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脩之的一個大外掛,他知道了,就等於池脩之知道了。親衛嘴巴再嚴,事關親爹的訊息還是要回家說上一說的。池脩之晚上回家,就知道了這訊息,李幼嘉因為已經具本了,也就把訊息透給了鄭靖業。
因為訊息最好要保密,與會的也就是這麼幾個人而已。鄭靖業帶著德平,池脩之夫婦帶著池憲,由池憲這個圍觀群眾複述當時場景。
與鄭琰覺得池脩之拜相略早不同,鄭靖業與池脩之兩人倒是有些期待。鄭琰終是有些受思維定勢的約束,另外兩位卻是膽大心大的人。在他們那裡,做官也像是在刷世界紀錄,要的是更快更高更強~
鄭靖業又思自己年歲已高,也想女婿早些跨進最高階領導層,錯過這次機會,萬一別人當了宰相又忌憚池脩之,從中作梗,界時自己不在了,池脩之少了一個底牌,事情究竟如何還不好說。對於池脩之能夠拜相,是相當歡迎的:“機會難得。天與不取,反受其咎。不要總想著事情背後有什麼難處,要有些銳氣!”
鄭琰奇道:“先帝時做九卿你都嫌早,如今拜相你倒不覺年輕了?”
池脩之摸摸鬢邊:“華髮已生,還敢說年輕嗎?”不是每個人都像先生和岳父那樣長壽的,尋常男人活過六十已經很難得了,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他的父母都早亡,他的祖父母壽命也不很長——這個話卻不能說給鄭琰聽的。
池脩之自己對於國家建設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就是想推行科舉選官制,把蔭官壓在一個不領實職的範圍內,想讓這個國家多一些公平。這是一個宏大的構想,二十年的時間根本不夠用!時間越多越好!開始得越早越好!
“親,你才有幾根白頭髮好嗎?”鄭琰不自覺地也摸摸頭髮,她比池脩之年輕,更在意保養,倒是還沒有白髮皺紋,但是被池脩之猛然一提,也生出一股悲涼之感來。脫口而出:“紅顏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鄭靖業與池憲一齊擰臉,秀恩愛的自重啊!當著親爹/兒子的面調戲老公,真的沒問題嗎?鄭靖業吐槽完女兒,自己也是湧起一絲惆悵來。
唯有德平一臉呆滯,幽幽地開口:“也可鶴髮童顏嘛。”
被他這麼一打岔,鄭靖業的愁緒也飛去大半,池脩之與池憲默不作聲,鄭琰多看了鄭德平好幾眼——你被顧寬附體了嗎?
既有宰相、前宰相的保駕護航,鄭琰也就沒有提出反對意見,這個,兔國主席的年齡標準是年滿四十五週歲,白頭鷹家的總統也只要三十五週歲就能報名競選了。她只是擔心有反對意見而已。
鄭靖業卻說:“李神策做事,總有出人意表之舉。李幼嘉做事,向來務求謹慎,無妨。”
果然是無妨的,大朝會的時候,蕭復禮道:“昨日見御史上表,請再拜一相,一解國家煩劇之憂。二相早與吾言,舉池脩之為相,諸卿有何異議?”
異議不是沒有,池脩之畢竟還是年輕,頗有幾個人蠢蠢欲動。
李神策極霸氣地出列:“池脩之自景宗朝便得景宗賞識,親授舍人,朝夕提攜。又曾出鎮地方,亦做過九卿、尚書,處事公正果決。又是年富力強,若有可褒貶之處,唯惜其年輕。然則朝中諸人,誰又比他做過的實事更多呢?年輕些是無礙的,總好過馬齒徒長。”噎得想反對的人臉紅脖子粗。
李幼嘉又難言,池脩之的兒女親家們也跳出來同意,鄭靖業系亦為之鼓譟。
楚椿想了一想,池脩之的履歷是夠光鮮了,尤其是在司州時候的作為,也不能說他心中沒有國家。這做宰相的,誰沒點黑歷史呢?池脩之也就是那麼一個黑歷史而已。當下也同意了。
他開了頭,中間派等也動搖了。
顧崇投完贊成票,卻又提出:“景宗之時,有宰相五,如今只得其三,是否再添一二?”
隨著他的提議,不少人眼睛也亮了起來。李神策是斷不肯再來個不好控制的人的:“為政須靈活,因事設職,而非為固守成例致使人浮於事。”死活不肯答應。
蕭復禮是比較贊成李神策的觀點的,再開明的皇帝,也不想弄個半老頭子來唸叨些沒譜的禮儀,蕭復禮需要的是一個實幹的宰相。不等再有人掀池脩之的黑歷史,蕭復禮飛快地介面道:“李相所言甚是!朕唯實幹,不務虛禮!有德高者,吾當旌表之!有才高者,吾當任用之!”
後世談起蕭復禮此言,給予了很高的評價,認為這是一個訊號,一個徹底轉變選官方式的宣言。他是個實幹家,進一步確立了國家工作人員應當有相當的能力而不是用評選道德楷模的標準任命一群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