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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讓他一頭撞在了城牆上
原本就駐紮在閘北一代嚴陣以待的156旅幾乎沒有撤走,儘管手裡拿的地圖都有很多錯誤,身上穿的單衣遮不住寒冬臘月的溼冷,可戰士們士氣高昂,心中如火炭一般熱烈,作戰的**之強烈,大大出乎日軍意料之外
在裝備上,雙方差距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盡管156旅沒有裝甲車、坦克,但卻有不少的德國造迫擊炮和少量的37mm戰防炮對付日軍那比鐵殼子戰車綽綽有餘
更關鍵的是,兩軍將士的心態和士氣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自始至終日本軍隊計程車兵都沒有搞清楚自己到這裡打仗是為什麼,這場仗需要對付怎樣的敵人,又要打到怎樣的程度才算完事,絕大多數人還沉浸在去年九一八時槍炮一響,數萬大軍落荒而逃的記憶當中,所謂的中**人,大概都是那樣的膽怯和無用或許只要他們對空開上機槍,轟上幾炮,就一潰而散了吧?
這樣的心態甚至連指揮官在內都有,不出亂子才怪
相反的十九路軍卻是憋了一肚子的窩囊氣,又承載著億萬民眾的期待,本身連續多日從軍長官到下面各級軍官們灌輸宣傳的抗日救國信念,一朝開火接敵,頓時瘋狂起來,不管自己沒有鋼盔,甚至沒有棉衣,從上到下一片大呼酣戰,勇猛果敢,朝著整體素質遠高於自己的日軍爭先恐後不畏生死的捨命搏殺
妄圖依仗自己強大的裝備武器和軍事素質一舉突破戰線的日軍如同當頭捱了一棒,分散成小股跟隨戰車沿著街道攻擊前進的他們根本想不到自己將面對什麼比他們多出數倍的中**在樓頂、樓房中、街道兩側的門廳廊柱下和街中的掩體中形成一道道立體的防禦陣線,密集的子彈從上到下劈頭蓋臉的潑過來,把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若非久經訓練,一見不好當即隱蔽,第一波攻擊還不知道要死傷多少
戰鬥持續到後半夜,襲擊不成的日軍利用戰車為前導,以重機槍和老舊的75mm步兵炮開路,仗著自己夜間射擊精準的優勢努力往前突破,但都被156旅拼著巨大的傷亡給打了回去直到第二天清晨出動了戰機轟炸支援才勉強站穩腳跟,但離著預期的戰鬥目標還有很遠關鍵的天通庵車站、上海北站都沒有拿下
日軍司令官鹽澤幸一氣的哇哇大叫,不停的斥罵前方指揮人員的無能,然後緊急調兵遣將,務必要將戰鬥目標徹底拿下
中**方面,本來作為監督替換十九路軍撤防的淞滬警備司令部憲兵六團趕到了前線,當即投入到戰鬥當中,及時有效的補充了156旅的損失,頂住了日軍瘋狂的衝擊,將戰鬥打到了膠著狀態
而在另一邊,一群心中充滿了不屈和怒火的人們正全力行動起來,誓要拼著一腔熱血,要讓這橫行國土的倭寇敵軍徹底打垮,消滅
槍炮聲一響,已經提高警惕的抗日救國會就緊張運轉起來。1月29日凌晨,經過緊急磋商,王屏南、蔣君毅、張子廉三人被海市民救國會義勇軍委員會推選為代表,前往南京請見十九路軍軍長蔡廷鍇,請求以救國會的名義組建義勇軍,幫助軍隊殺敵抗日。
在真茹車站,他們見到了蔡廷鍇。蔡軍長對他們的熱忱大為讚賞,當場明確表示了支援,讓他們找義勇軍副主任、156旅翁照垣旅長具體接洽。
王屏南三人馬不停蹄的趕回上海,在錢江會館,見到了正忙的腳不沾地的翁照垣。翁旅長對他們的行動本就十分支援,當下毫不猶豫答應,並透過丘國珍參謀主任叮囑丘秋星副官主任,仔細認真安排義勇軍的駐地,並批示撥給六十四條漢陽造步槍,及一萬兩千發子彈。
如此收穫,王屏南等人大喜,一路急行趕回來,連夜釋出命令,全體義勇軍戰士到南京路的新世界商場內集合
1月31日上午,新世界國貨商場內人頭攢動,將近兩百名應召而來的義勇軍戰士聚集在一起,每個人臉上都閃耀著激動的光彩,寬闊的商場內,湧動著寒風都吹不去的熱潮
朱斌遲了一天才來報到,並非他不想早點來,實在是沒辦法,他得先把那個發作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的書生王慟山給收拾利索了。
為了保住自己和王書生的小命,朱斌可謂煞費苦心,當書生30日一大早來拖著自己要去集合地點時,朱斌首先把他按住,好說歹說終於說服了先在家裡把一應裝備給熟悉妥當。打仗的事,早得很呢,不差這一會兒。
看到堆成小山一樣的裝備,王慟山當場目瞪口呆,指著那些幾乎都不認識的玩意吃吃的問:“這……這些東西都是給我的?”
朱斌沒好氣的哼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