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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
赫曜霆軟硬不吃,根本不理會章曜澐的抗議斥責或者苦口婆心的勸導,依舊我行我素。只要章曜澐一開口,便會針鋒相對地幾句話刺回去,即便無理也能攪三分,何況是自覺得理直氣壯,將章曜澐頂撞得頭頂青煙直冒。
章曜澐是個邏輯很好的人,卻單單吵架的功力不如病病怏怏的赫曜霆。反而被他強詞奪理的歪話氣得眼冒金星,暈頭脹腦。
總之兩個人話不投機,最後鬧得不歡而散。弄得小雪夾在兩個不懂事的大人中間很是為難。
赫曜霆又將這事做得很絕,嚴密得滴水不漏。章曜澐一時半刻卻拿此事沒有辦法。如今只要同這個自以為是的小舅子一見面,就忍不住要發火。
又是一個週末,章曜澐氣急敗壞地從赫家大宅出來之後,天空變得陰霾起來。這是春日裡不常有的烏雲遮頂的壞天氣。
其實春雨貴如油,天氣並不算太壞,但是對於心情鬱悶外加沒帶雨具的章曜澐來說,便是倒黴的時候老天爺也要來攙和一下,生怕別人的心情不夠壞似的。
細雨濛濛從灰白的天空上飄飄灑灑地落下來,綿綿密密水滴石穿地一縷一縷沁透著章曜澐身上長衫不算緻密的衣料。
陰雲從天邊聚攏過來,章曜澐心不在焉地蹬著腳踏車,快到家的時候車輪壓過道邊水坑,根本沒有注意到旁邊路過的人。
“章老師。”當半身泥點的女孩子站在他面前時,章曜澐還是怔了一怔,隨即尷尬地道歉:“這位小姐,真對不起。”
面前的女孩子,藍衫青裙,胸前還別了枚中俄工業學院的校徽,顯然是自己學校的女大學生。圓圓的杏眼,透著幾分無奈,眼角的一粒美人淚痣卻顯出幾分與現在神情不符的俏皮來。
那女學生也略微猶豫了一下,隨即微微地扯出一個飽含深意的笑容:“章老師,我是來還書的。”她一手撐著洋紙傘,另一手微微一揚手上的《古希臘數學史》。
章曜澐白皙的臉上微微紅了一下,覺得這個女孩子看起來眼熟,特別是眼角那顆痣,總覺得彷彿在哪裡見過,但一時間又叫不上名字來。
他儘量讓自己面部放鬆顯得表情溫和,因為自己現在橫眉豎目的模樣應該算不上慈祥的教書夫子。試探著詢問道,“你是。。。。。。”
女學生爽朗一笑:“我叫閻翰林,章老師,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章曜澐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實在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弄髒了。”不自覺的抬眼看了她一眼,只覺得閻翰林眼角那顆美人痣與身上的泥點共成一色,相互輝映得彷彿一顆泥點濺落在眼角上。莫名的滑稽感讓章曜澐不自禁地輕笑出聲來,胸口堵著的積鬱之情隨之一輕。
閻翰林也笑起來道:“章老師,您笑什麼呢?瞧我這副狼狽模樣有趣是不是?”
章曜澐也覺出自己一點點取笑旁人的惡趣味心理來,不免有些慚愧。尷尬道:“哪裡哪裡,這都怪我不好。”
閻翰林不過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模樣,嘴巴卻厲害的得很,小嘴一扁道:“自然是你不好。章老師,我今天冒著雨特地過來還書,生怕這本書你目前要用到,結果你卻對我毫無印象。剛到門口,又被甩了一身泥點子,真是倒黴透了。你也不請我進屋裡,將衣服弄弄乾淨麼?”
章曜澐被她說得有點慚愧,工學院的女孩子很少,特別是數學系裡,更是鳳毛麟角,能向他來借閱一本數學史的,理當不容易被遺忘,況且眼前這位閻小姐也不是個容易被人過目即忘的人物。一定是最近一直為赫家的事困擾,幾乎將身邊的人事全忽略了。
連忙將閻翰林恭恭敬敬地請進家裡,章曜澐的家是個平房小院,室內的陳設很簡單,整個就是一大間,四面牆有三面書架,上面擺滿了書。屋子轉角是灶臺,鍋碗瓢盆一應俱全。
章曜澐翻出毛巾來遞給閻翰林,然後找出茶葉,蹲在灶臺前面燒水。不知不覺弄得一鼻子灰。
閻翰林格格一笑,將毛巾遞給他,示意他臉上有灰:“章老師,我就是來還書的,稍微休息一下就走了,你別忙了,怪麻煩的。”
章曜澐泡好茶葉,遞了杯茶給她:“不麻煩。”輕輕撓了下頭髮,淺淺一笑,“我這裡難得有人來,屋子挺亂的。。。。。。”
閻翰林很自然地笑笑:“沒關係。我看著還挺整潔的,你沒見過我們學校男生宿舍的樣子呢,別提多亂了。”二人繞著學校的閒談了幾句,得知閻翰林是數學系即將畢業的學生。
再聊幾句,閻翰林忽然不說話了,“章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