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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實到哪裡去了?”
池脩之咳嗽一聲,這事兒他也幹過,還是順著鄭琰的話說:“蔣氏也是名門,怎麼這小子這般無禮?如果輕浮,咱們閨女可不能輕易給了他。”
“小兩口兒感情好倒沒什麼,我只擔心咱們那個會被人哄了的丫頭,夫妻過日子不用計較那麼多,待嫁了過去,鄴侯家人口算簡單,又與咱們熟悉倒不會太難。然而蔣氏家大業大,蔣睿又是過繼之子,還有親生父母,這家裡的關係錯綜複雜,春華能應付得來麼?”
池脩之道:“這你不須過於擔心,她儘夠了,”春華不及鄭琰小時候那樣透徹,但是面臨的問題也沒有鄭琰那樣嚴重,“你讓她與榮安郡太夫人多相處,這很好,你我平日也提點了她許多,你最不安的,無過於咱們家人口簡單,蔣氏人口多,兩處不一樣,恐她不適而已。”
“就是。同樣的事情,在這裡能做,在那裡就不能做。做人女兒與做人兒媳本就不一樣,阿寶再寬容,也是婆婆。”
池脩之摸摸唇上兩撇小鬍子,猶豫道:“或者,把她送到岳母面前承歡如何?那裡畢竟人口多,家雖和睦,卻是千人千面,又有三娘,你少時就是她教導的。”
鄭琰一合掌:“這樣也好!過了節,我就尋阿孃幫這個忙,”又嘆道,“我已老大,卻又令父母操心,實是罪過。”
池脩之伸手抓著鄭琰的手:“你待春華之心如何,岳父岳母待你之心便如何。是寧願自己累些,也不想孩子有絲毫不適的。”
“果然如此,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我自覺待父母已算孝順,足令父母安心,不意有了這幾個孩子之後才發現竟是遠遠不夠的,真能擔一輩子的心,”又推推池脩之,“待年節一過,你看看部裡的卷宗,把那鬥訟紛爭、種種不合諸如此類的卷宗給調了來,讓孩子們多看看。都長大了,是該知道些人情世故的時候了。”
池脩之笑道:“大妙!”決定把那什麼陰謀詭計啦,家族爭訟啦等等等等都拿出來,讓兒女認清社會黑暗面。尤其是春華,嫁到世家,雖然鄴侯家是不錯,蔣氏大族難免會有其他的事情。
鄭琰又在一旁琢磨上了:“我就奇了怪了,難道是我講的還不夠透徹嗎?怎麼就養成她那麼個……天真的性子了?”父母看子女,總是純真可愛的。
池脩之道:“在學堂裡,有些東西終究是講不太深的。這樣已經很好啦,有那麼多差不多的小娘子、小郎君一處,真是‘物競天擇,披沙揀金’,她能過得滋潤,也不獨因是山長的女兒。近來又有岳父提點,不會差的。”
“那史書,還是要給她細細講解才好。”
池脩之道:“春華尚未及笄,縱使及笄,也不要很快嫁出去,年紀小,容易處事不周,多養兩年,養得底氣足了,可當風雨了,再讓她過門。也可趁此機會多看看蔣昭其人,若可,則嫁,不可,我也不是古板之人。”
鄭琰道:“正是正是,年幼出嫁,身子骨還沒長好呢。春華不成婚,長生就要跟著推遲,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早婚了對身子也不好。”
池脩之道:“長生這兩年把縣試、郡試都考了,我琢磨著,該讓他出仕了。”
鄭琰奇道:“現在?難道是親衛?他學得倒是不錯,可不繼續學,我……我本想讓他過了州試,再作打算的。”
“你是想讓他考一考?這又不衝突,誰說過已經出仕了的就不能再考了麼?先前是皇太后的關係,又恐耽誤長生的學業,這才沒有讓他去聖人身邊。親衛還有輪值,他已經學了這麼些年,也自律,是時候了。”
鄭琰皺眉道:“我總覺得他學得還少呢。且,聖人的課也停了,改為三日聽一次。”
“可見能學的東西也就這麼些了,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各人,又不是讓他不學了。”
鄭琰想了一想,確實,這不是她認知裡的已經定了型的科舉制度,更像是文憑+公務員考試。倒也可以:“先說了,他二十歲前,必得把州試給我過了!我丟不起這個人!”
“放心,我想他也是作此打算的。長生今年十三,聖人跟前呆上三、五年,就是正式任職。屆時,怎麼官做不得?我想令他各衙都知道一些,也做一回中書舍人才好。”
鄭琰有些得意地道:“那是,我兒子!”
池脩之道:“當然啦,長生生得又好,嘿嘿。”長相上佳的人,總是佔便宜的。可以預見,兒子出去蹓一圈兒,得有多少人嫉妒夏寔下手快。又冷下臉來道:“可惜女婿太呆!”
鄭琰道:“我看他不呆,入仕至今,你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