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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霆被韓箋楓攙扶下樓的時候,趙瑺錚已經在會客廳恭候多時了。
趙瑺錚這樣的人,從前像赫家這樣的顯耀豪族是不會給他太多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大多是當成蝗蟲一樣拿錢打發了。而赫曜霆這次不計前嫌,親自宴請的禮讓,倒教他有些受寵若驚,特意穿了一身最體面的戎裝前來赴約。
二人西裝筆挺地出現在他的面前時,趙瑺錚不禁眼前一亮,心想:“媽的,世上竟然有這麼好看的爺們。到底是汽車洋房養出來的,就是他媽的不一樣,比小門小戶的娘們都漂亮得多。”此二人一個風流瀟灑,一身儒雅,一個俊美清雅,冷淡高貴,簡直要晃瞎了趙瑺錚的一雙眼睛。
“赫先生,想要見上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趙瑺錚洪亮的聲音在寬敞的會客廳裡迴響起來,他這人嗓門高亢,隨便說話的時候也像要打仗似的,有種衝鋒陷陣的嘈雜感覺。
赫曜霆瀟灑地一抱拳:“趙團長,小弟對你惦記得緊呢,若不是這幾日身體不適,早就去拜訪閣下了。”指著韓箋楓道:“趙團長,我給你介紹一下啊。”
趙瑺錚哈哈一笑,很豪氣地一抱拳:“不用介紹,想必這位就是韓先生了,我們早就透過好幾次電話。瞧這花枝招展的模樣,一看就是個極品小白臉,不愧是風月場上所向披靡的人物啊。幸會了!”語畢一陣哈哈大笑。
也不知趙瑺錚是不是有意諷刺,這番看似毫無心機的恭維弄得韓箋楓怒火攻心,真想把姓趙的一腳踹倒海扁一頓,但他平日訓練有素,心裡想著:“媽的,這趙鬍子真是欠揍。”面上卻並未變色,溫柔地笑著向對方伸出手去:“趙團長過獎了,幸會,幸會啊。”順道不易察覺地迅速打量了一下趙瑺錚,發現這人皮相生得倒還不錯,就是渾身散發出的匪氣難以掩飾。
“幸會。”趙瑺錚剛要去接他懸在半空的手掌,哪知韓箋楓並不與他手掌相握,反而去攙扶赫曜霆,令趙瑺錚一隻手懸在半空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十分尷尬。
赫曜霆虛弱一笑道,“趙大哥,對不住,我方才有些頭暈,箋楓是為了扶我失了禮數,還請見諒。”隨即指甲在韓箋楓手背上不動聲色地劃出一道紅印。
趙瑺錚見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關切之情即刻爬了滿臉,方才的尷尬不快瞬間就忘了,脫口道:“三爺,你這身子太弱了,怎麼我每次見你都跟剛剛小產了似的。你可得好好養養,否則風一吹就要倒了。身體是爺們的本錢,你瞧瞧我這身板多壯實,這樣的身子骨才能統率三軍呢。”說到最後,面上透著幾分得意。
趙瑺錚早知道韓箋楓是靠什麼起家,一見他那人面桃花的風流相頓時心理不平衡起來,暗想著,“這個韓箋楓,靠著天生一副好皮相,在滿洲的上流社會混得風生水起。老子憑什麼刀口上舔血,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拼命,卻活得比他窮酸。”方才那話的確有幾分刻意挖苦的意思,但得罪赫曜霆倒確實是有口無心。
他這番一片赤誠的關心,讓赫曜霆怒火中燒,恨不得立時給趙瑺錚一頓胖揍,心想:“你他媽的才小產了呢。下苦力的才粗生粗長,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矜貴。這個姓趙的,本來還想請他吃頓飯,再琢磨著怎麼改造他。現在看來,都該免了,改一頓扁揍修理修理腦子還差不多!”
眉頭微微一斂,隨即迅速展開,展顏一笑:“趙大哥是幹大事的人,小弟哪裡能比。”
赫曜霆生得女相,卻不女氣,這一笑是男兒颯爽中夾帶著韓梅傲雪的豔麗,比起美女的巧笑嫣然更加動人心魄。
趙瑺錚看得幾乎痴了,全心全意地只覺得這個笑容太短,格外盼望著赫曜霆再笑一笑,再多看他一眼,簡直將天地萬物、自己身在何處都忘了,此行的目的也全然不知。
趙瑺錚對赫曜霆這一番關懷,讓韓箋楓也是分外難受,想笑又不敢笑,強行憋著都快內傷了,能不難受嗎。
心裡卻有些贊同趙瑺錚的比喻,用“小產”來形容赫曜霆的病態,無論是真病還是裝病的姿態,倒還真是貼切的緊啊。
三個人各懷心思地離開雪園,韓箋楓駕車駛在大道上,漫無目的地搜尋著新開張的飯館,駛過一家叫做“老白俄餐館”的小洋樓,赫曜霆道,“箋楓,停車,我們去這家嚐嚐。”汽車停在門前。
三個人一前一後進了餐廳,大堂的陳設卻古色古香看不出什麼西餐館的情調。三人落座,侍者上來三份大紅的選單,翻開設計喜慶的選單隨便點了幾個菜。酒菜上桌居然是正宗的山東大鍋菜。
韓箋楓喊來侍者,好奇地問道:“你們家怎麼做的是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