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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人開始掙扎,朱九郎多用了幾分力氣將人牢牢鎖在懷裡,半分也不動搖。「沒關係,我又不會笑你,你做惡夢我會叫醒你,你說的夢話我明兒一早就會忘記,真的。」
朱九郎信誓旦旦地保證著一句謊言,蕭令瑀卻不知如何回應。這是他的病,多年來不曾好過,他一直作夢,不見得是青年口中的夢魘,可卻層層疊疊纏繞繁複疑問,他知道自己總是夢囈,這是他唯一的出口,然他不願任何人知曉,是以他的寢宮從不要人服侍、縱召侍寢亦不過夜,一個人的時候他才安全,那些疑問不是大逆不道,但卻不能讓任何人知曉,最好連他自己都不要聽見。
他現在不能一個人了,可抱著他的青年雲淡風輕地帶過一切,他不知該說什麼,卻不禁撫過左掌上一道舊傷口,其實那舊傷早看不見,他卻一直記得,那時他還很小,趁著母親、奶孃甚至宮人沒留意時去玩父皇放在桌上的東西,一不留心就讓一柄裝飾華麗的小刀劃了掌心,冰涼的觸感超過疼痛,更多的則是恐懼,他將傷口按在紅衣上,以為這樣就不會被發現,可父皇敏銳地察覺,慌亂的叫了御醫,他藏著掖著的傷口被妥善的治療,連疤痕都不曾留下。
母親笑他天真又說他傻。這樣怎麼會好呢?父皇則抱著他,低低地這樣問。
「沒事的,睡吧,有我在。」
蕭令瑀知道朱九郎根本不懂,因為不懂,所以這溫柔顯得萬般拙劣而虛幻,但他終只是點點頭,放任自己在青年懷中緩緩睡去,依稀記得夢見了什麼,起身後卻再不復記憶,青年也只是興高采烈地看著宮人為他更衣,對於他說過什麼絕口不提,連一點點好奇的神情都不曾表露,彷佛只要能夠這樣看著他就好。
父皇的話劃過心底,他想開口卻不知能說什麼,朱九郎沒瞧見他神情猶疑,只笑盈盈地牽著他的手走出寢宮,好似忘了他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