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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箋楓苦笑一聲:“是我辦事不力。”
赫曜霆搖搖頭,在他肩上輕輕拍了一下,一字一字緩緩吐出話來:“那是因為,我沒有當你是外人。”伸手輕柔地揩掉韓箋楓唇角的血漬。
韓箋楓心中苦笑了一下:“我真是榮幸啊。”從前赫老爺活著的時候,捱過他親自動手揍的,除了赫家的直系子侄,就只有一個人——章曜澐。
有了這個傳統,如今鳳家兄弟捱打,他捱打,看來至少此時此刻,赫曜霆果真是信任他的。只不過這一掌一腳出手夠狠,踢得他胸口一直作痛,足以看出赫三爺的失望跟怒氣。
赫曜霆先抽了鳳梧一頓,而後又揣了韓箋楓一腳,算是把怒氣出了,瞟了跪在地上的鳳梧一眼,暫時沒有大動肝火的打算,簡短地吩咐道:“小五,去把你弟弟帶過來。”
鳳梧微微怔了怔,默默地起身,正要出去,卻被赫曜霆叫了回來。
不知道赫曜霆什麼時候手裡多了一瓶消炎藥膏,他要鳳梧走近一些。清涼的藥膏倒出來一些,仔仔細細地抹在鳳梧身上皮開肉綻的血口子上。赫曜霆手指纖細,指腹柔軟,指尖觸在鳳梧肌膚上涼涼的,麻麻癢癢引得鳳梧微微戰慄了一下,不動聲色地起了一些細小的雞皮疙瘩。
赫曜霆收起藥瓶,微微笑了笑,笑得很溫和冷然:“好了,去吧。”彎腰拾起地上掉落的上衣給他披上。
鳳梧不漏聲色地緩緩嚥了口口水,如獲大赦般迅速退了出去。
赫曜霆轉身找個座沙發坐下,示意韓箋楓坐,又順手倒了杯茶遞給他。
不一會鳳梧領著鳳棲進來,鳳棲被關起來三天,滴水粒米未進,眼圈烏青,昔日兩邊圓潤的臉蛋凹陷下去,分外憔悴虛弱的模樣。他跟在鳳梧身後戰戰兢兢試探著叫了一聲:“三爺。”大嗓門也嘹亮不起來了。露在衣袖外的兩截小臂密密麻麻全是牙齒印,可以想象鳳棲在捱餓的時候是何其難耐,恨不得將自己身上的肉咬下來。
韓箋楓眼光在鳳棲小臂上停留了一瞬,也不禁眼角一跳,抽搐了兩下。
這是何其殘酷的懲罰,赫曜霆的確是個魔鬼一樣的人,這就是他的手段。他並不是一味地使用暴力,因為他知道別人最怕什麼,知道用什麼樣的刑法會讓人痛入骨髓,永遠地記住。
小七最怕餓,而眼睜睜見過親弟弟餓死街頭的小五,最怕的是自己小弟弟受苦。
現在這兩個人都受到了最嚴酷的刑法,這罰不是皮肉之苦,而是加註在精神上的恐怖壓迫,精神痛苦遠比身體上的疼痛來得更加慘烈。
赫曜霆微微一笑,倒了杯水擎起來向前方一送:“小七,來,把水喝了。”
鳳棲猶猶豫豫地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接過杯子,看著杯中水,幹做了一個明顯的吞嚥動作,然後捧起杯子狼吞虎嚥地喝了下去,由於喝得太急,被嗆得不住咳嗽。
赫曜霆向鳳梧遞了個眼色:“我讓廚房準備了粥,你帶小七去吃吧。”
鳳棲聽了這話幾乎跪下痛哭流涕,被他哥哥不由分說扯著帶了出去。
韓箋楓看著鳳家兩兄弟出去,發了會愣。
赫曜霆從兩人中間隔著的紅木小桌上開啟一方金屬煙盒,取出支雪茄遞給韓箋楓。韓箋楓微笑著接過來卻沒有點上。
二人沉默了片刻,赫曜霆直截了當地問道:“箋楓,你在江南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發現?梁家有沒有可以突破的口子?”
韓箋楓思索了一下,慢慢回答道:“梁家人似乎事先有了防備,上上下下都謹慎得很,很難有下手的機會。”
赫曜霆也不急,鍥而不捨地問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韓箋楓輕咬了一下下唇:“也不是,梁家的三小姐在女中教美術,她的閨中密友是曜澐的學生。不知道可不可以在這個人身上下下功夫。”
赫曜霆聽了這話,眼睛亮了起來,挑眉道:“哦?章曜澐的學生嗎?叫什麼名字?”
韓箋楓將雪茄拿在手上擺弄了一下:“叫。。。。。閻翰林。”
赫曜霆看著韓箋楓的一雙桃花眼,微微一笑,語氣閒閒地開口:“閻翰林啊,這個人我認識。”
韓箋楓卻果斷打斷他道:“這個女孩子很不簡單,我稍微查過她,七年前倉庫那場火災就是她引起的。”
赫曜霆對此事倒是知道一些的,自從在工學院遇見閻翰林這個女學生之後,就覺得她不尋常。也不知是哪裡不對,可能是跟章曜澐相熟的人,赫曜霆就會格外留意,這種本能的直覺促使他暗中派鳳梧去查過閻翰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