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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青衫,看上去年紀不大的青年人在我身旁蹲下,伸手想摸又沒摸下來,應該是在打量我。
“看著有點像,又不太像。”青年人的話裡滿是疑問,“你看,它看到我頭也不點,尾巴也不搖,我們家阿黃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是啊,我剛才也奇怪來著,阿黃也是認識我們的。”旁邊的人也說。
有一個人很快發現了問題,他指著我說:“莫急莫急!你們看這狗有氣沒力的樣子,是病了還是被人打了?我聽大頭家的阿福說,他昨天在那邊巷子裡看到過一隻狗,一直躺在角落裡,應該就是這隻吧?我看哪,不是病了就是被打了,你細心看看就曉得了。”
旁邊的幾人都稱是。
那個青年人終於伸過手來,也顧不得我身上的汙漬,在我背上摸了幾下。我極力想要擺脫開去,但身體的酸楚讓我實在逃避不開。可能看我不像反抗的樣子,青年人的手掌摸到了我的頭上。我無力地扭動了幾下,看看沒有效果,只有頹然放棄。
“我也看不出是病了還是受傷了。”青年人摸完,扭頭對那幾人說。
“文偉,讓我來看看。”另一個人很有經驗的模樣,也蹲下來摸我。我很乾脆地放棄了任何無謂的反抗。不過,我至少有一點收穫,那就是知道了先前的這個青年人的名字叫文偉,不知他跟他們口裡的阿黃有什麼關係?
“不是病,是受傷了,且是很嚴重的傷!”後面摸我的那人好像很嚴肅地說,“不過,誰會把你家的阿黃打得這麼重呢?”看來,他已經認定我就是他們口裡的阿黃了。我很想告訴他們我不是什麼阿黃,但他們聽得懂嗎?搖頭否認,我現在又能做得到嗎?大聲抗議,更是不可能了……
我無奈地閉上眼,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彷彿一下子被人抽走了。
“我聽說狗的腦袋如果被敲打過了,會不太認識主人家的,”一個聲音說,“上月我去姥姥家,聽我孃舅說起過這種事。”
“真有這樣的事?”青年人說,不太相信的樣子。
“很有可能!”旁邊人紛紛說起來,“文偉你看,它都不咬你呢,還不是你家的阿黃?要是別家的狗,早就咬上來囉!”
“還是快些給它抬回去吧,趕快找人治治,也省得你娘成天唸叨。”
過了不久,我感到有人分別抬起了我的身體的前後,放在了一塊平整的木板狀物件上。“阿黃,我們回家去!”青年人的聲音。然後,伴著“噗噠,噗噠”的腳步聲,一搖一晃地在行進著。
我很想睜眼看看,可眼皮很沉很沉,就是張不開。
走了好長一段路,停住了,身體一頓,應該是重新放在了地上。
終於到了。
“偉兒,阿黃找到了嗎?快讓我看看!”一個年老婦人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焦急,又有幾絲欣喜。
“娘,是找到阿黃了!”青年人的話音裡滿是恭敬。
“是我們在村北的祠堂那兒看到的。”另一人也是在對老婦人說,“現在好了,林嬸你也不用著急了。”
“好,好,找到就好!”老婦人有些激動起來,很快就來到了我的身旁,好像我是什麼很重要的大人物是似的。
“有必要這麼造作嗎?”我的心裡頗有些不以為然,在人類的眼裡,我們這些狗兒何曾有過真正的地位?至少我的所見所聞裡,狗的地位最多上升到了“寵物”的境地而已。正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要你時,我們狗們是“寵兒”“忠僕”;不要時,我們就成了“垃圾”“禍害”,說好或說壞,全憑人的一張嘴!如今我落到他們的手裡,只有聽天由命了。
“真的是阿黃!阿黃啊,你總算回家來了!”老婦人的手掌撫到了我的背上,聲音似乎有些哽咽。
“娘,阿黃……阿黃好像被人打傷了。”那個青年人,也就是叫文偉的青年有些遲疑地說。
“什麼?怎麼是受傷了?”老婦人更激動起來,“我還以為是在外面幾天沒吃東西餓的呢。快,快抬進屋裡去!”
一陣忙亂、搖晃,我感覺是進了屋子裡。
“偉兒,你快去村東頭請劉先生來!”老婦人著急地催著。“好的,我這就去。娘,你也別太心急,阿黃會沒事的。”青年人邊說邊走出去,腳步聲很快聽不見了。
我默默地感受著,心裡平靜了下來,等待著下面要發生的事情,不管是好運還是厄運,我都只能承受了。
接下來的事情卻一點也不驚心動魄,甚至可以說非常的平常。就是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