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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口氣。打追兵幾槍,然後往山裡跑。”鄧凱手往左側指了指點,那是一道並不高的山嶺。
別看越南地形細長條,又有那麼長的海岸線,生產稻米,就以為這裡都是肥沃的平原。實際上內中的山地也是很有一些的。甚至都有高原——多樂高原!
“砰”的一聲槍響,打馬走在隊伍最前列的一名官邸衛兵,與射來的子彈來了次親密接觸,揚身從馬背上摔下。屍體撲通的掉在了路面。西索科立刻翻身從馬背上滾下地面,天色已經亮白,赤紅的朝陽正從東方升起來。隔著二三十米距離他能夠看到那衛兵的腦袋上被子彈開了一個洞,紅的白的都流出來了。
又是一槍爆頭!
西索科狠狠地將一棵小草扯斷。法國士兵並不害怕死亡。殘忍的血腥甚至還可以增加士氣,可是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亡。特別是這種挨冷槍,就非常的傷士氣了。
鄧凱抿著嘴笑,因為這些天的‘你追我打’,法國人和藍帶兵都知曉兩人的厲害,竟是都有一點害怕了。陳武中才打一槍,就都爬地上了。西索科自然不滿意手下人這種狀態,板著臉訓斥了手下一番,然後大批的藍帶兵在法國士兵的逼壓下,開始蹲著身子彎著腰向前摸進,並且他們的隊形分得更開了。
鄧凱並不害怕眼前的敵人,荒郊野外,靠近山林,以他和陳武中的本事,只要不被敵人給包圍,要脫身並不困難。他倆藝高人膽大,不管是藍帶兵,還是法國大兵,他們的單兵作戰能力都沒被鄧陳看在眼裡。
陳武中八槍打中了三個,命中率很低,可卻給兩人贏得了脫身的時間。
叢林茂密的山嶺根本就沒有路,鄧凱與陳武中身上扛著步槍,雖然對於他們來說這些長槍根本就不算重,但是這些東西還是嚴重影響了他們倆的行動,後面追擊的法軍和藍帶兵很容易就可以看見他們撥打樹枝所留下的痕跡。
一路槍聲沒有斷,不時有子彈打在身邊不遠處,濺起塵霧。今天西索科絕對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要把鄧陳搞掉!一路上縱然大半的藍帶兵和少量法軍士兵,因為體力不支掉隊,他也絲毫沒理會。一個勁的咬緊鄧陳蹤跡不放。
一發子彈從陳武中的頭頂上飛了過去,擊中了前面一顆拇指大小的樹苗,樹苗立刻折成兩段,鄧凱猛地一驚:“老陳,打幾槍再走。”不能繼續任憑敵人肆無忌憚的追趕。要時刻用死亡的陰影籠罩在敵人頭上,才能讓他們追的提心吊膽。
西索科有些沮喪的放下步槍,剛才的那一槍又落空了,真不知道是自己的槍法差勁,還是那個中國人的運氣真這麼的好!
山嶺裡追擊已經一個小時了,藍帶兵近乎全掉隊了,法軍士兵也只剩下八十多人。從深夜凌晨就開始全城大搜捕,大檢查,到這幾個小時的追蹤,就是鐵打的人也熬不住,藍帶兵機會是全稀鬆了,只有吳文波等少量越奸能夠跟上追擊部隊。
快到中午了,跟在鄧凱、陳武中身後的追兵拉成老長一條線,經過了一個上午的疲勞奔波,鄧陳兩人也徹底搞不清楚位置了。他倆除了判斷一路上的大概方向,其他的什麼也顧不上。
奔跑與反殺、射擊,已經耗盡了他們全部的精力。
西索科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身上的汗水將全身衣物都浸溼。
鄧凱躲在一顆大樹後,舉槍瞄著兩百米開外的一個小凹地,這塊小凹地比較好走,他判斷這裡肯定有追兵在這經過,不一會兒一頂高筒帽就隱隱約約露了出來,鄧凱想也沒有想就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槍響,遠遠的看見那個帽子的主人仰面向後栽倒,他又收拾了一個。
這些法國人太笨了,紅色的衣服在叢林中也鮮豔的很。鄧凱槍法雖然遠不能夠跟陳武中相比,這一路上也幹掉五個了。鄧凱收好槍支,也不離不遠處舉著步槍瞄準中的陳武中,快步往前跑。只聽得身後槍聲大作,也不知道陳武中這回再能打死打傷幾人?
反正一路上陳武中打死打傷的至少有二十人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點殺’那領頭的法軍軍官。
而只要那領頭的西索科不死,鄧凱相信,這種追擊戰還會繼續進行下去。最後就看兩邊的毅力,誰能堅持到最後了……
……
碧藍的南中國海上。一艘迅快的機動帆船正在快速的行駛在海面上,修長的船身像一條劍魚,在碧藍海面上滑過一道雪白的浪痕。
船長費爾南迪立在在前甲板,看著迅速從自己眼角劃過的海面,腦子裡想的卻是北面廣州的談判。他是英國駐香港總督的人,是大英帝國遠東殖民體系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