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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成道則精通煮海,曾在揚州主持過大型鹽場,後出任諸道鹽鐵轉運使揚州判院知事,母親在故鄉溺水身亡,馮成道深感慚愧,辭官歸鄉,不想妻女又病死。自覺心灰意冷準備削髮為僧,得故人舉薦在廣陵王四處收攬門客,聞言親自往請,這才答應出山襄助。
遼東蠻族不懂煮海鹽,其食用的鹽半數由新羅運來,質量低劣,價格高昂,且供應不穩定。一半是幽州鹽池所產,質量雖好,但供應不穩定,時斷時有。
在遼東煮海自然是有大利可圖,李茂最近也在搜尋人才,只是此類人才在內地本就十分緊俏,人人深得重用,無人肯去遼東。
洋川郡王李緯原先對李茂不大感冒,但自經歷了宮變之後,對李茂的態度有了很大的改觀,尤其跟青墨混的很熟。聽聞李茂要去遼東為大唐收復失地,也向李茂舉薦了一個人,一個在吏部做了二十三年書吏的人。
謝彪,人如其名,不僅人長得彪悍,行事也虎虎生威,不像個文吏,倒像個殺伐決斷的武將。子繼父業,十六歲便在吏部為吏,此後二十年間從未離開,二十年間吏部發生的一切重大人和事都瞭如指掌,稱得上是吏部的一部活歷史。
李緯推薦他的理由很簡單,李茂此去遼東若要建功,必須得到朝廷的援助,人才永遠不可或缺,謝彪在吏部混了二十二年,人頭極熟,根基紮實,有他身邊做參謀,李茂缺什麼人才找不到?
李茂深知這些機關老闆凳的力量,所謂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官的流動性很大,吏則不然,許多吏員在一個部門一干就是一輩子,其人脈和根基不可小覷。他們或者不能助你成什麼大事,但作為參謀卻是十分合格。
謝彪本欲走李緯門路謀個出身,被李緯一通斷喝,趕來了遼東,李緯答應他,若在遼東建功,將來必為其保舉。若不肯去遼東,則此生永無出頭之日。謝彪如何不知道這句話的分量,磕了兩個頭,乖乖地找李茂來了。
謝彪一來就為李茂舉薦了幾個人才,原營州司戶趙光良,此人本為營州大戶,貞元九年,奚人寇略營州,其募兵迎擊,兵困飛龍山,營州刺史見死不救,致使兵敗,後向節度使劉濟舉報刺史,劉濟不聽反責趙光良失地之罪,欲捕殺之,趙光良浮海至萊州,輾轉到長安,獻《遼東山河全圖》和《遼東志略》一書,朝廷授其營州司戶。
授官之後,趙光良從未到任,一直閒居長安,與謝彪相熟。
謝彪推薦他的理由是,此人在營州時,經營牧場、田莊達數十處,成績斐然,其族世代定居遼東,熟悉遼東的風土人情,而趙光良也有意返回遼東。李茂與趙光良見了一面,對其才華十分欣賞。
謝彪舉薦的第二個人名叫高丙,工部營造城池的專家,主持過西北鹽州城牆修造工作,對構造城牆體系頗有心得。貞元十三年,受詔重修歸化堡,工程未完工,駐軍叛亂,逐大將張國誠,高丙出城避難,被党項人俘賣為奴,涇原節度使劉昌平息叛亂,高丙弟子稱高丙叛歸吐蕃,劉昌據此上奏,詔下籍沒其家。
高丙歷經前行萬苦於貞元十六年逃回長安,得時任工部侍郎的襄助,辨明冤屈,然其妻子則於貞元十四年已病死於司農寺。
受此重創,高丙整日以酒澆愁,親朋故舊避之唯恐不及。謝彪敬他是個人才,時常接濟他。二人私交不錯,謝彪有些為難地跟李茂說:“自經歷了這場磨難,他的脾氣變得又臭又硬,只恐須親自前往聘請才能動身。”
李茂道:“本該如此。”備了一份厚禮,前往聘請高丙。高丙此刻寄居在舅父家,睡一間柴房,房中除了一張破舊的竹榻,再無一樣傢俱。李茂請其出山相助,先是不肯,再勸,高丙淚流滿面,道:“我一個廢人,還能做什麼事?”
李茂道:“此去遼東的都是失意之人,我們去遼東正是要在蠻夷之地創立一番功勳,不負平生所學,不負一腔抱負。留名青史,上光耀門楣,不辱先人之名,下不負子孫,亦告慰栽培過我們的恩人。”
謝彪勸道:“似我在吏部混了二十年,如今也想通了,咱們生而卑賤,掙扎無門,如今是李茂華給了我們一個機會,老兄弟,咱們這一輩子還有多少時光揮霍,還有幾個恩公可以辜負?”高丙聽謝彪稱呼李茂的表字而非官職,又叫的如此坦然,不覺大驚,知道李茂是個禮賢下士的君子,忙起身禮拜,拜完又大哭,哭過,他把酒壺一摔,道:“我隨你們去了。不能建功立業,就把這把骨頭埋在他鄉,不敢辱沒祖宗。”
又一日,李結派人請李茂過府一敘,來時卻見高朋滿座,有建康郡王李經,洋川郡王李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