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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中一人身兼數職者,一般以品階最高,或權勢最重的官職稱呼之,長安官場稱呼王叔文時一般呼一句王翰林,杜黃裳毫不留情地點出他的本官,讓王叔文十分尷尬。
王叔文強壓心中惱怒,乾笑了兩聲,藉故走開。
望著王叔文遠去的背影,杜黃裳向李茂評論說:“志大才疏,到頭來誤國誤己而已。”
李茂對杜黃裳的見識才幹一向佩服,對他爽直的性格也很欣賞,卻對他的口無遮攔有些不敢苟同。於是就沒有搭腔。
他對王叔文的印象以前還是不錯的,但自從得知他為兒子聘娶田萁後,不知為何越看他越是不順眼。李茂也曾就此事檢討過,結果卻是每每憤懣地放棄。
第278章 我很懂事
小茹和郭韌在曲江池畔的一所幽僻的宅院裡等了李茂整整五天,這五天裡她茶飯不思,坐立不寧,熬的眼睛雙眼通紅。
見到同樣是兩眼通紅的李茂,她先是撲哧一笑,繼而粉拳便如雨點般打了過來,情到激亢處,她伏在李茂的胸前張口就咬。
李茂始終溫和地笑著,這幾天他完成了人生的一大蛻變,小茹又何嘗不是。
摩岢神通終於支援不住垮了下來,一連三日昏迷不醒,高燒不退,李淳派出太醫署最好的太醫過來為他診治,四名德高望重、譽滿天下的老太醫組成特別醫療組輪番守護著他,終於在與死神拔河的比賽中險勝過關。
為了獎掖摩岢神通的功績,禁中直接降旨授其正五品羽林軍郎將。
新天子已經登基稱帝,天下大事已定。
潛邸中為他寵信的王伾、王叔文先後得到重用,王伾仍以翰林待詔,供奉左右,王叔文則以翰林學士身份坐鎮禁內處置軍國大事。
李誦尚在潛邸時,王伾便得重用,他有見識又不似王叔文鋒芒畢露,很得李誦的歡心,更要緊的是王伾與李誦的親信宦官李忠言親善,李誦病重後,行動不便,口不能言,不能召見外臣,所親用者只有李忠言和后妃牛昭容。
王伾因為搭上了李忠言這條線,身份驟貴,成為最能靠近大唐核心的外臣。
王叔文對國事的處置透過王伾傳入禁中,由李忠言呈報天子,天子不便閱讀,便由最重寵信的后妃牛昭容閱讀。
牛昭容每次讀完王叔文對國事的處置,總要問上一句:“大家以為可行否。”
若可行,李誦便微微點頭,若不可行則微微搖頭,牛昭容便跪在李誦面前,將一面特製的紙板捧在手裡,宦官李忠言將御筆奉於天子之手。
大唐的天子便抖抖索索在紙上寫下聖裁,字寫的十分費力,又模糊難辨。
李忠言雖然得寵,卻不識字,這辨認字跡的重責便落在了牛昭容身上。
天子的意志經牛昭容的口傳達給李忠言,李忠言再宣旨於翰林院,詔書擬就,達於中書門下,宰相承旨辦理。
此前拜相呼聲很高的杜黃裳仍舊做他的太常卿,目前看不到任何升遷的跡象,他的千年太常有可能繼續千年的輪迴。
李茂一覺醒來,覺得這個世界有些不真實,心裡空的發慌,他環視左右,還是以前住的那個屋子,得到很好休息的小茹容光泛發,依舊青春俏麗,可人憐愛。
“這究竟是怎麼了?”
李茂不停地問自己,努力探索其中的答案。
人物依舊,變了的是心境,從俯覽九天的雲中直落在地面,他不適應了。
李茂尷尬地衝小茹笑了笑,柔聲說道:“你不必擔心,我就是太累了。”
小茹跪在他面前,說道:“有件事你得幫我。”
“說吧。”
“我,不是信不過陳書記,實在是當日黑白混沌,為防萬一,我就和郭韌姐姐先撤了。真的不是信不過他。”
李茂伸出粗硬的手指捏了捏小茹柔韌的下巴,笑道:“我知道了,有機會跟他解釋。”
當日成敗難料,為恐累及他人,李茂沒有知會陳數知道,陳數是從李兢、林英等人的隻言片語中判斷出李茂將參與一件大事,因此待他得知京城形勢有變,就急著趕到青泥驛通風報信,卻被機警的小茹誤會了。
而今一切事情都已明朗,陳數的心裡反而更加佩服小茹的機警和冷靜。
這個小女子他以前經常見面,卻從未往心裡放,自此以後他的心裡就給他留了個位置,再也忘不掉。
五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時間長短無非心境不同。
對李雅城、李兢、林英、陳數這些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