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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陳貴,拜見大人,下官盼星星、盼月亮,可把大人給盼來了,江油的父老鄉親,一直等著你當家作主呢。”一確認陸皓山的“身份”,陳貴馬上向他鞠躬行禮,一臉激動地說。
那樣子,好像陷入水深火熱的老百姓看到救星一般,可以說七情上面,非常感人。
“學生參見父母大人”
“小的參見縣官大老爺。”
“見過縣官大老爺。”
“老父母年輕有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不知什麼時候起,縣令被稱作父母官,於是很多人用“老父母”“老大人”來稱呼,在尊稱上多加幾分親近之意,而不同的身份,稱呼也有所差別。
一看到陳貴已確認了陸皓山的身份,前來迎接的眾人連忙行禮,面有謙卑之色,話帶討好之意,雖說前幾天還開會聲言要團結一致,但是這些場面的活還是要做足的,再說還不清楚這個新任縣令的背景、性格和脾氣,沒到萬不得已,臉皮是不輕易撕破的。
面對著眾人的熱情,陸皓山理所當然受下,也不去攙扶行禮的一眾下屬,只是淡淡地說:“嗯,不必多禮,我們都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些俗禮免了,我等只要盡忠職守,那比什麼都重要。”
陳貴和張雲輝對視一眼,彼此眼內有幾分喜色:眼前的這個縣令不僅年輕,還有點年輕氣盛,這種雛是最容易對付的,起碼比那些官油子好對付多了。
眼珠轉了轉,陳貴一臉受教地說:“大人教訓甚是,我們一直謹記大人教誨,眼看這天色將晚,得知老父母前來,下官和諸位同僚設個了席,為大人接風洗塵,還望大人賞個簿面。”
“免了”陸皓山毫不猶豫地擺擺手說:“本官盛蒙聖眷,自當兢兢業業,為官一任,造福一方,一上任就大擺宴席,只怕讓百姓寒心,這接風宴給我撤了,本官現在要升堂點卯。”
主簿張雲輝楞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馬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是,大人清正廉明,此乃江油百姓之福,請大人先到後衙沐浴更衣,我等也將衙門之人集合,供大人檢閱。”說完,馬上吩咐衙役道:“來人,快帶大人到後衙沐浴更衣,不得有誤。”
很快,新任縣令陸皓山就在幾名衙役的帶領下,昂首挺胸走進了江油縣的政治中心:縣衙。
“這個陸縣令,好大的官威。”陸皓山到後衙換官服之時,站在二堂的捕頭曹虎一臉不憤地說:“這姓陸的,都沒有正眼看過我們一眼。”
戶房司吏也淡淡地說:“不僅沒有赴宴,現在太陽快落山了,還要點卯,果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架子大得很呢。”
堂上有很多人都議論紛紛,說這新任縣令有些不近人情,就是主簿張雲輝也有些沉不住氣說:“陳兄,此事怎麼辦?”
相對眾人的不憤,陳貴卻是一臉沉著,大有穩坐釣魚臺的姿態,聞言輕描淡寫地說:“年少氣盛,再說苦讀寒窗多年,朝思暮想等的就是這一天,現在如願以償,有些激動也在所難免,這樣的人沒什麼城府,反而好對付,看著吧,只要我們把他這股銳氣給磨掉,那就好辦了。”
說完,臉上還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一臉自信地說:“碰上這種縣令,這江油縣還變不了天。”
眾人一聽,頓時心中安定多了。
此時,在後衙,劉金柱一邊幫陸皓山換衣服,一邊小聲地說:“山哥,你不是說強龍難壓地頭蛇,剛才是不是太不給他們面子了,這樣不好相處吧,再說他們設了宴,不吃白不吃啊。”
這個吃貨,陸皓山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沒人後,這才壓低聲音說:“好了,以後有你吃的時候,記住我教你的,千萬不能露餡了。”
如果陸皓山只想求個二餐一宿,自然是給他們面子,找機會刮一大筆,必要時候找個機會開溜,快快樂樂地做一個富家翁,可是再世為人的陸皓山不甘心做亂世中一介不能把握自己命運的小民,這江油縣是夢的起點,自然要多花一點心機,要不然,也不會在上任前微服先打探一番,一上任就裝著一副楞頭青的樣子,一來符合初次做官、沒有經驗樣子,二來也乘機麻痺像陳貴那樣的人精,只有他們這些地頭蛇鬆懈,才有機會把他們逐個擊破。
要掌控江油縣,首先要控制縣衙,陸皓山腦中早就制定了一套完整的計劃。
現在是祟禎二年,農民暴動、起義如火如塗,力量在不斷壯大,此時李自成已在加入了義軍,開始了他傳奇的一生,沒多久,綽號黃虎的張獻忠也會在家鄉聚十八寨的農民起義,這二人很快就會打出名堂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