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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身體的易容藥物,不想左使竟修煉這等邪門的武功,相較之下,易容藥物對身體的危害,竟還是輕了。恕老夫直言,這種武功能夠速成高手,但──後患無窮。還是及早散功為好!”
“我知道,你不必諱言。這種武功雖然威力無窮,卻也邪門,不過尋常人練到頂點已經是古稀之年,竟沒有人看出它消耗人的性命的弊端。但是我有非做不可的事情,不能不練。”
平生汶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不免一怔。
墨竹卻也轉了話題。
“其實一年半已經很長了,足夠我做很多事情了。倒是所謂的剋制凝玉功的毒,有法子驅散嗎?”
平生汶認真地思考著,最終搖搖頭。
“怎麼,沒有辦法解毒?”
“不,是左使完全沒有中毒。”
墨竹不解地看著他。
平生汶解釋道:“左使體內有數根銀針,不知道是何時何人紮下。這幾根針扎入體內,促進武功快進,也影響了血液流暢,只是這銀針雖然對身體利害各半,卻也能制住毒素。這一次,左使所中的毒藥也虧得有銀針制住血脈,凝結在針周圍,並未擴散。左使只要用內力將銀針逼出體內,再剜除銀針附近的毒肉,敷上生肌散,不日便可痊癒。”
墨竹點頭,打坐運氣,於是數根淺影從體內飛出,射入牆體。他內力充沛,這些銀針也是整根都沒入牆中。只是銀針在體內時間已久,粘連著血肉,一旦拔出,衣衫上也染了幾處血跡。
平神醫以燭火炙烤銀刀,墨竹也脫下上衣,果然,曾經扎入銀針的地方,面板呈現淡淡的青紫色。
平生汶走到他身邊,見他的肌膚潤滑細膩,彈指即破,握著銀刀的手也不忍割下,於是轉身取出一卷銀針,炙烤後,紮在凝結毒素的面板周圍,針尾燻燒草藥,又將驅毒的藥粉灑在肌膚上,如此一盞茶的時間,傷處漸漸有紫黑色的毒血流出。
拔出銀針,又在毒氣凝結處敷上些藥粉,平生汶擦淨額角的汗珠,鬆了口氣。
“左使體內的銀針不知是何時扎入,看這針的工藝,乃是大內御用,倒也確實做的不錯。其實……御醫之中何嘗缺乏高手,只是皇室嬌貴,太多的藥方不能隨便使用,御醫如履薄冰,戰戰兢兢,自然不能一展所長。”
墨竹點點頭,不予置評。
平生汶知道他性格冷漠,於是不再自討沒趣地逗他。
將銀針等物都收拾停當,平生汶又取出些藥物,交給墨竹,同時囑咐他每日服用的劑量和時間。墨竹漫不經心地聽著,心神不定。
平生汶嘆了口氣。
銀針封入體內的穴道,是封穴練功的古法。墨竹所扎的穴道,分明是最為霸道的絕情斷愛針。此刻銀針逼出,往日經歷的事情洶湧襲來,墨竹內心深處自然是情感洶湧,不能自控。
於是,平生汶也不想打擾他回憶往事,將需要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又與張淼囑咐了一遍,便離開了墨竹處,前往醉香樓,與好學的蕭公子講解房中秘術。
33 醋味縱橫
封閉了四年的感情鋪天蓋地的襲來,墨竹感到一陣昏眩。
閉上眼,看見的都是熟悉的面容和親身經歷過的事情。但是因為記憶中屬於感情的部分的甦醒,一切都變得不再一樣了。刻板的記憶,有了百轉千回的曖昧,甚至連眼神話語,也都帶上了苦澀而急切的滋味。一切都不一樣了,冰冷的回憶被炙熱的感情燃燒,剩下一個令他害怕而陌生的全新世界!
這……這些都是我……真實經歷過的事情嗎?
恐懼,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恐懼,對未知世界的害怕,凝結為撕裂頭顱的劇痛……
──和煦的春風裡,看不清面容的青衫男子,坐在小船上:“允明,能能有你這個知己,便是萬戶侯也可以捨棄了。”
──火光沖天的夜晚,空氣中滿是令人作嘔的血腥,騎著高頭大馬的鎧甲武士揮舞著利刃,砍向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到處都是婦人的哭喊,到處都是男人悲憤的嘶吼。
“殺!全部都殺光!一個也不留!”
…… ……
更往後的記憶,染上了大片的紅和大片的白,香豔的空氣,淫靡而混亂的身影,低沈的喘息以及永遠看不清的面容……低喃,潮溼的記憶……
那原本是他最不願意被人知曉的過往,他清楚的記得發生在身上的每一樁恥辱,也記得那些施加恥辱的人的名字和麵容,但當這段記憶疊加了情感的濃烈以後,那些人的面容卻突然模糊了,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