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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告訴。
反正唐小鬧說了,她跟穆耳透過氣兒。
丟不了人,她什麼都經歷了,再多點什麼,她也不在乎。
歸思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上的路。
沒有目的地,沒有目標,到了車站,看到哪個牌子就買哪裡的票,一路前行。
陸二的離世對上街來說,簡直是一場別樣的洗禮,同樣是商界乃至地下大換牌的開始。
甚至撼動京都。
軍區大院兒陸末沒住過幾天,打他記事起,他就生活在部隊,後來就一直是‘太子府’。
而這個地方,歸思來過不是一回兩回,陸二常帶她過來玩兒。
雖然軍區大院在陸末娶了了不不之後來的次數多了,可他還是不喜歡往那裡跑。
最近,因為陸二,陸末乾脆和媳婦兒住到了軍區大院。
畢竟他老子和他不一樣,年紀大了,就算他經歷過比這更大的風霜,可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陸末想陪著老爺子一同感受。
這感受之餘……
他什麼都不想說那麼多,只看著孩子們無聲的忙碌,無聲的陪伴,無聲的眼眸,最後給他一個說法,足矣。
當年的‘太歲’‘太子’‘小太陽’都健在,可‘太子’陸末的二兒子先沒有了,*之間,爺爺陸本老了十歲。
陸二的葬禮很簡單,本著節約低調辦的。
況且他們家爺爺爹還都在,太高調,就傷人心了。
陸二的葬禮是陸家其餘四個孩子操辦的。父母和爺爺沒讓來參加,這點事兒,他們還是經得住的。
了不不有時候本來就不大愛說話,這幾天,更是話少了。
陸末的殤,不言而喻,可他還要顧及老爺子和孩子媽,他不敢表現出來。
幾天忙活下來,陸一始終嘴角掛笑,好似這不是她親弟弟的葬禮而是婚禮。只是瞭解她的人都知道,她陰沉沉的笑意下,包含著多麼狠絶的心。
陸三算是他們兄妹幾個裡,最理智最冷靜的人,自始至終跪在靈堂前,不停的往火盆子裡放元寶各種面額冥幣,她不能讓寶貝哥哥在另一個世界缺錢花。
陸四和陸五接待賓客,什麼地位的人誰接待,分的很清楚。
就算是喪事,該有的過場,會來事兒的人都要走。
說,陸二混跡江湖二十幾餘載,將近三十年,恨他的人,想要將他吞之入腹的人,不比喜歡他愛他的人少。
這來參加葬禮的,扒開了那層人皮,指不定誰心裡有什麼小九九。
三三兩兩的人進來,有人說,‘這禍害終於被收了!’
就有人附和,‘俗話說的好呀,老天開眼。’
踏進了這個門,他們還得端著悲哀的表情,說一句‘節哀順變’,鞠躬,致意,走到旁邊去和別人客套。
放眼看去,有一半人估計都是這種,陸一全將他們收進眼底,一一記在心口。
她不贊同和這些兩面三刀的人來往,可陸末和時小都說了,人生在世,處處都在演戲,何不一起遊戲人間,這樣才好玩兒有意思。
了不不的壞,大概都被陸一給繼承了,陸三本本分分,安實守己,陸一那笑著的臉上,已經溢位了漫漫的陰險算計。
其實她也不用陰招,她就明著來,不過是讓她看不順眼的人沒辦法好好回去罷了。
他們家陸二的葬禮搞幾天,他們就要在這裡被迫待幾天,然後等他們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換了一片天。
抱歉,這個地方山高路遠的,沒有訊號塔,和外界聯絡不上。
李堂陪著陸三跪在靈棚前,時不時給陸二做個美人放進去,時不時弄個汽車模型,還是陸二喜歡的越野型,時不時給陸三瞧瞧他純手工的小骨牌,誠心誠意擱到泛紅的火焰裡,嘴上邊寬慰自己媳婦兒,“人各有命,他和你們的兄妹情,氣數已盡,指不定是哪路神仙看中了他,實在不想再等了,拉他上去玩兒去了。”
話是這樣說,可陸三始終保持一個動作,機械式往火盆裡放東西。
平時沒心沒肺的馬大哈玄等等這會兒也有了大人樣,帶著家裡幾個孩子待在太子府二樓,孩子們小,沒敢把他們往靈堂領。
陸四‘凌雲會’一個人都沒讓過來,手下人馬不停蹄查著陸二最近的活動跡象,挖聶家父子的藏身地。
陸五效命國家,一身正氣,她在這事兒上,出不上裡,可至少,看不過眼的朋友還是會給他些小道兒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