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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過酸,全不是他喜歡的,齊宮的膳食自然以自己為重,可青年也不抱怨,每天吃得乾乾淨淨,若不是待桐送上點心時總細心分成兩邊,而他偶然不慎拿錯,或許這將成為桌上永遠的秘密;他也記得,自己曾在青年的勸誘下多吃了半碗乾飯,為此朱九郎便笑了,和待桐在書房外嘰嘰喳喳像是兩隻歡快的鳥兒……
「只是馬車上顛簸一日,無甚食慾。」
朱九郎轉過頭來,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蕭令瑀現在是在和他解釋嗎?心底雖不可思議,可他嘴上仍不饒人。「這樣就顛簸,那你明天跟我騎馬好了。沒食慾還是得吃,至少吃完這碗。」
蕭令瑀真拿起筷子,還未下箸又出聲喚來待桐。「怎麼不把朱公子的食具一併送上?」
待桐露出為難的表情,半天才斷斷續續地說店家備料不足,除端王爺這一桌外,其餘人等皆是一大碗粗麵打發過這一餐,蕭令瑀眉頭還未蹙起,朱九郎已擺擺手。「橫豎蕭令瑀也吃不完這一桌,你把我的面也端來這兒一處吃就好了。」
待桐看了看蕭令瑀,終究還是端了朱九郎的面上來,蕭令瑀看了一眼,只見大碗裡盛著油亮的燴料,不過就是些青筍、山菜,肉也不多,他正想著這樣對侍從等太過不公,或許該多些月錢之際,朱九郎卻拿過一個小碗撈了些面放到他面前。
「別盯著看了,別人的總是比較好吃沒錯,吶,這碗給你。」
這是個誤會,但蕭令瑀還是吃了那碗他從未吃過的粗麵,滋味極重,但就這麼兩口,他還能忍受,當朱九郎又一次掃空桌上菜餚後,便硬是帶著他店內店外來來回回走了八九圈,擾得侍從也都不能休息,在兩人身後跟進跟出,朱九郎玩得興起,拉著蕭令瑀旋身躍出幾丈外,看著侍從在下面如無頭蒼蠅般亂竄就差沒大喊護駕,朱九郎撫掌大笑,蕭令瑀也跟著笑了。
看來真該加月錢了。
「蕭令瑀,你看。」
朱九郎突然開口喚他,一手指向夜空,順著他的手指看去,蕭令瑀看見一輪又大又圓的月,柔和皎潔的光輝照得滿地銀亮,不知為何,他反略垂眸去看青年的臉。那一夜,他在夢裡登上京城高樓,抬頭看見同樣明亮的月光,卻猛然想起青年的笑靨更是炫目,這一認知幾乎將他驚醒,黑洞洞的客房裡只是無聲無息,他又閉上眼睛,朱九郎正由窗外探入頭來,見蕭令瑀仍好好在床上安歇,他環視周遭一圈,便又由窗戶跳回自己的房間,一夜好眠。
青城雖遠,然他們一路緊趕慢趕,總還是在二十五日內抵達,可宋之期也說了,那君非凰草廬附近似乎有不少人暗中看守,是以蕭令瑀下令將車馬等停放在遠處,一干侍從則分為二、三人等入城打探訊息。宋之期又提了幾個方法,蕭令瑀俱皆搖頭,他不願打草驚蛇,更何況……他並不想見到另一個蕭家人。
朱九郎打了個呵欠,顯然對於方才宋之期的長篇大論很不能忍受。「哪兒用得著這麼麻煩?讓你的人引開守衛,我帶你過去不就得了。」
宋之期早和朱九郎混熟,開口就問:「你行嗎?」
朱九郎眯起眼。「千萬別說我不行,你等著瞧。」
看著朱九郎自己出去叫了幾個侍從,圍在那兒說得神神秘秘,宋之期昂首探看許久,蕭令瑀卻不好奇,朱九郎吩咐完便回身拉他往草廬走,他正要開口,朱九郎笑著以食指抵唇,示意他安靜,蕭令瑀便不說話。
「蕭令瑀,閉上眼睛。」
他方閉上雙眼,便是一陣天旋地轉。
爭得薄情 十
懷中的狹長眼眸倏地睜開,挾帶著無比怒氣,朱九郎偷看了一下,他敢擔保,打從他認識蕭令瑀以來,這絕對是男人的眼睛瞪得最大的一次!他忍著沒笑出來,卻覺得那雙不得不攀在自己肩上的手越發收緊,無疑帶著點警告與威脅的意味。
反正又沒人看見。他撇了撇嘴,卻也沒把心底想的真說出口,被抱在懷裡的男人又閉上眼睛,與此同時,四匹駿馬奔過小徑,馬蹄聲劃破寂靜空氣,朱九郎迅疾身影趁勢竄入草廬後的竹林,踩著過細甚至隨風東搖西晃的竹枝,青年卻恍似不覺,只靜靜探視四周景況,確認無事後正想開口,男人已快一步地翻出他的臂彎,不想竟踩了個空,整個人險些就要下墜,千鈞一髮之際,還是青年手忙腳亂地把人撈回懷中。
「差點被你嚇死!你急什麼?」像是怕驚動他人,朱九郎雖是氣急敗壞,仍不忘以氣音靠在蕭令瑀耳旁這樣說道。
過近的距離及他人的體溫都讓蕭令瑀倍感不適,尤其是青年吹拂在他耳邊的淺淺呼吸更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