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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金柱氣喘吁吁跑牛車前,一臉焦急地說:“山哥兒,陳叔,不好了,陸老爹還有村裡的人跟竹山村的人幹起架來了,你們快去看看吧。”
“什麼,發生什麼事,我乾爹怎麼會跟別人幹仗的?”陸皓山聞言臉色一變,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追問道。
一旁的豆腐陳聞言也嚇了一跳,反應過來馬上斥責道:“你這狗殺才,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兩村好好的幹什麼仗,再亂說話小心撕了你那張臭嘴。”
“陳叔,給我天大的膽也不敢哄你啊”劉金柱急得臉都紅了,連忙說道:“那竹山村的李向財帶著家丁和村民把花溪的水都給全截了,一滴水也不給我們花田村,陸老爹他們急了,就去找他們理論,吵著吵著有人去挖那蓄水的大壩,那李向財讓他府上的惡奴揮著棍棒衝過來,見人就打,兩條村就幹起仗來,我看到他們人多勢眾,就先跑回來報信了。”
說到後面,劉金柱都急得快要哭起來了。
“陳叔,出事了,我去看看,那縣城先不去了。”陸皓山聞訊大急,連忙跳下牛車,一邊催促劉金柱帶路,一邊向前跑去。
古人喜歡依山而建,傍水而居,一條花溪把竹山村和花田村聯絡在一起,不過竹山村位於上游,而花田村處於下游,要是竹山村把花溪的水全截了,那麼花田村上千畝的農田就會失收,甚至是絕收,俗話說春雨貴如油,碰上旱年,那水比人命還要金貴,難怪善良的村民為了水乾起架來。
陸老頭已經年過半百,古人營養不好,特別是老百姓,平均壽命不長,老得也快,一個老人和那些惡奴打架,簡直就是自殺,老胳膊老腳的也容易受傷,一聽到劉金柱說出事,看神色不像是開玩笑,陸皓山當場就急了,也顧不得去縣城找差事,連忙跑回去。
“小相公,等等我,這事我也得去幫忙。”豆腐陳一聽出事,也顧不得買豆子,連忙撇下牛車拿隨手操起一根扁擔也跟著衝了出去。
劉金柱跑在前面,一邊跑一邊焦急地說:“山哥兒,快,這邊。”
兩村相隔大約五里地,當陸皓山跟著劉金柱爬到一座小山時,從上面望下去,遠遠看到山腳有人正在打架,視力很好的陸皓山,一眼就看到了一頭白髮裹在人群中的陸老頭,正拿著一把鋤頭和一個下人打扮的下人在較勁,陸皓山正想大叫,突然間,陸皓山兩眼瞳孔一縮:只見陸老頭突然那惡奴用一推,後面踉蹌二步,一下子摔倒,正好摔在一箇中年胖子的腳邊,那中年胖子順手從旁的下人手裡拿過一根木棍順勢就往陸老頭的腦袋用力一敲。
一時間,陸皓山感到四周變得一片死寂,時間也變得停頓一般,眼睜睜看著那手臂粗的木棍狠狠地敲在那白花蒼蒼地腦袋上,那腦袋好像顫了顫,隱約間好像還有血在飛濺,然後陸老頭就像一團軟泥一般倒了下去。。。。。。。
陸皓山感到腦袋一空,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心臟被毒蠍子蟄了一下,毒液瞬間瀰漫全身一樣,嘴唇發麻,全身僵硬,嘴巴張得老大可是半天叫不出話來,要不是劉金柱眼明手快扶著,差點就摔倒。
半響,一聲悲切的“乾爹。。。”在山間來回震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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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兒來了,哎,可惜看不到陸大夫最後一面了。”三大娘一看到陸皓山跌跌撞撞衝過來時,不由感嘆一聲。
看到陸老頭面色慘白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陸皓山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整個人一下子就楞在哪裡,淚眼朦朧,那老頭照顧自己、和自己相處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一切好像就發生在昨天,可是一眨眼又變得那樣遙遠,自己還想著怎麼營生,怎麼給他安享晚年,沒想到轉眼間已是陰陽相隔,生離死別,不知為什麼,陸皓山突然感到自己的天空一下子變得暗淡無光。
回過神來,陸皓山跪在陸老頭面前,給他磕了三個響頭,強忍著心裡的悲痛,一臉悲憤地說:“那個中年胖子是誰?是誰殺了我乾爹。”
等陸皓山趕到打鬥現場時,那個中年胖子還有竹山村的人都已經散了,只剩下花田村的人圍著陸老頭在傷心,找不到兇手,陸皓山開口徑直問道。
說話間,陸皓山只覺得胸中好像有一隻惡獸正在撕咬著自己的內臟,疼的快挺不起腰了,可是眾人聽聞此話,一個個低著頭,沒人接話,現在的氣氛沉悶得好像擠得水來。
“說啊!”陸皓山急紅了眼,但眾人依然不接話。
里正牛伯嘆了口氣:“山哥兒,事情都過了,讓老陸入土為安吧。”
“我只是想知道是誰幹的,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