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來一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總管府封鎖起來,抓了一些將吏,鄭孝章道:“理當如此,換做我也是一樣。”文書丞以真相已大白,立即下令釋放扣押的大總管府將吏。鄭孝章卻道了聲慢,言道:“九姓用心深沉,眾多黨羽潛伏的極深,還是交給內保處一一勘驗,果真清白再放不遲,莫要走了惡徒。”
陳光道等人齊贊鄭孝章光明正派。
蘇卿望著秦墨,苦笑道:“你騙的我們好苦。”
秦墨稽首道:“貧僧奉燕王差遣,暫別紅塵,專勿擒妖護法,心裡是有苦說不出啊。”
秦墨說的雲裡霧裡眾人皆不解其意,鄭孝章代為解釋道:“九姓佈局深遠,在燕王潛龍未興時便著手佈局,以至遼東、幽州、成德、淄青各處機關皆被滲透,甚至右廂、內保處等核心要害都有他們的人。燕王從容籌劃,讓秦總管跳出紅塵,退避世外,冷眼旁觀,以無為之心徹查此事,今日總算功德圓滿。”
按照鄭孝章的說法,秦墨重傷之後的確一度神志不清,但在神醫的治療下,只大半年便恢復了過來,只是一時心賴,不肯管事,李茂就放他逍遙了幾年,後來見他愈發懶散起來,這才交給他一件重要任務,以局外人的身份徹查滲入幽州的九姓勢力。
秦墨暗中另起爐灶,獨立於右廂、內保處兩大系統之外,不與官家沾連,一切從頭開始,不用一箇舊人,只對李茂一人負責,潛心查訪了數年,終於功德圓滿,一舉破獲了九姓花費了十幾年心血佈設在幽州的龐大而精密的地下網路,起獲了包括保安局左判張盛如、鄭孝章養子鄭蒲芳、右廂內執掌核心機密的曾真等重要人物。
蘇卿聽過九姓之名,卻不解九姓跟幽州有何仇怨,也不大信九姓真有能耐連內保處和右廂都給滲透了。
鄭孝章進一步解釋道:“連我的養子鄭蒲芳都是他們的人,可見事態之嚴峻。此人還策反了跟隨我幾十年的管家鄭通,好在鄭通在被他們策反之前已經皈依了右廂。”
蘇卿吃驚非小,鄭通是鄭孝章的管家,鄭孝章又曾是她的管家,她自然認識鄭通,一時詫異地問鄭通:“你竟是右廂的人。”
鄭通回道:“回王妃的話,某本不是,鄭蒲芳欲策反某,某告之秦總管,這才入右廂。”蘇卿點了點頭,稱讚了一聲,心裡卻不信。
現在真相大白於天下,鄭孝章系被九姓劫持,九姓欲將他綁去檀州,誘使幽州發兵攻打檀州,逼反鄭浦修,製造混亂,攪亂後方。至於他們為何要搞亂幽州,待查。眾人皆相信只要堅持不懈地查下去,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鄭孝章既然無罪,自然該官復原職,受他牽連的人自也無罪,大總管府將吏經內保處甄別後陸續回府辦差,而對於那些在拘禁期間被查出有其他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如收受賄賂,草菅人命之類,則嚴懲不貸,另案處理。
鄭孝章死了兩個兒子,故舊心腹又被逮的逮,貶的貶,罷黜的罷黜,陸續回府的將吏中被人布了多少釘子在裡面,他不知道,也不敢查,經此一風波他的大總管位子是保住了,權柄卻被大大削弱了。
幽州事發時,李茂正在靈州巡視防務,他的指示還在路上,幽州的那把火便熊熊燃燒起來,數千裡之外,他只能冷眼旁觀,而今大幕落下,幾家歡喜幾家愁。對這樣一個結果李茂大體還是滿意的,鄭孝章的權勢的確太大,他精細布設的鉗制手段幾乎全部失效,但幽州的局勢並無失控的危險,鄭孝章不掌握兵權,這注定他難有大的作為。
幽州的危險在九姓和東方,李茂擔心的是二者聯起手來各取所需。他的擔心絕非多餘,否則也不必佈下秦墨這手棋,秦墨和曾真是他佈設來應付危機的兩顆棋子,事起倉促,秦墨不得不提前動手,雖然制住了事態進一步惡化,卻也過早地暴露了自己,使得隱藏更深的九姓黨羽有了警覺,成敗得失一半對一半。
被起獲的九姓黨羽張盛如自淄青時就追隨他了,當年他幫李師古訓練平盧軍軍官,開辦隊官訓練所,張盛如和梅連慶都是他的左膀右臂,此後一直幫他訓練軍馬,卓有成就,勞苦功高。保安局成立後,文書丞舉薦他做左判官,因為保安局統領一職一直由謝彪兼任,而謝彪事務繁多,無暇過問細節,保安局的實權一直操弄在張盛如的手裡,可謂位高權重。
這些年來,李茂自問待他不薄,便是故舊馮布來幽州也只是做了個刑偵處主事,還在他之下,如今卻查出他被九姓收買,甘為九姓走狗,李茂如何不驚,不怒,不惋惜?
至於鄭蒲芳則更不必說了,鄭孝章的養子,幽州軍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明星。
李茂回覆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