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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是在笑著，顯然話還沒有說完。讀書人就這點兒不好，方文字這傢伙也未能免俗，有什麼話直接說完就好，偏要這般藏著掖著。
“這般為難老卒的事情，某家還做不出來。先生，還有別的法子麼？”馬璘看著方文字，一副誠懇求教的樣子。
方文字笑著點了點頭：“有！”
“先生請講。”
方文字笑道：“河中八軍，便是八隻猛虎，將軍只願將它們置於籠中，卻不許它們嘯傲山林，是何道理？”
馬璘皺了皺眉頭道：“先生請明言。”
說實在的，他這時的確是聽得有些糊塗了，不知道這個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方文字笑道：“河中八軍數十萬百姓，將軍只想著讓他們耕田造屋，種植桑麻，安居樂業，實在是小看這些關中兒郎們了。以文字看來，這數十萬漢家百姓，足以統率數百萬異族！”
馬璘神色微動，靜靜地聽著。
方文字笑道：“人數較少之族群統治人數較多之族群，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就說突厥，那藍突厥貴族阿史那氏本在金山以西，後吞併丁零，破滅柔然，一統漠南漠北各部，始有突厥汗國。阿史那氏高鼻藍眼，人丁不過漠南漠北各部數十之一，於漠南漠北各部便是異族，卻能號令數十倍於己身的部落數百年！如今異姓突厥各部言語風俗皆是與阿史那氏混同，除了黑髮黑瞳依舊之外，風俗與阿史那氏已經一般無二。”
“這是近的，若說遠的，可說昭武九姓。昭武九姓本是月氏一支，後為匈奴所破，遷居河中，遂成河中之主。九姓管轄之土著百姓，多於王族數十上百倍，依然是臣服於昭武九姓直至今日。”
“統治異族，開始時以武力制之，假以時日自可車同軌書同文。阿史那氏和昭武九姓能做到的事情，莫非將軍以為我大唐百姓們就做不到麼？”
馬璘目光微微閃亮，點了點頭道：“先生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