓地面,還勞你邊軍出手?!”
李茂這話說的李先奕啞口無言,他雖不關心朝政,卻也非閉目塞聽,他雖非博學,卻也不是目不識丁,史書看過幾本,歷代的興衰也知道一些。京城有變,邊軍異動,已是詭異,而今神策、六軍俱已向太子表白忠心,卻無人告知他,此事很耐人尋味。
李茂和他沒有深交,眼下又無共同利益,他的話李先奕信不過。
但李結不同,他和李結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