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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輛馬車,很快的那個年輕人就帶著三輛馬車趕過來。剩下的七人,3+3+1,分別乘坐這三輛馬車,第三輛馬車上再裝上許多行禮。
終於到了。
倫敦,這個時代地球上最強大的國家,大英帝國的心臟。可以說,這是一座眼下時代中最重要的城市。
泰晤士河惡臭撲鼻,遠沒有後世的乾淨整潔。整個倫敦陰霧霾霾,天空中淋淋的下起了小雨。
濃濃的疲憊感讓霍廣正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欣賞一下這個聞名世界的城市,暈暈乎乎的就到了一家看起來很不錯的酒店。一百英鎊做押金,隨從以最快的速度辦理完了入住手續,霍廣正跟徐家父子道了一聲後就直接把自己扔在了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至於給那個年青人費用,以及付車費,那都是隨從們乾的。霍廣正現在只想睡覺,埋頭大睡。
第三百六十三章流言和銀行
大清光緒元年的八月,秋老虎的威力還在江南肆虐。中原、北方卻隨著幾次降雨炎熱日漸消除,冷空氣的悄然來到,讓北方大地迎來了秋高氣爽。
但是對於北方大清官場的人來說,一種燒心煮肺的炙熱感,丁點也沒隨著氣溫的下降而消散去,反而隨著時間的陳釀和發酵,愈發的濃烈來了。
“朝廷要削藩……”
“旗人振作了,朝廷用不著漢軍了……”
“朝廷擔憂漢臣勢大難治……”
“旗人要奪官帽子了。天底下八成的督撫疆臣,九成的提督、總兵武臣都是漢員,旗人都沒官做了。現在天下太平了,天下還是八旗的……”
以及“滿漢一家,滿漢共用方為天下之福!”
“旗人頹廢已久,非短時可治癒。但滿漢並用共舉,方可鎮定天下,避退外洋……”
後兩者針對性要比前面幾句流言弱上不少,但針對朝廷的矛頭依舊很尖銳。整個北方都人心惶惶,只因為流言中朝廷削藩的第一物件是湘軍,而直隸總督李鴻章的淮系正是繼承了湘軍過半的政治遺產,才站到全國的最巔峰的。
可就跟流言中說的一樣,李鴻章縱然貴為直隸總督、北洋大臣,手下督撫疆臣一群,但他還沒有曾國藩當年的‘負天下之望’,個人聲望上跟曾國藩還差了很多。所以李鴻章也做不到當年曾國藩那樣對朝廷的威懾——只要曾國藩站在哪裡,他自己不主動削兵,朝廷連裁減湘軍都要找一大堆的藉口。還不敢保證一定能行。更不要說是‘明要’湘軍重要們的官職頂戴了。
這樣的訊息只在北方流傳,但南面的高官大員很多也都知道。只不過沒向下層擴散訊息而已。這個時代的中國,訊息流傳還是很緩慢的。官員們交流還是靠書信為主。只要不是大公報這種全國性的大報紙上公開捅出的,那流言再具有爆炸性,也必須等著時間去發酵。
只是廣州的劉松山、劉錦棠叔侄聽到這些流言後,頭髮都要愁白了。他們敢對天發誓,自己絕對沒有向第三個人透漏那天晚上劉暹發的牢騷。劉松山還趕忙向臺南發了一封信……
流言止於智者。但天底下的愚民總是更多,人云亦云,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這就是流言的威力。否則流言也不會自始至終都貫穿著世界文明發展的歷史長河了。而且還全都跟陰謀詭計交織在一起。
天底下對於這些流言最感煩惱的還不是劉松山叔侄,也不是左宗棠、李鴻章、劉長佑等地方實力派大佬,更不是劉暹本身。而是北京城裡的八旗王公貴胄們,是慈禧、慈安、恭親王、醇親王四巨頭。
他們除了要想出法子消除這個‘流言’的影響,更要想法設法的挖出那個傳播流言的始作俑者。
會是誰呢?
李鴻章?還是曾國荃?還是左宗棠、劉長佑?
反正北京城的四巨頭或是八旗的王公大臣們是沒去想過劉暹。因為流言出現的時間和地點是同一時間不同的省份,滿清的首腦們可不認為劉暹有這個實力。他們的思維裡還沒有遍地特務組織這一根弦,在他們老舊的思維中,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一個實力影響龐大的、覆蓋在這些省份地方的官員派系,才可以做到。所以劉暹被他們直接剔除了。就連廣州的劉松山叔侄也一點也不認為是劉暹自己在玩火。那要是真的,劉暹就太瘋狂了,簡直是在引火**。尤其是劉松山在得到北面傳來的流言之後,更是以為劉暹不過早一些收到了訊息而已。
“太后。此事是不是李鴻章、曾國荃合流尚要確定,當務之急是想要把流言壓下去啊。”
恭親王內心中對李鴻章的信任還是很