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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午十點多鐘,往日繁忙的黃浦江航道今天顯得格外擁擠,數十艘日本軍艦巡弋在虹口到長江口的水面,黑洞洞的炮口肆意指著來往的中國籍船隻,囂張的氣焰幾乎要點燃溼冷的空氣。
日本與中國之間的衝突愈演愈烈,昨日,由“大井”號輕型巡洋艦率領四艘樅級驅逐艦組成的第15驅逐隊裝載著457名海軍特別陸戰隊士兵到達,現在,他們正停靠在匯山碼頭旁邊,不緊不慢的登陸、卸貨。
四艘驅逐艦和幾艘河川炮艦環繞在四周作出警戒的姿態,將江面來往船隻逼迫在一公里以外。
站在船頭,遠遠望著這些侵略者的囂張嘴臉,王慟山忍不住咬的牙根蹦蹦作響,兩隻纖瘦的手掌緊緊的捏成拳頭,指骨慘白的看不到一絲血色。
“你很恨他們嗎?”朱斌站在他的身側,微微眯縫眼睛遙遙觀察日軍軍艦,聲音平淡的問道。
“你不恨嗎?”王慟山強行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嗓子變得略微嘶啞低沉,似乎說出的每一個字都需要費很大的力氣。
朱斌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輕蔑的笑意:“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以為是的雜種民族,妄想一口吞天,不知即將種下亡國滅種之禍的短視小人罷了!不值得你如此激動,敗壞自己的心情和身體。”
“哼!說得容易。你終究生長在海外,不知道我們這些國人切膚之痛的感受!”王慟山給他的態度激的火往竄,忍不住說出大違平日修養的激憤之言。
朱斌不以為忤,搖了搖頭道:“我說的是實話,這個國家和民族缺乏底蘊和胸懷,幾千年侷促在幾個火山島,時時揹負一朝覆滅的危險,時間久了不免集體變態,崇尚死亡、做事不擇手段、歇斯底里的賭徒心態,註定了他們沒有宏觀的視野和長遠的戰略謀劃。無論他們現在如何的囂張,貌似強大的表皮下依舊是極端的自卑和彷徨。就算能得到短暫的強大和勝利,長遠看來,他們依舊是最終的失敗者,這是註定的。”
這個結論,是他當初得知麥克阿瑟八世打爆了昇陽帝國首都星後找到的一些論述資料,綜合在夏威夷買到的兩本《武士道》、戴季陶的《日本論》看過後得出的。
王慟山搖搖頭表示不認同:“我不知道你這番簡介從何而來,然對於當今國人而言,絕無如此輕鬆心態,看看那東北丟失的大好河山,如今眼前咄咄逼人的跋扈氣焰,怎能幾句話就輕易斷言?”
朱斌不跟他在這方面爭論,只是萬分篤定的道:“你以後會看到的。現在,有那個心思生氣,還不如想想怎麼切實的打擊這條瘋狗更好。”
王慟山心思一動:“是這麼個理,我不就是為此而回來的麼?日本人,哼!”
拳頭用力一砸欄杆,最後深深看了一眼猙獰的日艦,狠狠吐出一口氣來,轉身去準備自己的工作。
望著他的背影,朱斌的嘴角漾起詭異的笑容,心裡盤算:“熱血青年好啊,還有一大群,用好了,能成大事!嘿嘿,看來我也有點蠱惑人心的天分吶!”
散貨船緩緩停靠在離著日本滿鐵碼頭不遠的楊樹浦碼頭,水手們在馬漢船長粗大爽朗的嗓門吆喝下忙碌起來,準備將船的貨卸下,首當其衝的是尺寸巨大的集裝箱,四十英尺長、二十多噸重的大傢伙要不是慎昌的碼頭是海最早裝了支架伸向江面的超二十噸的行車,一般地方還真不容易收拾它。
集裝箱卸下了船,問題又來了,這時代壓根就沒有能拖動它的卡車!不要說二十噸,兩噸的都稀罕啊!只好先放在一邊,反正也沒人打得開拉的走,只要馬易爾先生不動手,放在這裡安全的很。
與滿臉疲憊的總經理先生告別之後,朱斌跟著王慟山離開,打算先去他家裡暫住一晚,其他的事明日再做打算。
離開碼頭,坐著慎昌公司的福特汽車順著楊樹浦路往東走,剛到大連灣路的路口,就見前面有一堆的人擁擠在一起,嗡嗡的低沉議論聲中,幾個格外高亢尖利的聲音正興奮的喝罵著什麼,以朱斌閱盡珍藏版昇陽帝國出品的無馬動作片的經驗,馬就判斷出這正是日語中最常聽到的一些詞彙,常發自一些面目猙獰醜陋,表情猥瑣下流的角色口中!
王慟山是懂日文的,一聽之下更是臉色一變,直接吩咐司機停車,然後用力拉開車門“騰”的跳下去,怒衝衝分開人群就往裡擠。
“唉唉,年輕人就是年輕人,遇到事情老是沉不住氣怎麼行?”
朱斌老氣橫秋的嘆息一聲,趕緊跟著下去,這白麵生細胳膊細腿的沒幾兩力氣,偏又外冷內熱的性子,一旦發起火來不管不顧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