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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從邊走邊陪笑著答道:“韓經理在辦公室等您呢,赫先生請隨我來。”
雪園這個地方赫曜霆不是第一次來,所以並不陌生。幾乎是輕車熟路地往樓上走,大步流星地穿過走廊,韓箋楓的辦公室在二樓,隔音效果很好,無論樓下的飯店和歌舞廳怎樣的門庭若市鶯歌燕舞,這裡卻安靜得很。暖氣燒得像過三伏天,像赫曜霆這樣素來畏寒的人也能感到絲絲暖意。
侍從引著赫曜霆到虛掩著的一扇雕花紅木門前,很禮貌地輕叩兩聲,稟報了一句:“韓經理,赫先生到了。”
門內一個清朗的男音響了起來:“三爺來了,快請進。”語調溫和入耳竟有些軟洋洋的味道。
侍從推開辦公室門,韓箋楓已站在門口相迎,柔和的橘黃色燈光投射在他身上,整個人融在燈光裡,彷彿站在五月桃花漫天盛開的天地裡,渾身散發著融融懶散的暖意。
韓箋楓大赫曜霆兩三歲,風流倜儻的一個美男子,劍眉斜飛入鬢,一雙桃花眼顧盼生輝,眼尾的餘光自帶三分不羈三分風流,薄薄的嘴唇透著些許花花公子的輕薄微笑,秀美中透著得英氣勃勃。
韓箋楓微笑著伸出手去:“三爺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白皙修長的手,卻不是赫曜霆那樣的蒼白,而是健康的瓷白色澤,細膩溫軟地帶著誘惑人心的觸感。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身體怎麼樣了,家裡都安頓好了麼?”
赫曜霆輕輕鬆開手,他一直不大喜歡韓箋楓跟人握手的方式,總是雙手齊握,將別人的手包住,他手勁不大,手掌軟綿綿的。
赫曜霆微微垂下眼瞼,彷彿在嘆息一般:“老毛病了,恐怕要纏著我到死。”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韓箋楓道:“我又不是你,拖家帶口的。我沒有家室,有什麼可安頓的。”
韓箋楓只是淡淡一笑,也不接那話頭,心中卻暗暗嘲笑道:“章曜澐不是回來了麼,也不知你有沒有本事安頓得了他。”
侍從端上茶水點心,知趣地退了出去,順便輕輕帶上門。
韓箋楓的辦公室很寬敞光線柔和,古色古香的像個知識分子的文人書房,赫曜霆欠身在沙發上坐下,也晃晃手示意韓箋楓坐,慢條斯理地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一盒瑞士雪茄,放在茶几上,開啟盒蓋子,讓一隻給韓箋楓:“我特意從江北帶過來的。”
韓箋楓接過來卻沒有抽:“三爺肺不好,我就不抽菸了。”笑笑繼續道:“再說我現在幾乎戒菸了,三爺知道,我有女兒要養,抽不起這麼好的雪茄,也是怕上癮。人的品味嗜好,上來容易下去難啊。”
赫曜霆掃他一眼,聲音冷下來:“箋楓,你這樣說話沒意思啊。小葉子才幾歲能花幾個錢,雪園的生意不差,你怎麼也不至於窮得連煙都抽不起吧。”眉毛一挑繼續道,“還是覺得我虧待了你。”
韓箋楓笑道:“沒有的事,三爺待我一向親如手足,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現在這世道,生意難做,人也難做。”
赫曜霆目光饒有興味地在韓箋楓臉上轉了轉:“這話有點意思,怎麼?手底下人不聽話,還是有人刁難你麼?”
韓箋楓沉吟了一下,正色道:“三爺,有些話我一直想與你說,但是卻一直沒有找著機會。。。。。。。”
赫曜霆笑了一下,問道:“什麼事啊?現在不正是機會嗎?箋楓,你跟我說話還繞什麼彎子。還有別總假模假式地叫我三爺,沒外人的時候叫名字就行。”
韓箋楓微微一笑,沉思一會道:“曜霆,我師父最近年歲大了,彷彿。。。。。。有些老糊塗了。”
赫曜霆挑眉道:“你是說孔叔?”韓箋楓點點頭。
赫曜霆問道:“此話怎講。”
韓箋楓繼續道:“這兩年我與孫博陽、丁喜表面上看起來是各有分工,各司其職,但卻不是事事順手。我在雪園,許多事決定起來也頗受掣肘。我們三個都是孔佘的徒弟,每接一筆生意都得師父過目,這是老規矩,老爺子活著的時候就有。師父對老爺子是忠心耿耿,如今老爺子不在了,便迫不及待地動起別的心思。雪園開啟門做生意,迎來送往,從年初開始,許多重要的客人竟然不再光顧了。
赫曜霆若有所思道:“這事我也有所察覺,箋楓,你知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韓箋楓眉頭微蹙,面色略有些凝重道:“師父透過雪園歌舞廳,將許多有來頭的客人攏到他的私宅去了。雪園的舞女,總是以陪他的老朋友為藉口被借出去。開始我雖覺得不對勁,也只是睜隻眼閉隻眼,畢竟做徒弟的也不好與師父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