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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派往長安報喪的使者,也還是在往長安去的路途之中。
這個時代想要做點什麼事,實在是太難太難,關山阻隔交通不便,一來一往花費的時間太多,等到訊息傳到之後,事情往往都已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得到了波斯寺的這種本事,倒是讓以後的擴張變得容易了很多。
鷹奴存在的事情,暫時還不宜讓太多的人知曉。
把情報收了起來,回身走入內室之中習慣性的把僕固少女狠狠折騰一遍,身心舒泰的走出府門,迎面便看到段秀實憂心忡忡的快步走了過來。
“成公,怎麼了?”馬璘問道,段君子自從天子駕崩之後向來都是這個神色,幾天都沒有變過。
“將軍。太子諭旨。”段秀實把諭旨遞給馬璘。
馬璘展開一看。正是李亨以監國太子名義發出的那道諭旨。令馬璘班師之後即刻入朝論功行賞,並特意註明了另外五名北征主將亦是會入朝。
這道諭旨的內容,馬璘其實早就知道了,不過由於庭州距離長安太遠,道路極不好走,所以現在這道諭旨才來到庭州。
馬璘看完諭旨,皺著眉頭道:“成公,這個時候……我不好離開庭州吧。”
段秀實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殿下發諭旨之時。天子還未駕崩,如今咱們報喪的使者應該還沒到達長安,將軍是磧西主將,這個時候的確是不該離開磧西的。殿下並不知道天子駕崩,等到知曉此事之後定然是另有旨意。這個時候將軍需要在磧西坐鎮,離開是不合適的。天子靈柩在此,將軍哪能擅離。”
“正是這個道理,可是這是殿下的諭旨……”馬璘皺著眉頭看著段秀實。
“將軍,事急從權,這個時候暫時只能如此了。將軍在這裡。自然上下安穩,若是此時離開。實在不妥。殿下不久之後就會得知訊息,他自然不會怪罪將軍的。”
“那就是說,暫時不去?”
“不能去,將軍該在庭州守著天子靈柩,等待殿下新的諭旨才是。”
馬璘看段秀實的神色,似乎很是怕他執意離開庭州,心中暗叫慚愧。果真是君子可欺之以方,欺瞞段君子這樣的老實人,心裡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使者何在?”
“聽說陛下駕崩的事情,正在靈柩前跪拜。——其實他過了磧西之後,就已經聽說了這件大事了,也是強撐著把諭旨送過來。他也說將軍應該等候太子殿下下一道旨意。”
馬璘點了點頭。
天子駕崩的訊息並沒有隱瞞,如今正在向著各個方向擴散,知道的地方會越來越多。
“好好招待他吧。此時我的確是不宜離開,再過些日子說不定太子殿下自己還會來奔喪。到了那時,我再向殿下當面請罪。”
“正該如此。”段秀實點頭,“那便這樣定了,我去回覆那使者。”說完便即轉身而去,去得極為匆忙。
看著這個老實人的背影,馬璘心中暗叫慚愧。段君子現在還在為安西軍操勞,不過不久之後雙方還是要撕破臉皮,到時候安西新軍沒了這個執法森嚴的都虞候,亦是一大損失。
不過有些事情是無法避免的,他現在謀求的東西對於段秀實來說,乃是不可接受的,雖然他並非是要造反。
到了那個時候,段君子一定是會站在長安城那一邊。那個時候在這位老友眼中,自己定然是個偽君子,奸詐小人了。
報喪的使者用的是最快的速度趕往長安,過了莫賀延磧之後就上了驛道,速度將會快很多,再過幾天時間,應該就會把訊息傳到長安城。不過事情又多了一些變化,原本以為李亨是不得不來庭州奔喪的,而庭州乃是自己的主場,現在李亨被那波斯薩滿砸昏了,也不知道現在狀況如何,不過親自奔喪大概是不可能的了。不知道接到訊息之後,長安方面又會做何種反應。
事情只能在暗地裡進行,明面上依然是無事可做,看這個樣子,還是得在庭州悠閒一段時間了。
也不能一直窩在府邸之中,馬璘信步走出府邸,策馬出了庭州城。青海驄在草原上撒了歡的賓士,看著滿目蒼翠之色,他的心境也是變得平靜了許多。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只要問心無愧,別的不用管它。為了漢家文明永久籠罩蔥山以西甚至更遠,便當一次權臣又如何。
在一條清溪之畔馬璘停了下來,下馬讓青海驄喝點水,自己在清溪之畔坐下。
再過幾日,封大夫應該就要從龜茲趕到了。相比段君子的忠直,封大夫可是個老狐狸,說不定能發現什麼端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