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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箋楓躺在床上養了半個月傷,已經不耽誤下床自由走動了,沈葉暗自鬆了口氣,放心地去忙活些自己的事情。
這天,沈葉一大早上出去出診。不一會,管家上來報:“韓先生,有位先生來探望您了。”
韓箋楓正在吃早飯,以為是赫曜霆來了,剛要去換衣服,房門喀拉一聲被推開了。韓箋楓抬眼望過去,這個不請自來,既不敲門也不打招呼的無理傢伙是梁季秋。
韓箋楓揮揮手,示意了一下,管家知趣地退了出去。
韓箋楓養過這一場傷,瘦了許多,不過雕刻般的輪廓在清晨的陽光中俊朗依舊。梁季秋盯著他弧線優美的下巴出了會神,見他桌板上的粥還冒著熱乎氣,就湊過去,歪著腦袋看著韓箋楓稜角分明的側臉出了會神,端起粥碗舀了一勺仔細吹涼了送到韓箋楓面前,溫言細語道:“你在吃飯啊?繼續吃,我陪你。”
韓箋楓對這位梁四爺態度也很親切,心裡卻暗暗吃驚:“這個梁季秋,他大哥月前剛死,熱孝未脫,就跑到殺兄仇人的府上糾纏。這個人,怎麼可以沒心沒肺到這種程度。”
韓箋楓陷入短暫的沉默,片刻後一張嘴,輕啜了粥,然後去接粥碗,輕聲道:“我自己來。”
梁季秋向旁邊一扭:“不,我讓來餵你,我許久沒見你了,想你得緊。”
韓箋楓微微一笑:“我這點傷,養了許久,都好差不多了。再說,我又不是不能動,你不用伺候我。乖,把碗給我,我自己吃。”
梁季秋卻堅持要伺候他:“我不給,我不給。”
韓箋楓立即滿足了他的心願,樂得有人服侍,無奈一笑:“好吧,隨你。”
韓箋楓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早餐,看似無心地開口問道:“季秋啊,你現在應該是在家服喪,怎麼跑出來了?”
梁季秋瞪他一眼:“還不是為了你!”又舀了一勺粥,送到韓箋楓嘴裡:“我還不是擔心你嗎?”
韓箋楓嗤笑一聲,伸手輕輕拍拍他腦袋:“別擔心,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房門原本是虛掩的,吱呀地開了一下,不一會又砰地一聲關上。韓箋楓剛要去看,梁季秋就搶著過去,探出腦袋左右瞧了瞧,發現一個人都沒有,又折回來,自言自語道:“一個人都沒有,大概是下人走錯房間了。”
又過去挨著韓箋楓磨磨唧唧,你一言我一語地逗悶子,一直消磨到傍晚才依依不捨地告辭。
韓箋楓一直殷勤地送到門口,然後命管家叫下人來,趕緊掃房。
沈葉一直到深夜才回來,一回來就開始翻天覆地地收拾東西。韓箋楓見他一回來就翻箱倒櫃地倒騰,跟他說句話,他都不理不睬,直接問道:“你收拾東西幹什麼?”
沈葉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繼續把藥瓶子塞進皮箱:“我今天搬出去。”
韓箋楓一愣:“你好端端的怎麼又要搬?再說,你房子都沒了,搬出去住哪?”
沈葉把一管抗生素空瓶子隨手一丟:“先去章曜澐那擠兩天,找到房子再從他那搬走。或者,買張車票,隨便去什麼地方。”
韓箋楓輕嘆口氣,柔聲道:“我傷還沒好呢,你走了我怎麼辦?”
沈葉咣噹一聲摔上箱子蓋,因為用力過大,箱子蓋顫了兩顫,陰沉著臉說道:“你的傷不礙事。再說,就算沒有我,一樣會有人樂意照顧你。滿洲出名的大夫有的是,又不是隻有我沈葉一個。”
韓箋楓錯愕地盯著他,脫口問道:“有人樂意照顧我?什麼意思?”
沈葉一雙眼睛透著冷光,很顯然在壓抑著怒火:“就是這個意思。”
韓箋楓微微一怔,繼續問:“你把話說清楚了,又鬧什麼彆扭?”
沈葉忍無可忍,滿腔怒火徹底爆發了:“我沒鬧,我都看見了!韓箋楓,你傷在身上,手腳沒殘廢吧?用得著像癱了一樣,讓人一口口地餵你吃東西嗎?”
韓箋楓聽他這樣說,立即解釋道:“梁季秋就是應酬上的朋友,我跟他只不過就是。。。。。”
沈葉冷笑一聲:“逢場作戲,我知道。”‘逢場作戲’四個字,說得很輕,卻字字清晰,響徹入耳。
韓箋楓聽沈葉將事實直接戳在他面前,心裡微微一沉。風月場的事,他原本是不在乎旁人眼光的,不過這話由沈葉說出口,他總是想要辯解幾句才甘心的:“沈葉,你誤會了。”
沈葉冷冷地輕哼一聲:“我沒誤會,這種虛情假意的事,我看不慣。”暗暗咬了一下牙齒:“所以,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